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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幾個受這番罪!衙門是好進的?虧我跑得快,不像大哥……”
兩個夾七夾八,說個不住,急了只拳打腳踢,扭在一處,早交人各自扯開,按在地下。
朱潤就看了王六道,“我問你話,老老實實答了,自不為難你。”
王六顛頭作腦,但把頭點了,朱潤就道:“當日何人交你掠了易娘子去?”
王六道:“縣太爺本不管這事,當日易娘子家的到衙前鬧事,遇著巡撫來,險些壞了事,縣太爺不快活,風示小的,小的不敢不從,方有了這樁事。”
小娥許多疑團久在心底,聽到此處,豁然省悟,想起諸般苦處,痛徹心肺,痴痴立了半日,險些流下淚來。
想到歡郎,喘了一回,忽抬頭看了朱潤,嘶聲道:“你、你騙我!是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朱潤只扶了她,柔聲道:“是,我騙你,不是這樣的。”
他越這般說,小娥越覺苦痛難伸,捂了臉,只像發冷一般,抖個不住。
交朱潤抱了,低低道:“娘子這般模樣,交人看了,真個難受……”
小娥一聲不出,移時方止了顫,直挺挺立起身來,慢慢走將出去。
朱潤只一路相隨,走了小半里,小娥忽轉身笑道,“擔心甚麼,我從前都沒死,現在還能去死不成?”
朱潤聽了,無端一陣發絞,方一閉眼,小娥早走出幾步遠,呆了回,只默默無言跟了去。
小娥又走一時,見他仍在身後,只道:“讓我一個人靜會。”
朱潤方立住腳,眼睜睜看她轉過了巷角。
良久,有人上前道:“大官人,那兩人如何料理?”
朱潤半日方把他一看,道:“還要我教你?前些時剛出了人命,緝拿兇手不得,這等為奸為盜之人,甚麼不做?”那人會意,唱了個喏,轉身去了。
再說五月裡天氣,大雨時來,不多時風起雲湧,早把紅日遮了。
俄頃風定,天色如墨,雨只將落不落,眾人看了,都說這雨只怕大了,慌忙忙往家趕。
張氏久不見小娥轉來,眼看暴雨將落,出門轉到衙旁,正遇著歡郎,不免嘀咕幾句。
方說著,天空潑刺刺一聲響,瞬時大雨頃盆。
歡郎顧不得,叫小廝往安泰橋去,自家也撐了傘衝到雨中。
那廂朱潤遇雨,只往人家屋簷下立了,想著小娥,交小廝取了傘,也往雨中尋來。
?
作者有話要說:呼,終於寫完了,可以發了,二層被子一層毯子等著包子~~啦啦啦
小娥想著張氏每到冬日就抱怨腿腳痠疼,倒把心一動,看了他道:“不是你的船嗎,為什麼去晚了就不在?”
朱潤曉得她意動,只笑道:“那是幫人帶的,不過兩三雙,自然說不準。”說著便叫小廝趕了車來,請小娥坐了,不過半個時辰,就來到碼頭上。
小娥下了車,便見一溜船緊挨在碼頭邊,許多人進進出出往岸上搬貨物,道上馬嘶人吼,連片兒聲響,天雖冷,自有股熱火朝天的勁頭。
方看著,早有管事得了訊息,一路小跑著過來,見了朱潤,點頭哈腰,笑得見牙不見眼,也不敢多看小娥,倒退著步子,領著兩人下了船。
走到艙裡,小廝斟了茶,小娥接著,先不喝它,只捂在掌心取暖。
朱潤看見,即刻叫小廝來吩咐了,小廝跑出去,一會就拿了湯婆子進來,朱潤接著,放到小娥膝上。
小廝又從案下掇出只箱兒來,小娥看上頭幾雙氈鞋,下頭卻是些細葛布、虎骨酒、皮帽暖耳等過冬之物。
當下拿了氈鞋在手中,一擺弄只覺比棉鞋還暖和,心中歡喜,替易仲和張氏各包了一雙,別的卻不要,朱潤也不管,只交小廝包了,說與易仲過年用。
小娥連說不用,不防他站起身來,道:“用不了擺鋪裡賣了便是。”
小娥見他面色微冷,只垂了頭道:“我家的鋪兒,餬口罷了,這許多物事,真放在鋪裡,未必賣得出實價來……”
說了半日,朱潤只道:“你莫管,我樂意。”
小娥一愣,哭笑不得,左思右想,終覺彆扭,只悶聲道:“我不慣這樣,總覺是佔了你便宜一般……”
一言未了,朱潤已道:“我來之前,你家的事,都是他在跑前跑後罷?”
見小娥不應,只笑道:“那時,怎不見你和他說這些?”
他語聲微揚,笑意和悅,小娥反把臉紅了,待要駁他,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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