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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在拉扯我的手臂,他在耳邊說你放開他這樣沒法讓他治傷啊。那聲音又惱怒又氣憤還嵌含著其他什麼情緒,但我已經不想要分辨不想要了解。
我只是抱著皓雲一直哭一直哭。
我知道他再也不是我用來招惹某人生氣介意吃醋的道具,狹小得只能容納二人的我的世界,在海天一色的這個黎明,被炮聲在眼前轟然炸開。
四濺的水花,溫溼的鮮血,冰涼的黑髮。一切使我清醒,我懷中的絕非什麼布娃娃。這裡是大明朝,我不再是鄭椿萱。
木然地撤開手臂,終於任由景弘把皓雲從懷中抱過去。隨船的大夫馬上包紮治療煮藥……而我,在飄彌著戰火餘韻的甲板上,混亂的黑夜過後的黎明太陽正升起時,與經過了海盜的大戰而戰盔繚亂的景弘,四目對視。
整夜未睡變得蒼白憔悴的景弘的臉,嘴唇乾裂眸中也帶著隱隱血絲。他說:“放心吧。大夫說了,梅皓雲沒有傷到要害。”
我沒有回答,只是固執地瞪視著他。
“……”於是,他也不再說話,依樣回望著我。
“為什麼開炮?”
“我不開,敵人也會開。他們在暗礁那一帶利用木雕的假魚在魚腹中藏了火藥。”
“厚,還真是‘魚雷’啊。我是不是應該笑?”我聽到自己木然地回應,“最近,不太懂得怎樣搞笑了。在哪裡應該笑,你要事先告訴我才行。不然我很難捧場的。”
“你是不是一定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怎麼敢呢?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咎由自取。”
“鄭大人,希望你不要再意氣用事。”
“王大人,謝謝您的提醒。”
“……”
“……”
我們就好像電影拉長鏡頭裡被定格的兩個黑影,天長地久般橫佇對立。直到打掃甲板清理戰後物資計程車兵跑來報告說被擒的陳祖義正在胡言亂語說海上要起暴風。
“老子可不願陪你們一起死!”大喊大叫的男人,即使被擒也不老實,“海上將有風暴快點撤帆避讓!”好像真的很焦急那樣嚷著。
景弘望我一眼,我甩了甩袖子,“以後全聽你的,我再無意見。”
蒼藍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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