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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兩短的,二孃那敗家玩意兒嚇跑了,只留下她,家裡人還能饒了她嗎?
她撲嗵一下跪倒在地,抱著張老爺子的大腿,放聲大哭起來:“爺啊,不關我的事啊,那蜈蚣都是二孃放的啊……”
張老爺子剛稍喘口氣,一聽那蜈蚣兩字,立時臉色發青,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郎低叫一聲:“不好,咱爺昏過去了!”
張四娘聽了,氣就不打一處來,三娘這個不知輕重的、自私的蠢貨,到什麼時候都想著自己,她是不氣死人不完事啊!她憤然舉起馬杆兒照著三娘發出聲音的地方,狠打了下去,吼道:“閉嘴!還不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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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殺雞
四周一靜,死寂一般。。
沒有人去責怪四娘打了三娘,也沒有人能顧上得管。
那一棍正打在三孃的腿上,疼痛、驚愕交織在一起,三娘張著嘴傻怔怔地瞧著四娘,半個字都沒有吐出。
張義勇、張義忠、張玉鳳等人聞信兒趕了回來。趙氏見三娘傻愣的模樣也沒多在意,只看到屋頂上的蜈蚣,又驚又喜……面上卻不敢表露絲毫,忙將三娘拉起將她送回了屋,然後也出來幫忙。
元娘聽了四孃的話,從屋子裡掀了被子捧了出來,幾個大人各抻一角,將張老爺子輕放在被子上,抬了他進屋,讓他平躺在炕上。
大郎也請了周郎中來,給張老爺子紮了針灸。
不大一會兒,張老爺子從嗓子眼兒“嚶哼”了一聲,緩過勁兒來。他的嘴角微微地搐,眼角滾下豆大的淚珠,目光朝著兒女們轉了一圈,停在了宋氏的臉上,他喃喃地說道:“這想著過點好日子……我……我就……”
他在這話時,神情特別複雜,語氣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的留戀,彷彿災難就真的要降臨在他的頭上似的。一層陰翳,罩住了他的眼睛。
“噯,我說老兄弟你可別說喪氣話。我給你開幾副藥,保你馬上生龍活虎。”周郎中笑著安慰道。
張老爺子聽了,嘴角苦笑了下,搖了搖頭,“不了,不必開藥了。”
張義忠還要再勸,見張老爺子沉下臉,只好依了他。
付了診金,客客氣氣地送周郎中出了屋子。
院外周郎中道:“心結瘀心,無甚大礙。不過,以後還是要注意,老人家一旦上了年紀,最怕打擊與刺激了。”
張義忠聽了連連點頭,心底也為了那句無甚大礙而鬆了口氣。
宋氏方才也看到了公爹一直在看她,她湊到近前,關切地注視著他,輕聲勸道:“爹,你得聽郎中的啊,你老長壽,千萬別說喪氣話!”
張老爺子看著她,沒說話,沉重地搖了搖頭。
“爹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何氏抹著眼淚,這時也湊了上來,“大郎他把那蜈蚣風箏從屋頂上拿下來了!”
她這話不說還不要緊,一說,張老爺子的神色更加黯然了。從他那眼睛裡,射出了兩束仇恨的光,直撲向何氏,就像她就是殺害他的兇手似的。
何氏被這種目光嚇得傻了,沒有承受得住,她惶惑不安地躲開了。一不小心,正踩到了趙氏的腳上,疼得趙氏直咧嘴,攸地抬起了頭,心裡很不高興。
但是,當她看到何氏那副畏畏縮縮,哭天抹淚的樣子,又忍不住衝她笑了一下。
張四娘這時已經完全知道了張老爺子為啥是這副模樣,原來是迷信那蜈蚣害死人。這家裡年紀大的只有張老爺子一人,當老人的就多想了,得了心病。
心病還得心藥醫。可偏這是在古代,最最封建與迷信的年代。該用什麼法子去了張老爺子的心病呢。
張四娘默然。
這時,趙氏咳了咳,彎下腰輕輕揉了揉被何氏踩痛的腳,然後站起來,走到張老爺子身邊,將宋氏擠到一旁,柔聲細語地說:“爹,八卦幡、蜈蚣畫落屋頂確實不吉利。但是,你老可別急,別上火,也別害怕。我爹不是曾經給你算過命,說你老至少還有三十年陽壽呢嘛!今兒咱遇上點兒不吉利的事兒,不要緊,破一破,不就行了嗎?”
“破?”張老爺子聽到這個字,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對,可以破的!”趙氏趕忙又接上一句,“我爹就會破!”
“那……你去問問?”張老爺子一聽這話,多少來了一些精神兒,說話也比剛才利索多了,“對,你快回去問問你爹,咋個破法?”
“哎!”趙氏爽快地應了一聲,一溜小跑地出了屋。不大一會兒,又急顛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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