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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們都震住了,就連在家裡的村民們看到了,都停下手裡的活,也站在院子裡呆呆地往天上看。
三娘招呼二孃把她的風箏也拿出院子放,二孃擺弄著風箏半天也飛不起來,覺得三娘叫她出來放是在讓她丟人,就扭捏著不肯出來。一個人拿著蜈蚣,望著天上大鷹生悶氣。
這時,四娘正從牛車上下來。搬運梅果也用不著到她。三娘一看她,又來了精神。
張老爺子說是要禁三孃的足,所以,三娘即使遵了老爺子的話離家院門遠點,也不敢真的走遠。
她把風箏軸塞到四娘手裡,“風箏,抻住線,別鬆了。”
就跑到二孃那裡,幫她把那隻蜈蚣給放了起來。二孃接過手,興奮不已,拽著線繩滿院子跑。四娘生怕又惹到什麼事,急喚三娘過來。
這次三娘也沒有為難她,從手裡接過線軸。和二孃比起放風箏來。三娘放得高興了,就忘記張老爺子的叮囑了,兩人都跑到院子裡扯著風箏比試,結果,二孃一邊走動一邊盯著大鷹看,自己手中的風箏線抻得太緊了也沒感覺出來。以至於那蜈蚣開始在半空中搖擺晃動起來,快到門口的時候,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風箏線與三孃的風箏線給纏在一起了。
四娘本靠在樹下納涼,忽聽到二孃慌神喊叫,就下意識地點著馬杆兒走得遠點,怕挨著他們倒黴。誰知怎麼就那麼寸,正被二孃撞了個正著,兩人都跌倒在地,二孃手裡的線也跟著用力一扯,風箏斷了線,大鷹與蜈蚣在半空中打著旋,越旋越低,最後啪地一聲落在了屋頂上。
三娘把手中的線軸一扔,就朝二孃喊叫,讓她賠風箏。
二孃看到屋頂上的蜈蚣,猛然才想起爺爺的忌諱,臉色嚇得發白,也不顧不上跳著腳的三娘,一溜煙地跑出了院門。
何氏在灶間做飯,聽到動靜就出來了,且聽三娘這麼一說,抬頭往屋頂上一看,臉也跟著變了色。
元娘,大郎也跑出來了。
四娘拍拍身上的灰,發覺氣氛有些不大對頭,“這是咋了?”
沒有人回答她。大郎反應過來,跑去後的菜園子去取梯子。
就在這時,張老爺子肩上搭著汗巾子,扶著腰走了出來,“老大媳婦,今晚加點菜,石頭過來吃飯。”
何氏等人見了他,神色就更加緊張了。
三娘也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慢慢退著,躲在了四孃的身後。
張老爺子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往門口一站,捶了捶後腰,“都在院子裡愣著做什麼?四娘過來,幫爺爺按按腰。”
四娘應了一聲,點著馬杆往前走,腳下被二孃扔的線軸子絆了一下。
“小心!”張老爺子喊了一聲,發現地上的線軸,臉就有些不太好看,他迎上前來,讓元娘扶四娘,自己則扶著腰俯身拾起那個斷了線的線軸。
握在手中的線軸緊了緊,他顧不得腰痛,邁出幾個大步到了院門口,扭過身子,踮起腳朝屋頂上望過去。當他扭過臉來的時候,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的腦袋暴著青筋,牙齒咬得咯嘣咯嘣地直響,眼睛紅紅的,像是出了血,又像是燃燒著的火。他的目光充滿著憤怒,充滿了仇恨,有一股要把人活活吞進肚子裡的勁頭。
他的嘴唇顫抖著,手顫抖著,全身都跟著顫抖著。
張老爺子的對面站著就是何氏,她嫁進門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公爹這副模樣,嚇壞了。雙腿打著顫兒,要不是元娘上前扶了她一把,她都能癱在地上。
張老爺子死死地盯了她一會兒,然後猛地把身子一轉,啪噠一聲,把線軸摔在地上,然後用手指著何氏,怒罵道:“都是你!都是你養個敗家崽子!你們這是想咒我死啊!你……你……”
他只罵了這麼一句,就再也罵不出聲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在那兒。何氏推開元孃的手,去扶張老爺子,帶著哭腔喊道:“爹……爹啊……”
張四娘聽了,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她也湊上前去,扶了張老爺子手,“爺啊,爺,你咋地了?”驟然發覺,他的手冰涼冰涼的,“大姐,你快去地裡頭把我爹他們招喚回來。”
元娘一聽,就知張老爺子怕是不好,撒開腿就往地裡喊人去了。
大郎扔了手裡的梯子也跑了過來,一連聲地叫著爺。
張四娘忽想起張老爺子這般,莫非是氣得狠了,得了老年病啥的。就提議,將張老爺子就勢扶坐在地上,不要碰他,更不要用力搖他,大傢伙都散開一些,讓他能順口氣出來。
三孃的臉嚇得發白,萬一爺有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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