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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你女婿就乾脆信到底。再說了。你女婿也不是外人,你還有啥可擔心的?”
他的這番話,不僅是向張老爺子封了口,也是變相地下了逐客令。張老爺子是個精細的人,活了大半輩子,這其中的滋味兒,哪能品不出來呢?
他只好訕訕地站起身,憋著一肚子氣出來了。
張老爺子剛剛跨出趙半仙的院門檻,就迎面碰上了張玉鳳和劉成。他們的身後緊跟著何氏。
張老爺子明白了。這是何氏去找的他們來。
張老爺子看到劉成見自己從趙半仙院裡出來。想到那句信醫不信神,信神不信醫的話來。因此挺尷尬。
可劉成呢,一個字也沒有多說,只同他寒暄了幾句。就直奔著三房屋子裡去瞧病人了。
張老爺子在自家小院兒裡轉了幾圈,還是不放心,最終跟了進去。
他到屋裡一看,劉成已經開始坐在炕邊給張義光診脈了。
劉成仔細向劉寡婦詢問了張義光的病情,然後呢,又看了看他的舌苔,用手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把這一切都做完了,才搖搖頭,“他不是普通的頭痛腦熱,你們咋給他捂汗,拔火罐呢?”
“那是啥病啊?”張老爺子開始有些緊張了。
“我方才聽了他的背,想來,他是得了肺病。”
“那,那咋辦?”張老爺子急忙問道。
得了肺病,能醫治好的可能性極低。從前,張老爺子那一輩人裡有人得了這肺病,沒有郎中能治得,最後人慢慢熬得吐了血,越來越瘦弱,沒多久就病死了。
劉成沒有答他,轉頭對張玉鳳道:“這不是普通的肺病。你瞧,他高燒面赤,喘息急促而短迫,口渴汗幹,舌苔發黃,首當清熱宣肺。抓麻黃二錢,杏仁三錢,再配上連翹一兩,黃岑五錢,生甘草二錢,用水煎服。你可記下了?”
張玉鳳全神貫注地聽著,見他問,自顧說了一遍,竟是一字不差。
劉成讚許地點了點頭,“在家裡的小藥袋子裡,有這些藥。你先回家去把這些藥抓了,帶到這裡煎藥。”
“哎!”張玉鳳應了一聲,一閃身,不見了。
張玉鳳年輕,腿腳也快,去得快,回得也快。不大一會兒,就拎著藥進了屋。
劉成檢視了一遍,見沒有錯,就交給她,讓她去熬藥。
何氏從張玉鳳的手裡接過藥,“還是我來吧。妹子啥時候做過這事兒。”
“沒事兒,大嫂。我能做得來,要不我煎藥,你在旁邊指點著我。”張玉鳳又把藥搶了過來,和何氏一起去了灶間。
張老爺子在一旁看著,覺得張玉鳳竟能踏下心來跟著劉成學著醫術,幫上他的忙。心裡十分高興。
說起來,張老爺子這人也挺怪的,他一邊信鬼神,信趙半仙,另一邊對醫藥也不排斥。尤其是上次,劉成把何氏的病給治好了以後,他對劉成的醫術也多少有些信服了。
作為一個歷盡人生坎坷的老人,他有自己對於神靈的信仰,並且這種信爺是虔誠的,難以改變的。他用自己的眼光來衡量著利弊、判斷著是非。
所以,劉成和張玉鳳這兩口子,能夠齊心協力地給老三治病,張老爺子心裡還是很有感觸的,甚至有些動容。
“行了,屋子裡的人也夠多的了。沒事兒的都出去吧,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張老爺子想了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就一推門,出去了。
“娘,我也出去吧。”劉靈兒說著就往門口走,回頭又對著劉寡婦無聲地說了句“我害怕!”
劉寡婦又氣又恨,這丫崽子竟把她給撇下來了。
她是三房的人,也不能離開。她還想出去透透氣呢。
劉寡婦坐在炕上,屁股不安地左挪動,右挪動的。
她見劉成沒有理她,就下了炕,對他笑道:“妹夫啊,我去上趟茅房,一會兒就回來。”
劉成正給張義光扎針灸,聽到她喊自己妹夫,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也不抬地淡淡道,“你隨便……對了,你叫我劉郎中就好了。”
劉寡婦臉上的笑掛不住了,訕訕地走出了房門。
轉身朝著屋子裡輕呸了一口,什麼玩意,不過是個羅鍋子,叫你一聲妹夫是看得起你!
張玉鳳跟何氏在灶間裡學著熬藥。
熬藥的功夫,便問起她三哥好好地咋又生病了。
何氏也沒有瞞著她,就把劉寡婦進了張家的門,宋氏已經和張義光合離的事情說了一遍。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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