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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和大魁的,你叫一聲,咱們二話不說,準定幫忙。”
何氏搖了搖頭,她眼下就想讓吳氏幫她這個忙,可人家不同意吶。除了這個,她能用得著她什麼呢。
吳氏又勸了她幾句便回去了。
“娘。咋樣?”元娘知道爹孃的打算,想知道吳氏同意了沒。
張義忠也跟進來,看了眼何氏,悶聲道:“還問啥啊,看你孃的臉色也知道人家不同意。”
元娘 ;啊 ;了一聲,眼淚掉了下來。
“娘,二孃將來可咋辦吶。”
何氏苦笑。“說什麼將來,現在連人影兒都沒摸到呢。人家不娶二孃,也是對的。換成我吶,我也不願意招這樣的兒媳婦進門。”
張義忠蹲在地上,點上了菸袋,抽了幾口,“咱也別管那個了。就按當初的說法。二孃是去小姑家的醫館幫工去了。剩下的,人家愛咋想就咋想吧。”
這並不是一個長久的法子。村裡到鎮上趕集的人多了去了,難免會有好事的人去醫館裡打聽。早晚會有人知道真相。
張義忠嘆了口氣,“再等等,萬一老三能找到人呢。”
張老爺子躲在窗後看到吳氏走了,在屋子裡又等了半天,不見大房的人過來。就知道,二孃的親事十有**是不行了。
這是二孃與柱子離家後,吳氏第一次上門。
他在屋子裡坐著,眼瞧著她進來。又巴巴地看著她出去。
他與大房的人都是一個意思。如果吳家能同意結這門親事的話,兩家的名聲都能保得住。但吳氏走了,張義忠也沒來給他報喜,那就說明,人家不樂意。
他慢慢地從視窗處退下,在炕上摸菸袋。沒摸著,想起上炕時,把菸袋放在桌子上了。便下地取了菸袋。蹲在地上耷拉著腦袋抽菸。
他一袋接一袋地抽……
劉靈兒過來說她娘想吃豬爪,又想喝魚湯。他都沒有理睬,仍然頭不抬,眼不睜。半句話也沒有。
他應該高興啊,剛得了一個大孫子,雖早產了一個多月,可母子平安。孩子也白胖的,三房有子,他的心事也了了大半。可他偏偏高興不起來。
虎子在院子裡轉了半天,不見老爺子出來,便進了屋,親暱地走過去,在他的面前站住了。它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快,於是就伸出了舌頭,輕輕地舔了舔他的手,似乎想給他心靈上的安慰。但是,它萬萬沒有想到,老爺子憤怒了,他大吼了一聲:“滾開,滾開!”
同時,順手給了它一菸袋鍋。
這一菸袋鍋砸下去,打得虎子嗷嗷直叫,蹭地一下躥出挺遠,遠遠地望著他,連尾巴都不敢搖一下。
時間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
過了夏至,迎來了端午。
端午節的頭一天夜裡,下了一場小雨。第二天一大早,雨就停了。
這一夜的小雨,把東、西兩嶺、太子河及河灘地都洗涮得乾淨而清爽。
樹更綠了,草更青了,花更紅了……這一切,都籠罩在清晨的乳霧中,更是別有一番韻致。
睡飽了一覺的大公雞剛剛叫了頭遍,村人們就都起來了。他們跑到河灘地上去採那些帶著露水的艾蒿,把它們同那五顏六色的葫蘆一起插在門上、窗上。
在太子河流域的風俗裡,端午節採艾蒿都得起大早。太陽一出山,就是採回來也不頂用了。他們把葫蘆和艾蒿早早地掛在大門上。然後再回到屋裡,用浸著艾葉的熱水抹把臉,據說這樣就可以去災免病,保佑一年平安。他們把這些忙完了,還要給小孩子拴線——脖子上、手腕上、腳腕上都拴上。那線,不是一般的線,是五彩線。講究一點的人家,還要在雞心形的小花布口袋裡塞上香草兒,給孩子用五彩線吊在胸脯兒上。這種小小的香荷包,就像大戶人家的孩子戴的金項圈兒上的吊墜似的。
在這裡,端午節與其說是粽子節,還不如說是雞蛋節。到了這一天,家家戶戶,都以吃雞蛋為主:囫圇煮的清水蛋,臥在麵條裡的荷包蛋。用小鍋蒸的芙蓉蛋……哪一樣菜,都離不開這個蛋字。有的人家,從入春小雞一下蛋,就把那雞蛋一個一個地攢起來,專門等著這一天。
這一天,是莊戶人家心目中最重要的幾個節日之一。
張四娘特意起了個大早,和西山村的孩子們一道去了河灘地,瘋跑了一大圈兒。採了幾綹艾蒿回來。宋王氏已經搬出了裝雞蛋的罈子,把存的四五十個雞蛋全都掏了出來,往鍋裡一放,用清水煮了。
張四娘往鍋裡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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