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事情。大房張義忠與何氏應該負主要責任。如果不是他們放任二孃大半夜跑出去,也不會發生這件事,是大房對二孃疏於管教了。
因此。張老爺子發話,這五十兩銀子,他只出十兩。剩下的由大房自己想辦法。
張老爺子這麼一撒手,大房一家人又陷入了愁雲慘霧之中。
本來開春要把大郎娶親的房子建好的,這下沒有了銀子,拿什麼去建。
張義忠又氣又恨,大郎是他唯一的兒子,可打小就聽話懂事,哪像這個小女兒整天惹事生非。又饞又懶。如今又惹了下大禍。
他覺得這二孃一定是投錯了胎,才會如此不著調。
他在給二孃一頓暴打之後,又為這四十兩銀子開始犯愁了。
張老爺子眼見著大兒子瘦下去,心裡也不落忍。最終和二房商量了下,把糖蒜的買賣轉給了大房。這一樣一來,每個月能有三、四兩銀子入帳。暫時緩解了眼前的危機。
表面上。二房幫了大房。可實際上,張義勇知道,這糖蒜的生意不會長久了。等到合約期一到,大房滿打滿算也只能勉強掙到二十多兩銀子。
除非把給大郎留著娶媳婦蓋房子的銀子填補進去,否則這四十兩銀子也是難吶。
二孃惹的禍。張四娘已經知道了。跟需要賠付的損失相比,那一隻兔爺燈實在不算是什麼了。
這件事也就掀過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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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月,過了二月二,春天就來了。
春風穿越過東、西山嶺的垛口,踏著殘冬的積雪,姍姍地來到了這北方的一隅,在山嶺下,太子河邊和河灘地上,都落下了腳。
先是河邊的楊柳綠了,兩岸的山色青了,緊接著呢,那佇立在枝頭上的喜鵲和飛翔在河灘上的布穀鳥兒,就一聲接著一聲叫了起來了。它們一叫,各色各樣的鳥兒也跟著叫了起來。
在這各色各樣的鳥兒的各色各樣的叫聲裡,小河開始發出了叮叮咚咚地笑聲。這時候,當你舉目而望東山嶺與西山嶺的時候,就可以在那青青劃兒和淡淡綠樹的襯托之下,那滿坡的山杏子花都開了,粉嘟嘟的,從很遠的地方就可以聞到淡淡地幽香。
就在這美麗的春光裡,張老爺子又獨自一人上了東山嶺。
他身上仍舊穿著件大棉袍子,看起來很臃腫,額上的皺紋更多了,臉色也有些發黃,顴骨高高的凸起來,眼窩兒顯得更深了。象往常一樣,他的兩隻手背在後頭,步子懶洋洋的,身子也很佝僂得很厲害。他走到那塊嶙峋的山石旁邊,身上出了汗兒,鼻尖兒和額頭上也出了汗。他用袖子擦了擦汗,就坐了下來。他就那樣地坐著,彷彿同那塊青灰色的石頭溶為一體了。
從年三十兒到現在,張老爺子幾乎沒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大房子女惹禍,二房要去縣城,三房的寡婦帶著孩子直到過完年才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搬回自己家去。
再過半個月他的小女兒就要嫁人了……
張老爺子是一個心事很重的人,犯了啥愁事難事的,總喜歡一個人獨處,默默地想著心事。
從前張老太太活著的時候,他也是這副模樣。
老太太想問問他的心事,他就會擺擺手說沒事,再多問他幾句,他就變得很不耐煩。
因此家裡人再也不問他了。他也久而久之的,有了這個習慣。
一有了啥解不開的心事,就到東山嶺上來轉。
坐在岩石上,俯看著山下的田地,村莊,和如玉帶般的細長的太子河水,以及在那太子河水岸邊的那個已經小得分辨不出方位的小茅屋。
他瘦了許多,也老了許多。他幾乎沒有一天不在矛盾中掙扎,在痛苦中沉思。他的這個家。這個從來都由他苦心維護,一手遮天的小院兒,越來越人不合心,馬不合鞍了。
這種局面,該怎麼辦才好呢?
他坐在那裡。微閉著眼睛。沉思默想。
在他的背後,在那開滿了山杏子花的東山嶺上,春光明媚。鳥兒在歡唱,已經世界盃了大地正在向那些還沒有甦醒的萬物,發出熱情的呼喚。可是,對一過些,張老爺子卻十分麻木。他一動不動地坐著,彷彿身外的一切根本就不在存在。
太陽昇得很高了,和煦的陽光靜悄悄地灑下來,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地。
張老爺子坐了許多。才懶懶地睜開眼睛。他的目光,又越過那曲曲彎彎村道,越過太子河畔,投向了那間小茅屋的位置。
有了四娘那孩子,還有宋氏的幫襯,宋王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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