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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召見,讓如同透明人一樣的她既激動又有些擔心。
激動是自己的父親終於想得起自己這個女兒,擔心的是自己的爹會將自己隨便的許了人家。
作為不受寵的庶女,齊月染早就知道自己的婚事不會太好,要麼送給那些親王做妾,要麼就送給一些需要籠絡的下屬做正妻。
齊月染希望自己是後一種命運,因為後一種她還可以在兩方的夾縫裡活得更好一些,而前一種的話,因為對方身份太高不會顧及到齊王府的勢力,小妾的生活會很艱難。
不管怎麼想,齊月染還是調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快速的來到正殿。
齊子繪坐在上位,齊王妃坐在他的旁邊,扮演著好妻子的身份。
齊月染低著的頭閃過一絲不屑,如果不是知道那晚的事情估計看到這個場面都會以為這是一隊恩愛夫妻吧?
齊月染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齊王妃先開口說話了,“來,染兒這裡坐!”招手讓齊月染上前,還拉著她的手錶示親暱!
果然不出所料!齊月染心裡如是想著,卻一副嬌羞怯怯的走到了齊王妃的面前。
一俯身,大家閨秀的風範盡顯,“給父王和母妃請安!”
齊月染的乖覺讓齊子繪和齊王妃都覺得還是這個女兒省心。
對於將齊月染送進津王府齊王妃也沒了剛剛的排斥感,一方面她進去也只是個妾的身份,翻不起什麼浪,另一方面就是齊月染比齊月燻會處事,不會當面給她難堪。
本王妃能夠將你的親孃害死,就能將你也玩死。
齊王妃如是想著,手上不停的撫摸著齊月染的手背,語氣又親暱了幾分,“你父王覺得你年紀也不小了,就想著給你找一門親事。”
來了!就知道這正殿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齊月染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卻是一片嬌羞,嘴上還嘟囔著:“孩兒不嫁!孩兒還要在父母親前盡孝呢!”
一邊兒的齊子繪忍不住了,生氣的吼道:“胡鬧!女大當嫁,留在家裡幹嘛?”
這一句話直接就定下了齊月染的婚事,不過齊月染也不愧是演戲的高手。
聽到齊子繪的話,裝作被父親惱了而害怕,瞬間就紅了眼眶,捏在手裡的手絹兒也拿出來拭淚了,“孩兒只是想在家盡孝而已!”
這話說得極其委屈,讓本來發怒的齊子繪也覺得自己太過,女兒對自己如慕,有何不好的?
加上平日對齊月染的忽略,齊子繪就覺得自己對女兒做得不夠,加上這次將她送去津王府做妾,他更是覺得虧欠了她的。
齊子繪難得的覺得對不住自己的子女,就直接的對著齊王妃道:“染兒成親那日,給她五萬的銀票讓她帶著防身。”
他突然的決定,讓齊王妃不淡定了,直接呼喊出聲,“王爺!”
齊王府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兒子的,怎麼可以給其它女人的兒女?
齊王妃賭氣的不接話,齊子繪覺得她這是在女兒的面前不給自己面子。
成姨娘的事,本來就有疙瘩的他對齊王妃更是看不上眼。
齊子繪直接起身道:“你要是不給,本王就開王府的府庫給染兒備嫁裝。”
兩人吵了起來,坐在一旁的齊月染看差不多了就起身跪在兩人的面前道:“父王女兒不要銀子,只要呆在您的身邊就好了!”
齊月染越是退讓,就越是讓齊子繪覺得這個女兒是好的,而自己的王妃就是個妒婦,不僅陷害自己的小妾,現在更是容不下小妾的女兒。
剛剛還有些後悔一時衝動說出給五萬兩的銀子,此時齊子繪是覺得五萬兩給少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只能一乘小轎從偏門進津王府,又是覺得委屈齊月染。
“既然你覺得五萬兩多了,你就給七萬兩吧!”齊子繪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而齊王妃覺得自己兒子的家產被齊月染給奪了,剛剛的溫情早就不在了,一耳光就揮到了齊月染的臉上。
齊月染眼看耳光就要來的時候就有預感,不過她就是不躲,她要齊子繪覺得對不住自己,以後就會給自己做靠山,自己在夫家的日子就不會太難。
她這樣做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讓齊子繪厭了自己的王妃,因為齊月染早就知道自己的姨娘進府的時候比較得寵,被嫉妒成性的齊王妃下慢性毒藥給害死了。
如今就要離開王府,她又怎會不在齊月燻母女留下的陰影裡再燒一炷香呢?
她要齊王妃算計了一輩子的希望都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