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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淚,顯得可憐兮兮。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將你取名為聽兒,就是要你聽話。”宋大嬸步步逼迫。“你不聽孃的話,娘生你養你何用?”
“娘……”她無語了。從小她就只能順從,不能有其它的意見,現在她還能多說什麼?
“還是你想嫁入高家吃香喝辣的,然後拋下我和剛兒?”
“娘,我不會丟下您和剛兒的,我會日以繼夜的做事,好掙更多的銀兩孝敬您。”她只是不想再欺騙人,那跟搶匪有何不同?!
“從這裡到京城還有千里遠,光靠你刺繡所賺的銀兩,我和剛兒要怎麼活下去?說不定還沒找到你大哥,我們就先餓死了。”
聽兒不再多說,吹熄桌上的燭火。“娘,我們走吧!”邁開腳步,走出破落的茅草屋。
迎著霜雪,兩大一小的身影,沿著鄰舍的土牆,在寒風中,一步一步離開這個他們棲息三個月之久的住所。
幾個月前,隨著逃難的人潮,他們一路往南走。越往南邊,難民越少,最後他們投奔表叔一家,求得了一處還能遮風避雨的住處。之後聽兒刺繡,宋大嬸幫忙下田耕作,日子雖苦,但至少能換取三餐的溫飽。
不料有一天,媒人突然上門說親,宋大嬸歡喜的收下五兩銀子的聘金;但就在聽兒以為自己就要嫁給某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時,宋大嬸卻在成親的前一晚,帶著她和宋剛兒連夜潛逃!
過去宋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宋父原為衙門的師爺,家境小康,無奈兩年前宋父因病過世,留下孤兒寡母三人。原本守著宋父死後留下來的銀兩,他們仍能勉強過日子,無奈一場大水奪走了一切。宋大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飢寒交迫之下,忍不住開始怨恨起這樣貧苦的日子,甚至利用自己的女兒騙取聘禮,打算以這些銀兩為盤纏,到京城找幾年前離家、正在求取功名的大兒子宋夏兒。
徒步走了半個月,他們來到繁華的應城落腳。
宋大嬸租下一棟簡陋的茅草屋,打算熬過冬天,同時賺取更多的盤纏好再繼續上路。
聽兒的手巧,女紅做得極好,她繡了各式圖案的巾帕,在布莊裡託售。布莊看上她的好手藝,漸漸的也讓她做些嫁衣、枕套。
只是,這樣的收入要讓三人勉強溫飽可以,不過還是無法讓宋剛兒上學堂,更別提去京城找宋夏兒。
沒想到,過了兩個多月,又有媒人看上聽兒的清秀乖巧,這回宋大嬸收了二十兩的聘禮,承諾將聽兒嫁給高家的長子,沒想到竟又重施故技,趁夜帶著聽兒姐弟離開。
冬雪已融,卻更形冰冷,聽兒單薄的衣衫抵禦不了寒風,只能雙手環抱胸前,步履艱難地向前走。
她實在不願騙婚,也無法苟同孃親的行為;可是她又不能丟下孃親和幼弟不管,只能任良知痛苦煎熬。
第一次騙婚後,她的名聲就已經毀了;第二次再騙婚,她已沒有清白可言。
一女不可配二夫,那她呢?
只能厚顏喘息,任由孃親宰割。
張燈結綵、大紅喜字、熱鬧洋洋。
下了一夜的雪,在黎明前已停歇。
雖比不上大門大戶,但以販賣豬隻營生的高家還是盡其所能的鋪張,慶賀長子的這場婚禮。
正午時分,氣候雖冷,但陽光普照,庭院裡擺放著幾桌酒菜,好讓前來祝賀的左鄰右舍、親朋好友能共享歡樂。一切都是這麼的喜悅、美好,誰知──
“高大叔,恭喜呀!”
頹然坐在板凳上的高強一聽到這個熟悉親切的聲音,連忙抬起頭來。
“大少爺,您怎麼來了?”他立即起身相迎。
見高強神色似乎不太對,伍學瀚疑惑的環視左右,這才發現院裡的人有的愁眉不展、有的氣急敗壞、有的大聲咒罵……
這哪像是在辦喜事?看那同仇敵愾的樣子,倒像是敵人殺來了。
“聽時得說你娶兒媳婦,特地來叨擾水酒一杯。”伍學瀚一個眼神,站在他身邊的時得立刻將手中以紅布包裹的薄禮奉上。
“大少爺,沒新娘了,新娘跑了。”新郎官怒氣衝衝,伸手將身上的大紅衣衫用力一扯,慣於宰豬的手勁,硬生生讓喜服衣襬少了一角。
“笑陽,不得對大少爺無禮。”高強出聲喝止兒子。
“沒事的。”伍學瀚泱泱風範中,又有著平易近人的笑容。“高大叔,到底怎麼一回事?”但其實心底已猜到了八、九分。
他雖然貴為月華樓的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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