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白蘭地,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喝個沒完沒了。彼此都喝得有些上身時,她猛然間倒入我的懷裡,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一些話。這一切只是酒精作用下的難以自持的表現,我依靠自己僅有的一點判斷力來告訴自己。時間過去沒多久她便從我的懷裡掙脫出來,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得乾乾淨淨。那豐滿的體態、光潔的大腿、凸起的Ru房、黑黑的毛叢與過去我所見到的一模一樣,甚至比以前更加美麗,而後她又端起桌上倒有烈性白蘭地的酒杯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這樣兇猛地一連喝了幾杯,從那溫情十足的唇間淌出的白蘭地從深深的|乳溝流下,越過腹部,穿過黑黑的毛叢然後滴落在地板上。在她沒有嚥下最後一口白蘭地時便將酒杯重重地摔落在地板上。酒杯在地上開裂成了無數碎片,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的臉色倏然變得慘白,嘴裡不停地往外吐國產酒、威士忌、烈性白蘭地和哥倫比亞的混合物。而我卻昏昏沉沉,癱在沙發的一角睡死過去。
第二天早晨,我睜開眼睛只見廂房的地板上到處都是已經凝結的有些發黑的血跡和散發著刺鼻氣味的穢物。萱子斜著身子躺在我的懷裡,身上依舊沒有一件衣物。沾有血跡的唇變得鐵青,臉色白慘慘的,身體像是散失了溫度的溼麵糰,摸上去依然柔軟細膩但卻冰涼得驚人。
我緊緊地抱起她,失了神地喊叫了幾聲她的名字。“萱子——萱子——萱子——”她最終沒有因為我的叫聲而做出任何反應,像是睡著了一樣,表情安然。眼前的一切讓我茫然不知所措,窗外的陽光被一團厚厚的陰雲緊緊裹住。天空一片灰暗。世界像是一瞬間跑到一個錯亂的軌道上運轉。我突然想起了萱子昨天晚上說的話“生命就像是點燃的蠟燭,若是遇得風平浪靜則會燃燒得淋漓盡致,若有不測則瞬間會變得煙消雲散。”
“生命究竟是什麼?”我一遍遍地回味著。
生命是時光留下的投影。
是冬日裡飄落的雪花。
是劃過天際的流星。
還是——
燃燒在風中的蠟燭。
萱子的死給我帶來了意料之中的結果,我想若是沒有楊子,死對我來說也不是未嘗不可之事。對於萱子的死,不管是學校還是政府都會嚴肅地處理。儘管知道從頭到尾我不帶有任何目的性,可這樣的事情誰會輕易相信。
世界每時每刻都或多或少地發生著變化,伴隨著這些變化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可為何在死去的人當中卻沒有我。
星期三下午,我來集體宿舍。事實上自萱子發生了事情之後,我便打算不再去伊木老人家,一來想借集體宿舍人多來沖淡一些什麼,二來又擔心學校查宿。當時我正一個人吸著中南海,心裡一直回想著昨天晚上萱子的一切舉動和她吐國產酒、威士忌、烈性白蘭地及哥倫比亞混合物時的表情,包括其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無論如何似乎從中想不到任何與死有關的事情。正在這時,宿舍門開了,幾名穿制服的警察和校領導一湧而進。
“菁軒同學,我們想就昨天晚上城郊私人酒吧裡的女性死亡案件找你瞭解情況,麻煩你跟我們去警察局一趟。”一位個子高在、面板黝黑、滿臉腐敗相且看上去有點像納粹分子的人說。
面對此景我已知道要發生什麼,即使不在今天也是在明天或是別的什麼時候。
我從椅子上起來目光釋然地看著一湧而進的人。
“給他把手銬帶上。”“納粹分子”說。其後的兩名傢伙極為兇狠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明晃晃冰冷冷的手銬重重地銬在了我的手腕上。
“警察同志,我沒有殺人。一切都只是個誤會,請你們給一個公民應有的權利,請摘掉手銬,我會和你們去警察局的。”我說。
“少廢話,現在還不是要為自己辯護的時候,要辯解到法庭上再說。帶走!”“納粹分子”說。
就這樣我被前前後後圍得嚴實的人群送上了一輛白色的警車。車子在城市嚴肅的空氣中穿梭了大約十幾分鍾便停了下來。下了車,我被帶到了四樓的審訊室。樓道狹長陰暗,沒有什麼異常的吵鬧聲。審訊室在樓層靠南的一面,室內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張辦公桌,桌子上放了一個藍色的資料夾,旁邊放著幾張報紙和一些翻得有些零亂的檔案散頁。窗臺上放一盆玫瑰竹,一盆酒瓶蘭。靠東面牆上掛一個大牌匾,上面寫著《工作守則》,牌匾下面放一張黑色的雙人沙發,沙發前面放著一個玻璃茶几,茶几上放著一個白色陶瓷菸灰缸,裡面塞滿了菸頭。對面放著一臺自動飲水機,旁邊有一個掛曆。進屋之後“納粹分子”便脫去了警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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