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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徵沒有?”我問。
“白玲說當時還有一個男孩子。她說她和另一個女孩,在學校附近的一傢俬人酒吧裡認識的,最後還一起到一傢俬人旅店裡開了房間。到半夜你們倆人還交換來著。”
萱子的話使我一時茫然,一時間白玲的名字和她本人的面目如同浮出水面的物體一樣地凸顯了出來。“想起來了,有這麼一個女孩子,也有過一些交談,只是生活中的偶然事件而已,之後就再也沒有來往過。”
下午,我和萱子在學生餐廳裡簡單地吃了飯後,萱子提議去喝咖啡。我們倆一起來到了左岸。我提議讓她叫上陳浩,免得發生誤會。
“今天不想讓他來,你就別多想了。”從她的話語和目光中我讀出了些什麼,縱然我一時不好定論,但確實是有什麼事情。
想必是這樣的。
對此我也只好做罷。我們在靠窗的一排搖搖椅上坐下,室內的燈光昏暗。一位穿白色上衣打領結的男服務生拿來選單。
“你喝什麼?”萱子問。
“隨便什麼都行,你喜歡喝什麼就給我點同樣的。”
“那就來兩杯哥倫比亞怎麼樣?”
“哥倫比亞?”
“不喜歡嗎?”
“可以。隨便什麼都行。”
說罷萱子便將選單遞給了打領結的男服務生。一會兒咖啡端上來了,我們一邊品著香濃的哥倫比亞咖啡一邊漫無目的地閒聊,音樂響起的是《天堂的金幣》。
“這首歌喜歡嗎?”萱子問。
“以前沒怎麼聽過,不過總體來說唱得無可挑剔,是一首不錯的歌曲。”
“這首歌我挺喜歡的。”說罷萱子便從搖搖椅上站起來朝著咖啡廳中央的鋼琴臺走去,一位男服務生走到她面前,兩人交談了幾句,單從舉止上來看,想必是萱子要彈一首曲子吧。隨著音樂的結束,萱子便又彈起了這首《天堂的金幣》,她一邊彈一邊唱,傷感哀婉的鋼琴旋律和來自她體內的聲音恰到好處地結合,使得坐在靠椅和搖搖椅上的客人沉浸在一片默然中。似乎感覺不到周圍人的存在,只有自己的傾聽與沉醉。
彈完了歌曲之後她一直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在鋼琴前呆呆地坐了幾十秒,目光直直地盯著鍵盤。像是審視自己剛剛彈出的每一個音符,又像是注視著一個遙遠的不知道的世界。這個世界究竟存在於何處,又以何種形式存在,誰也不知道。
萱子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以後,隨即端起有點涼的哥倫比亞,雙唇自然地咪成一條細線,輕輕抿了一口,在她離開搖搖椅到坐回原處的這短暫的時間,我倏然發現她的表情變得讓人難以猜測。
“琴彈得極為動人。”我說。
“過去一直彈,上大學之後就不再彈了。進來時看見的鋼琴讓我突然想起了曾經的許多。時間如水一般的過去了。在這逝去的三年裡沒有真正地坐下來傾心地彈一首曲子了,一首也沒有。大概在以後的生活中可能不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倒不是,腳下的路還很長,再說我們還很年輕,在日後的生活中認認真真為自己彈一首曲子的須臾片刻還是有的。”
“不好定論,人的一生能走多長的路能唱幾首歌,誰也說不清楚。生命就像是點燃的蠟燭,若是遇得風平浪靜便可燃得淋漓盡致,若有不測則會瞬間變得煙消雲散。”
“人人都希望自己的一生能夠過得風平浪靜,燃得淋漓盡致,可現實的結果會怎樣誰也不知道。”
萱子的話表面上聽來有些偏激或脫離現實,但細想起來也有其中的道理所在。
從左岸出來以後,她又提議去酒吧,我追問原因,可她無論如何也不告訴我。從她變得陌生的表情來看,想必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或者即將發生。是與我有關係還是與陳浩有關係或者與外在世界或生活本身有關係,我不知道。
“有些事情我想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得多,再說我們朋友一場,這點情面總得給吧。”
是啊。無論過去對她持有何種看法,那畢竟都已過去了。人的一生不能只靠一種心情一個觀點來維持。
“我們去巴黎之春。”她提議。
“那地方去過幾次,覺得有些俗,再說這種地方去得過於頻繁也並非什麼好事。”後來我們坐了一輛計程車,到離市中心還有一段路程的一傢俬人酒吧,這家酒吧的環境大體看上去還算得體,給人的感覺完全可以用怡然自得來形容。我們要了一間價格相對便宜的廂房。剛開始只喝國產紅酒,後來又喝威士忌,到深夜時又喝烈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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