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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苦笑起來。
風淨漓靜默一會兒,終於點頭道:“好,我們就在濟南見!”
她說完翻身上嗎,疾馳而去。
長風掠過,送來陣陣清甜的花香。豔少望著遠處的田野裡金燦燦的油菜花,忽然發出感嘆:“疏狂,我老了。”
我吃驚的看著他:“怎麼了?”
他不言語,兀自望著那片田野,過了一會才道:“驕傲與自卑互為一枚銅錢的兩面。我老了,疏狂。老去令我自卑,你可明白?”
我驚駭得失語,怔怔看住他,說不清是心酸還是心疼。
“每個人都會老的,在時間面前,大家都是平等的。”
“我生君未老,君生我已老。”
我緩緩吟道,低轉過頭來,伸手摸摸我的臉,我控制不住,熱淚滾滾直下。
“你們在幹什麼啊?”杜杜鳥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抱了一束油菜花,看著我,又看看豔少,一臉好奇的問道:“楚先生,容姑娘哭什麼啊?”
“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我們不約而同喝起來。
……
到達濟南的時候是深夜,鳳鳴滿臉春風的來接我們,半月不見。他越發開朗活潑了,彼此將別後的情形大概說了。
原來鳳鳴和泓玉那日離開我們之後,他去追蹤藍子虛等人的車輛。泓玉則拿了豔少的信,前往峨眉山去見雷攸樂,雷攸樂見信當即下山,在鏢局挑了十幾位鏢師前來與鳳鳴會合。雙方人馬在兩省交界處一場惡鬥,雷攸樂劫下寶藏,交給鳳鳴走水路偷偷運至濟南,她自己則和幾位鏢師親自押運幾車石頭走陸路往峨眉,引開對方的視線。
杜杜鳥聽說泓玉和雷攸樂一起往峨眉去了,不禁喜得心花怒放,終於沒人管束他了。
是夜,我問豔少:“你真決定把寶藏給風淨漓嗎?”
他不答,反問我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嘛?”
我兩手一灘,撇撇嘴道:“你是知道我的,榆木腦袋一個,能有什麼法子。”
他頗為苦惱的擰緊眉毛:“可是怎麼辦呢?要不就失信漢王,要不就失信風淨漓……”
我雙手一拍,叫起來:“乾脆將寶藏一分為二,一半給漢王,一半給風淨漓,這樣兩邊都不失信。”
他沉思一下,展顏笑道:“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我頓時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沒好氣道:“你自己都想好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他笑著過來摟我,調侃道:“這種淺而易見的辦法,正是你的特長啊,不問你問誰呢?”
我抬腳踹他下盤:“你乾脆直接說我蠢好了,何必拐彎抹角。”
他的小腿異常靈活,我不但沒踹著目標,反而被目標壓制住。一路摩挲著爬上來,正是緊要時刻,風淨漓就來了,真是大煞風景啊。
鳳鳴早在豔少的吩咐下,將寶藏分了兩份,一份已然送去了漢王府,另一份就等她來取。好在那批寶藏的數量足夠大,風淨漓並沒有懷疑,待到把她打發走,天已經亮了。
大概是因為夏天的緣故,夜晚很短,白天很長。我覺得莫名睏倦,一進馬車就昏昏欲睡,待到中午打尖時分,才知道馬車行駛的方向是四川峨眉山。
杜杜鳥一路上愁眉苦臉的不願回去,和鳳鳴一付興奮雀躍的樣子形成兩個極端。我不禁暗自奇怪,便問道:“鳳鳴,你高興什麼?”
“好看啊。”他理直氣壯答我。
“什麼好看?”這孩子莫非是看中泓玉了。
“峨眉山啊,聽說很好看。”
我頓時語塞,豔少忍不住笑起來。
我道:“你還好意思笑啊,看你都把他虐待成什麼樣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我看向鳳鳴,柔情氾濫的安慰道:“別擔心,我們這一次會在峨眉多住些日子,讓你盡情的玩,一次玩個夠啊,可憐的孩子。”
他只管低頭吃飯,也不理我。
豔少似笑非笑看我,握著茶杯把玩。
我面上掛不住,敲了敲桌子咳嗽道:“跟你說話呢。”
他自碗裡抬起頭,眼睛卻低垂著,一口氣道:“夫人,我不說話是為您好,否則您今晚只怕又要叫個不停了。”
豔少聞言差點被一口茶噎住,大笑不止。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稍後明白過來,直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一瞬間,我無比懷念那個沉默寡言的他。
這趟出行是真的了無牽掛,全身心放鬆的,兼天氣太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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