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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提的好。”
風淨漓笑了起來,道:“那我這筆寶藏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林晚詞也笑了,“風姑娘怎麼忘了,不是還有一個容疏狂嗎?”
“容疏狂是楚天遙的夫人,她怎麼會把寶藏讓給我呢?”
“自然是你殺了她,得到藏寶圖,然後按圖索驥尋來的。”
靜默片刻,兩人同時笑了起來,給人一種心照不宣的感覺。
杜杜鳥猛地又是一個激靈,腦子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風淨漓忽然道:“林小姐,有一件事我好奇死了,若不說出來,只怕會寢食難安……”
林晚詞笑道:“風姑娘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一定要置容疏狂於死地?”
“林小姐如此執著此事,必然有很充分的理由?”
林晚詞先是靜默,繼而苦笑一聲,道:“這是家母的遺命,其中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風淨漓不言語了。
室內靜謐。
一會兒,有人來報說,一切均已備齊人馬整裝待發。
風淨漓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要連夜出發,就不送林小姐了。”
林晚詞微笑道:“風姑娘一路保重。”
正文 (2)
(2)
林晚詞從裡面出來,只見後門處早已經備好了一頂軟轎。她坐進轎子,闔上美麗的雙眼,靜默了良久,唇邊漸漸浮起一絲笑意。
轎伕專揀小巷子走,拐彎抹角的進一座宅子的後院。林晚詞從轎子裡出來,立刻便有人迎了上來,扶湖北房裡,婢女打來一盆熱水,在水中泡了一包綠色粉末,然後將木盆放在她的腳下,一一躬身退了出去。
她慢慢褪下鞋子,將腳上的白色裹布一層層解開,露出一雙潔白而怪異的腳。你絕相信不到這是怎麼樣的一雙腳,你更無從相信,竟然有人能用她來走路。
這雙腳泡在碧青的熱水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彷彿是海水裡某個叫不出名目的怪物。
林晚詞看著自己的腳,慢慢的,美麗地臉忽然一陣抽搐,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的聲音不復往日的溫柔,變得尖銳且刺耳:“楚先生也搞這套偷雞摸狗的把戲嗎?
“抱歉林小姐,來的時候沒有送拜帖。”豔少面朝紗窗背對著她,站在一片皎潔的月光裡,滿頭銀絲映華生輝,聲音清冷而淡薄。
“林小姐,我很欣賞你的聰明才智,但這不表示你可以一再欺騙我。”
“楚先生這是什麼話?”
“那批寶藏現在在何處?”
林晚詞笑了:“我還以為楚先生會問,容疏狂現在在哪裡呢?”
豔少淡然一笑,道:“林小姐,我不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亦非多情少年,更兼耐心不好。”
林晚詞冷笑道:“我知道楚先生武功蓋世,但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豔少回過身來,冷然的目光看住她:“林小姐不折手段費盡心機要殺疏狂,是我不能理解的,難道就因為她有一雙健康的腳嗎?”
林晚詞嗤笑一笑,不答,低頭撫摸自己的腳,用布把它們細細包起來,神情專注極了,像在做什麼極神聖的事情。
豔少看著她,心裡生出一種憐憫之情。
這雙腳對於林晚詞這樣一個人來說,確實是一種遺憾。
終於,林晚詞穿好鞋子,站起來撣了撣衣裳,用一種既諧謔又得意的口吻道:“你是今晚第二個如是問我的人。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有損林家的聲譽,有損御馳山莊的聲譽。不是誰都能知道的,但是,對於楚先生,我是毫無保留,沒有秘密的。”
她停下來,望定豔少微微一笑,皎白月光照在她的臉上,聖潔不可逼視。豔少背光而立,看不清表情,只是微微側過頭,彷彿不敢迎視她的目光一般。
她的聲音輕柔似水:“我之所以非殺容疏狂不可,是因為家母的遺命。”
“林老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那張藏寶圖。”
豔少眉頭漸緊,眸光愈銳。
林晚詞走到桌邊,往香爐裡的薄銀碟上添了一枚小小地香餅,一邊緩緩道:“那張藏寶圖本是屬於容疏狂的,昔年家母收養她的時候,她的身上就帶著這張圖,為此他們特意請苗疆的巫師給她洗腦……”
她說得輕描淡寫,極其輕巧,好象這只是一件普通的家常事,豔少卻聽地莫名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