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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與腿的肉都烙得皮焦肉熟,這位仁兄除了哼了幾聲以後,沒吐露支字,不但是硬漢,而且是真正的死漢,四個行刑者無法可施。
開始燒手指,十個指頭已經燒焦了七個,這位仁兄痛得渾身劇烈地抽搐,昏厥了三次,依然咬緊牙關,不理會訊問的人叫吼。
兩個大漢將他的右手中指,熟練地綁在燒指的鐵柱上,徐徐推向爐中的熾熱炭火,空間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焦臭味。
“招!是誰派你來的?”第二名大漢,抓住他的髮結,將腦袋向後折?“是誰派你來的!招!'
他臉上的肌肉全部扭曲變形,已經不象人的面孔了,卻象一頭受傷發瘋的野獸,大瞪佈滿紅絲的怪眼,牙關咬得死緊。
“呸!”他終於發出聲音了”本來要噴出一口口水,可惜口中已沒有口水,佈滿了半乾的血液和黏黏的腥臭液體,噴不出來。
“燒!'大漢怒叫。
“吱吱……”手指伸入炭火,片刻便冒起青煙和怪異的火焰,先是面板裂開,然後肌肉溶脫,煙冒火現,臭味刺鼻。
他渾身可怕地抽搐,痛苦地掙扎。
“招!誰派你來的?”
室門外有兩名警衛,突然高叫:“會主駕到!”
四個行刑人停刑,同時欠身行禮。
會主飛雲神龍湯序年約半百,高高瘦瘦,鷹目勾鼻,臉上無肉,渾身散發出陰森的懾人威嚴,似乎不屬人世間的活,倒像來自地獄深處的厲鬼。
其實,他是名列京都營的一位副千戶,當然那是南宮復辟期間,曹吉祥父子替他冒報的軍功,有名無實的虛銜,光領幹俸不辦事的冗官,能算只是有身分的走狗而已。
後面,跟著四名隨從打扮的人,三男一女,全都是年在四十出頭,相貌猙獰的貨色。
“你們這樣問口供,簡直浪費工夫。”飛雲神龍冷冷地說。
“屬下仍在努力。”掌刑的人惶然久身說。
“讓開!'
“遵命。”四個掌刑人乖乖退在一旁。
飛雲神龍向唯一的女隨從揮手示意,女隨從冷冷一笑,向受刑人走去,態度陰冷,不象是隨從,毫無對主人恭敬的神情流露。
一顆丹心丸塞入受刑人口中,一捏牙關,對嘴吹口氣,丹丸滑入咽喉。
“須等片刻,藥力才能行開。”女隨從有耐心地退在一旁。
那位生了一雙白多黑少死魚跟隨從,從放置受刑人衣物的長桌上,拈起那根鐵短棍,兩手一扭一拉,突然彈出一根一尺二寸肉棍。
雙方交手中,尺八短棍突然增長一尺二寸,而且彈出的速度和勁道都十分快速猛烈,對手的結局,幾乎在肉棍彈出的前一剎那就決定了。
“我聽說這根短根,這個人。”這位隨從說話的口氣,也不象隨從。
“真的?誰?”飛雲神龍欣然間。
“穿心棒,南京附近水路五劇盜之一,潛蛟秦奎的貼身攻擊霸道兵刀,在水中與人纏鬥威力更大。是不是這個人得找認識他的人指認。”
“哦!原來是江湖雜碎。”
“不見得,長上。”隨從放下穿心棒?“目下內四家外四家,都在明暗間網羅得力人才,象這種人才可以派用場,以門指揮使來說,他手下的人,就不忍心向那些榨不出多少油水的官紳下手,所以他的實力最弱。”
“不要說得太早了。”飛雲神龍冷笑。“那傢伙城府極深,狡詐精明於隱藏自己。早晚會有那麼一天,他會現出猙獰面目。
路皋本來依靠他起家,目下仍然是他的屬下,他卻將大權拱手相讓,任由路皋作威作福反而騎在他頭上,路皋成為皇上面前的紅人,置身事外任由路皋的權勢惡性膨脹。你們知道嗎?他在等路皋脹死。”
談論間,受刑人突然撥出一口長氣,在刑椅上扭動了幾下,口中喃喃發出模糊的聲音。
“你姓甚名誰?”女隨從用怪怪的腔調詢問:“打起精神來,你現在沒有任何痛苦,沒有牽掛。”
“我姓……秦……”受刑人氣息增強了許多,說話居然低而清晰。
“潛蛟秦奎?”
“是的,潛蛟秦奎。”
“誰派你來的?”
“鐵血門……”刑人聲音突然提高,又開始抽搐。
所有的人,全被鐵血門三個字驚得臉色大變。
女隨從吃了一驚,趕忙伸雙手一按受刑人的天靈蓋,一按血肉模糊的丹田。
“定下心神。”女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