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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息,真象個會變化的鬼。”
李平平換了一家客店落腳,從前門大街的街尾,遊至街頭近崇文門的京都客棧。
店面更大,店夥更多,上房也整潔高雅些,每天都有數百名各式的旅客進出。
左鄰東首,是一家驢車行,出租遊西山的小驢。
右鄰西首,是附設的京都的酒坊,賣酒,也辦筵席,主要是供應客棧的旅客小飲。客棧本身有食廳供應膳食,要買醉最好上酒坊。
這表示東街一帶,是雜亂的商業區,龍蛇混雜,也是各種訊息的供應場所,活動容易,當然危險性也相對地增加,就看誰的神通廣大。
他的客房位於靠近后街的一座小院裡,要出店真得繞上老半天。小院四周,共有七間上房,中間有一座便於旅客活動交誼的小廳。
這天午後不久,鄰房住進一位旅客,他不在店內,所以不知道鄰房這麼早就有旅客落店。
申牌初,天色還早,他從城內返店,剛踏上小廳,後面便跟來兩個流裡流氣的潑皮。
“喂!老弟,借一步說話。”一個潑皮叫住了他,阻止他從廳側的走道返回客房。
他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這兩位仁兄,是從崇化門的城外跟來的,一直跟至客棧頗有耐心。
“怎麼啦?”他止住步轉身,臉色陰沉不怒而威:“咱們認識嗎?”
“打招呼,不就認識了嗎?”潑皮雙手一叉腰,擺出要吃人的橫蠻相:“報上你的姓名、籍貫,我要知道你的來路,幹什麼的?”
“查什麼?拳頭硬是不是?”他也雙手一叉腰,氣洶洶向前逼進。
“那裡的。”潑皮從衣下亮一塊不知所云的腰牌:“識相些,老弟。”
“哦!裡面的,沒話說。”他淡淡一笑:“早些天,我碰上一個人,一個象大爺一樣的人,從南邊來。”
“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爺字號的人。”他裝模作樣開啟荷包,取出一個小紙包亮了亮:“他交代我把這份字條,送交貴長上陶老爺。”
“什麼陶老爺?”潑皮一怔。
“鐵血門主三絕秀才陶天佐陶老爺呀!我沒空,也懶得跑錦衣衛衙門。好在你們是衙裡的人,那就勞駕把紙條帶給陶老爺好了。千萬小心,可不要偷偷開啟來偷看,偷看了陶老爺的秘密,你吃飯家伙可就保不住了,這很可能是告密函呢!拿去啦!”
兩個潑皮已經臉色發青,驚出一身冷汗,突然轉身狂奔而走,象是見了鬼。
“喂!你們怎麼啦?”他裝腔作勢大叫。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聲如銀鈴十分悅耳。
“咦?”他倏然轉身。
“你一提什麼鐵血門主三絕秀才,就把這兩個地老鼠嚇飛掉了三魂。”站在走道口的荊釵布裙,打扮得小家碧玉的年輕女郎笑容十分動人:“何苦嚇唬這些城狐社鼠?你真會扮豬吃老虎啊。”
“難怪笑聲耳熟,原來是你!他熱情地上前,挽了女郎的手在排椅落座:“兩年了,氣色不錯嘛!是不是北上公幹?有必要在城外落店嗎?”
“沒有所謂公幹了,李兄。“女郎幽幽一嘆:“我來找一個人,找不到他我不甘心。”
“誰?”
“妙手摘星孔成,我找他整整找了一年。兩月前,才打聽出有人在京都見過他。”
“咦!那就怪了,你應該知道他的下落呀?”他大感驚訝:“按理說,他也算得上是你們的人。”
“你說什麼?我找他,是因為他殺死了雲裳仙子廖雲裳。雲裳仙子是我的師姐,她不是我這行的人。他不但騙了我師姐的感情,而且假情假義奪走了師姐的全部家當,偕同五湖孤客一走了之。師姐不甘心,追上他要討回價值鉅萬的金珠。最後,他兩人殺了我師姐,我殺了五湖孤客,卻找不到這惡賊的下落,李兄,你知道他?”
“他就在鐵血門主三絕秀才手下做走狗,做神劍天絕凌雲的跟班。”他搖頭苦笑:“據我所知,你們的殺手集團神鷹門的山門在南京,而神鷹門的支援人,事實上是錦衣衛都使門逵的次子門班,是門逵的南都的特務耳目,不受南京錦衣衛的指揮。鐵血門是門逵的副手,都指揮僉事路皋的特務,所以你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你怎麼居然不知道妙手摘星的下落?”
“他真在鐵血門?”女郎臉色鐵青。
“早兩天我親眼見過他。”他不多加解釋:“錯不了,不會走眼。”
“好,我找他。”
“到鐵血門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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