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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路程結伴,當然並不透露她的旅程路站。
次日從良鄉啟程,沿途南下的旅客絡繹不途,車馬與徒步的旅客,到了五里亭便逐漸分散,乘坐騎的走在最前面,其次是輕車,然後是騎驢的短程旅客。
徒步的人,逐漸落在最後各自成群結夥,頂首烈日向南又向南。
李平平自從過了五里亭之後,不時扭頭回顧,劍眉不時深鎖,虎目中偶或飛過一瞥奇異的閃光。
“你在擔心什麼?”追魂奼女終於發現他的舉動有異:“後面有什麼不對嗎?”
“也許我疑心生暗鬼。”他又扭頭瞥了來路一眼。
後面,寬闊的大官道有不少乘坐騎的旅客,遠遠地可以看到輕車的隱約形影,已看不見徒步的旅客。
“疑心什麼?”
“路家的鷹犬恐怕出京了。”他信口說:“三絕秀才死了,路皋這位狗官丟掉了得力臂膀,而且飽受虛驚,怎肯幹休?他本來就是一個片眥必報,兇殘陰狠的人,鐵血門副門主天驕歐良,升了門主必定急於有所表現,即使路狗官不逼他,他也會派人出京追緝刺客的。”
“嘻嘻!黑豹是捉不住的,你擔的什麼心?”追魂奼女嬌笑:“黑豹只在向目標下手時,才以黑豹的形象出現,平時就算他出現在你身邊,你也不知道他是誰。那些鷹犬在京都人手充足時也毫無線索,出了京都便象失了水的魚,天下大得很呢?如何去捉?”
“黑豹當然不怕捉,其他的人呢?比方說白衣修羅、母夜叉,還有扮無常的,戴虎頭面具的。你,被他們盯上了,結果如何?瞧,你笑不出來了吧?”
追魂奼女果然笑容僵住了,甚至打一冷戰。
“哎呀!我們快馬加鞭……”
“跑不掉的,姑娘。”李平平一點也不焦急,神色泰然:“我想,他們已經認出你的身分了,可能實力不足,你這位江湖鼎鼎大名的女殺手,不是隨隨便便對付得了的,因此要等實力夠的人趕到,才有把握制服你。你我心虛快馬加鞭,他們就會被迫採取行動了。”
“糟糕!我得……”
“能接受我的意見嗎?”
“你說吧!”
“將計就計,半途你抄小道溜之大吉。”
“哎呀!那你……”
“我可以應付得了,放心吧!如果沒有我引誘他們,一同溜之大吉,他們人多,會追我們到天盡頭,要不了多久,就會山窮水盡任由他們宰割了。”
“可是……”追魂奼女顯得憂心忡忡。
“不要可是。放心啦!對付這些人,我有錢有身份,一定可以應付裕如,有驚無險,如何,同意嗎?”
“看來,這是唯一的方法。”
“是的,唯一的良方。”
“只是你……”
“我再次鄭重告訴你,我應付得了。”
“好吧!我聽你的。”
“這才對,聽我的,錯不了。”
李平平信心十足,說的話有令人信服的份量。
蹄聲得得,兩人意態悠閒並騎小馳。
午間打尖,過了玻璃河,追魂奼女不見了,李平平單人單騎揚鞭高歌而行,意氣昂揚怡然自得。
未牌時停,令人無法估計他的行程。
三天後,在暮色蒼茫中,進入保定府北關,住進小有名氣的冀州老店。
他已經給予對方充分的時間佈置,所以從汲州到保定,竟然走了三天,對方有一天的時間準備一切。
冀州老規模甚大,店前的廣場車水馬龍,人聲嘈雜,車場上停了不少華麗的輕車。
坐騎交給店夥,他只帶了馬包和鞭袋,由店夥領到櫃檯,辦妥落店手續,一切依法進行,處處皆顯出他是一個合法守法的長途旅客。
大客廳的櫃檯對面排椅,兩名大漢一直沉著地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上房頗為寬敞,這一進客院住的都是有身分的旅客,有的表情,完全落在他的眼下。
床上的睡具枕帳倒還整潔,但他還得開啟馬包取換洗衣物準備梳洗。
正當從容不迫喝了一口茶,開啟馬包,虛掩的房門悄然而開,頗為高雅的幽香飄入。
房門悶熱,剛進房,門窗都是閉上的,門一開,香氣飄入令人腦門一清。
抬頭轉身一看,眼前一亮,燈光下,兩個穿淡綠衫裙的少女已進入房中,頭上梳了雙丫髻,一看便知是丫環侍女身分,臉蛋清秀,水汪汪的鳳目尤其迷人,雖然侍女打扮,纖濃合度氣質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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