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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要南下。”追魂奼女自以為是的話有點可笑:“昨天我曾經化裝易容,到京都客棧去找你,碰上查店的一群凶神惡煞,等那些人走後,才向店夥打聽,知道你已辦妥離境返鄉手續,所以知道你的行期。”
“本來想多逗留一些日子,繼續查訪朋友的下落,誰知京城天天鬧刺客,麻煩得很。一連三天封店,所有的旅客都禁止離開,天天日夜不斷查,真讓人受不了,再不走,嚇都嚇死了,不死也會得胃氣病。甚至心氣病中風,真是的,太平盛世幹嘛有刺客?混蛋!”
“指著和尚罵禿驢,你連我都罵上啦!是不是討厭我這女殺手?”追魂奼女白了他一眼:“黑豹這一鬧,鐵血門的有頭有臉人物躲得更隱秘,我再也找不到妙手摘星那畜牲了,更無法向天龍地虎討公道,我真的不甘心。”
“外地人在京都,除非投靠某一些特權人物,而且還得有門路,要不然休想公然露面稱英雄道好漢。來尋仇,簡直拿自己的老命開玩笑,京都三個人中,就有一個負責治安的人,你能平安逃離京都,已經是夠幸運了的。喂!今後有何打算?”
“回去找人。”追魂奼女恨恨地說。
“找人?”
“找夠交情的朋友,捲土重來。”
“你還要來找妙手摘星?”
“不殺他,決不罷手,永不甘心,你回江南,我們有一段路程結伴,喜歡嗎?”
“該說喜歡才對,有美女同行,旅途不至寂寞,是人生一大樂事呢!”他半真半假欣然說:“聽說你們江湖男女,喜歡什麼並肩行道,什麼江湖男女,什麼……”
“好啦好啦!別充內行了,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你不是江湖人,混也混不出什麼局面,說不定把老命也送掉。不過,我真不希望闖進道上來,我自問武功出類拔萃,知識與經驗都高人一等,但比起那些超絕的、拔尖的高手,仍然相差甚遠。果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我這是愈來愈難混了。”
“是感慨嗎?”
“有一點。
“有感而發?”
“是的,這次來京都,雖然失敗了,但感到十分幸運,十分興奮。”
追魂奼女的臉上,有興奮的神采。
“怎麼說?”
“我碰上了超絕的、拔尖的同道,神秘黑豹。”
“真的呀?”李平平大感驚訝,意似不信:“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面孔醜惡象豹?”
“我沒看到他的本來面目,但我能肯定是他,他一而再救了我,最後幫他大鬧路家,他去宰了三絕秀才。我覺得奇怪的是,他好象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委實令人百思莫解。總之,我這次沒白來。”
“也許你真的碰上了他,或許他衝同道份上,急難時順手拉你一把,畢竟你們是同仇敵愾在同一方的人。哦!大鬧路家的妖怪是你?另兩個呢?”
“白衣修羅和母夜叉,她們走水路南下了,她兩人也和我有同感,認為黑豹有幾種化身,只有真正做買賣,才以黑豹面目出現。而且,認為一定是一個年輕英俊的人。”
“鬼話!黑豹在江湖橫行了八年,稱為殺手行業的長青樹,怎麼可能年輕英俊?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幻想,一廂情願,呵呵!她們是不是對黑豹動了春心?”
“很可能,尤其是白衣修羅,為了要再見救她的扮鬼怪人,甚至不惜邀母夜叉,冒險再闖曦春園呢!”
“你呢?也對黑豹動了春心!”
“去你的!”追魂奼女臉一紅,鳳目中湧起難以言喻的光芒,幽幽一嘆:“要說不動心,那是違心之論。你知道,我這種江湖女光棍,對飲食男女的事,雖然沒有男人看得開,但也有異於一般可憐女人。但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對黑豹自作多情,我這人不會把恩惠和感情混淆在一起,那是自尋煩惱。喂!你到底有多大年紀了?”
“快三十歲啦!老羅!”他笑笑:“你呢?青春幾何?”
“如果你快三十歲,我豈不成了五十歲的老太婆?你不要裝出少年老成的鬼樣子,反正我比你大,那是錯不了的,趕兩步,不然就錯過宿頭了。”
健馬開始小馳,奔向南下第一站良鄉。
往來京師南京的旅客,通常不論水路或陸路,都貫穿山東全境,路程最近。
走良鄉保定南北大官道,路程遠了三分之一。
李平平是往來兩京的老客,走這條未免不尋常。
追魂奼女不走南京,預定先到河南,因此說與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