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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居然要咱們這些人替他們擒捉黑豹,豈不是要枉送咱們的老命嗎?這種要求?未免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黑豹做了這件大案,保證有無數人替他喝彩,咱們的朋友肯應咱們的請求,幫助咱們擒捉黑豹嗎?簡直是痴人說夢。咱們只要向朋友一提,保證會失去不少朋友。”有人顯然不願合作:“鐵血門用這種手段迫我們,未免太不上道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老天爺!一萬兩銀子,挑也要七個人吶!值得一幹呀!”有人見錢眼開,羨慕貪婪的表情溢於言表。
“怎麼幹?老兄,給你一座金山,你沒命享受也是枉然。”有人不屑地諷刺。
“咱們就聽他們的吧!反正能否捉到無關要緊,又不必抓去一追二比,不加理睬保證黴運當頭,派些人到處走動就可以去禍消災,怕什麼?”
你吵我鬧,眾說紛壇,幻刀周大爺卻成了從矢之的,心中暗暗叫苦。眾人心中有數,不得不敷衍可主宰生死的鐵血門,真要拒絕要求,先倒楣的必定是他們,橫禍立至。
風聲放出了,煞有介事。
廣都城小得不能再小了,站在城北大叫一聲,城南的人也嚇一跳。北門口到南門口,街道全長僅一里左右,本來就不是大宿站,是兵家不屑爭的小城,因此,旅客與車馬進城缺少旅店安頓,市區推到北門外去了。
城外以翟城驛為中心,發展成為熱鬧的中街。驛對面的堯都老店規模最大,未牌末申牌初,車馬早早駛入堯都老店的廣場。
老規矩,客房早就有人先訂妥了。
李平平的上房,也老規矩傍鄰著桂姑娘的套間,這位表面高貴,骨子裡治蕩的神秘姑娘吃定了他。
目下的他,是不是能反抗的,他連一個侍女都應付不了,不得不聽任擺佈。
天色還早,洗掉一身風塵,他信步經過院子,要到外面走走。
桂姑娘已經交代過,不能主動與姑娘的人打交道,連四侍女也不許接近,必須裝作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但他保有行動的自由,當然不能走得太遠。
這一座院子客房有七八間,少不了有其他的旅客住宿,剛踏入至前院的走廊,劈面碰上一位十五六歲,打扮得素淨眉目如畫的少女。
他以為是桂姑娘的另一批暗中活動的同伴,卻看出來某地方不同。這位少女象個野丫頭,留著兩條長辮,亮晶晶的大眼有頑皮慧黠的光芒,與桂姑娘的四位侍女的氣質完全不一樣,明眸皓齒清麗樸素,倒象一位帶有野氣的小家碧玉,而四侍女卻流露出富貴逼人的氣焰。
少女手中挽了一隻小巧的柳條籃,居然人小鬼大不讓路,挑釁地白他一眼,毫無顧忌地迎面闖來。
他一怔,心中一動。
“你很頑皮,小丫頭。”他笑笑,讓在一旁:“誰衝犯你啦?”
桂姑娘五女,正在房中忙著洗漱,三個車伕住普通的客院,客店應該沒有認識他,而這位小姑娘,分明是衝他而來的。
“不是好東西,哼!”小姑娘撇撇嘴,象男人一樣大踏步走了。
“我又衝了誰啦?”他笑笑,拍拍腦袋搖搖頭,扭頭目送小姑娘的背影,心中泛起疑雲。
當然,他必須假裝不知道奪魄魔女的事。
奪魂魔女是大名鼎鼎的兇魔,明暗中跟來的黨羽,決不會是好人,怎麼反而諷刺他不是好東西?
奪魂魔女是無極大法師的姨侄女,迷魂奪魄邪門妖術修為獲真傳。當他與春桃兩侍女,打交道,已經心中有數,知道碰上了難纏的對手,等到魔女一露面,第一杯酒湊近鼻端,他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現在,他對這位清秀的小丫頭有了戒心。
有蕩婦出現,可能另有扮聖的人雙管齊下。
院門走道口,出現一名大漢,頗為眼熟,原來是昨晚鄰房的旅客。
他心中雪亮,是桂姑娘的黨羽。
“別亂走,目下是落店時光。”大漢低聲說:“追魂奼女可能乘亂混進來找你,你最好不要遠離。”
“我去看看坐騎。”他不得不另找理由:“今天坐騎腳下有點不對,我不放心。”
騎坐與馱馬不同,寬大的廄房有不少店夥在忙碌。通常鞍具放在圈坐騎的馬房內,不會弄錯。
鞍具包括背墊、肚帶、轡頭,韁繩等等,他的鞍是頗為名貴的柘鞍,有掛韁的大判官頭。騎兵就用這種鞍,衝鋒時可以將韁掛上。
棗騮已經上料,看到主人,隔著欄杆伸出頭來,接受他親切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