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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把今年的貞操儲存到明年。”
“嗯,有道理。”耿墨池表示贊同。
正說笑著,飛機好象遇到了氣流劇烈地顛簸起來。白考兒本能地抓住耿墨池的手,還問他:“買保險沒有?”
“沒買,但我帶了保險。”
“帶了保險?”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耿墨池就附在她耳根低聲說:“我帶了保險套。”
白考兒臉馬上就紅了,氣得說不出話。
“很難得呢,現在還有女人會臉紅。”耿墨池看著她笑。
“你以為都象你臉皮那麼厚。”
“我臉皮不厚怎麼哄你上飛機?”
飛機還在顛簸,廣播提醒乘客不要慌亂,說氣流馬上就會過去,可是飛機卻顛簸得更厲害了,空氣立刻緊張起來,白考兒閉上眼,死死抓住耿墨池的手,心想完了,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耿墨池一邊握住她的手,一邊緊緊擁住她火上澆油,“我們還真有緣啊,沒想到死也要死一塊。”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白考兒被飛機顛簸得頭暈眼花,胃也一陣陣的往上翻,她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悲哀地祈禱飛機千萬別掉下去,她過去的人生已經一團糟,她不想連死也死得屍骨無存。可是耿墨池這傢伙還不歇火,繼續添油加醋:“哎呀,下面是太平洋呢,聽說裡面有很多鯊魚,冬天尋不到食,估計都是餓著的,就等著天上掉飛機呢。”
他明擺著的是瞎說,飛機下面明明是連綿的青山,又沒出境,哪來的太平洋呢。白考兒昏頭昏腦一時沒回過神,臉都嚇白了,戰戰兢兢地問,“你會游泳嗎?”
“抱歉,不會。”
“那鯊魚吃你怎麼辦?”
“估計鯊魚會先吃你。”
“為什麼?”
“因為冬天出來尋食的鯊魚大多是公的。”
她這才明白他是在逗她玩呢,馬上忘了飛機顛簸帶來的不適,反唇相譏道,“萬一你遇上的是隻母鯊魚呢?”
耿墨池樂了,一臉壞笑,繼續逗她,“那我會告訴她,我沒帶套子。”
白考兒先是一愣,隨即笑翻了,往他大腿上狠狠揪了一把,疼得耿墨池“哎喲”一聲躲閃不及……這是她的習慣動作,每每興奮得忘了形就會狠擰對方的胳膊和腿,祁樹傑生前就深受其害,特別是談戀愛那會,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害他大熱天都不敢穿短袖,那可是她給他的甜蜜的痛呢。可是結婚幾年後,她很少對他有這樣的動作了,因為他太忙,兩人聚少離多,也因為她對一成不變的婚姻生活變得麻木,早沒了向對方表示親近的衝動。白考兒知道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想到他,可是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正是因為他嗎?四年的婚姻,他已經嵌入了她的生命,即使現在他不在了,曾經生活過的點滴還是時常在腦海中浮現!
誰能想到,他說過那麼多愛她的話,不厭其煩地用各種方式證明他的愛,最極端的方式竟然是和另一個女人橫屍太平間,理由是為了給出軌的肉體贖罪,以此說明他的精神和情感永遠忠於她,即使是在床上跟那個女人翻雲覆雨,抑或是跟那個女人去死,他心裡還是想著她,他對她的愛“至死不渝”!
葉莎!
那個女人叫葉莎!
白考兒在給丈夫認屍時當場昏倒,迷迷糊糊中聽到旁邊有人說起那個女人的名字。在此之前,她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個人,這得感謝祁樹傑成功地隱匿了證據,他跟那女人兩年的私情,竟讓她連頭髮絲都沒找到過一根,是她太愚鈍,還是他做得太乾淨,現在誰也說不清了,因為他已帶著那女人沉入湖底,沒有向任何人解釋,也截斷了任何人向他追問的可能。這對狗男女做得真絕!
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在太平間見到那個女人時的樣子:雖然經過水的浸泡,臉部已浮腫不堪,但輪廓還在,而且看得出五官生得很好,閉著的眼睛眼線很長,鼻子高挺,嘴層蒼白,嘴角還微微向上翹,可以想象她生前笑起來的樣子應該很美……還有,她的頭髮是褐色的,零亂地順著光潔的臉頰垂到胸口,脖子上掛著一根心形藍寶石項鍊,應該價值不菲,在燈光的對映下發出盈盈的神秘而高貴的光芒,一如這躺著的女人,即使是死了,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卻還在熾白的燈光下活躍,這女人很高貴!
白考兒簡直要瘋了!她從不懼怕活人跟她較量,卻無法面對兩個死人跟她進行無聲的較量,事實上他們一定跟她較量了很久,現在竟以死來嘲諷她的麻木無知!
此後的很多天,她的臉色白得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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