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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念及:冷血會是這種人嗎?……
然後他們就完全失去了知覺了。
所以那一晚,他們並沒有在子夜赴“久不見亭”之約。
他們去的時候,已幾近天亮。
——那時候,他們給上太師用藥汁潑醒,趕去久必見亭的時候,蒼穹若灰若墨,時晦時黯,連天空裡的星子,都似是要發黴、發爛!
阿里抱著小狗叭叭,心裡一直在想:爹爹今夜回來了,還會不會走?娘好不容易才盼到爹回來了,會不會高興一些?
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實在有些過分。
幸好他在半路遇上了耶律銀衝,他便託轉了幾句話,好讓久別重聚的爹孃放心。
而他自己,還是先會合儂指乙和二轉子再說。
他知道怎樣才找得到他們。
可是當他找到他們兩人的時候,那兩人卻正非常緊張。
他們一前一後,盯住一口大箱子。
箱子大若一間房子。
箱子密封。
而二轉子和儂指乙的樣子,就像已經餓了兩個月的貓,發現那箱子里正有一隻老鼠似的。
阿里一見此情此景,便知有得玩了。
他一向都極喜歡“玩”。
於是他問:“什麼事?”
“冷血使張判通知我們。”二轉子即道,“這箱子裡有兩個關鍵人物,足能破案,要我們一定要拿下他,不許讓他們逃了。”
阿里便問:“冷血呢?”
儂指乙沒好氣的道,“鬼才知道。”
阿里又問:“那麼人呢?”
儂指乙道:“還在箱子裡。”
“譁!太好玩了。”阿里興高采烈的道,“我可不可以一齊玩?”
“點子扎手。”依指乙冷齜著牙道,“歡迎你來玩,玩死你!”
想玩玩
想玩玩,本來就是人類的天性。
真正把事情做得好的人,多半熱愛工作;既把工作當作愛,也把工作視為娛樂。
不過娛樂娛樂,只怕非要帶點“愚”昧才有可能快“樂”得起來。
“玩死就玩死!”阿里說:“這麼好玩的事,沒我怎行!”
儂指乙繃著臉道:“並不好玩。”
阿里低叫了一聲:“抓人還不好玩,難道要給人抓才好玩!裡面有幾個人!”
儂指乙伸出兩根手指。
阿里哈哈一笑:“兩個?咱們有三個人呢!真沒意思!”
二轉子笑眯眯的說:“人,倒不多,但裡面的東西,卻很多。”
阿里愣了一愣:“什麼東西?”
“越國飛鹿青釉壇、青州虎子黑釉青斑腰鼓、魯山花瓷羯缶、黑綠雙定覆燒寶鴨枕、三國青釉龜蛇九尾趺碑銘。”二轉子一口氣的說:“還有壽州南青五花壓手杯、刑窯北白藍斑大青壺、汝窯龍泉蜜燭燒、哥窯冰裂紋龍玉盞、耀瓷爪皮綠雉雞牡丹碗、茄皮紫彩鷺立樽,等等等等。”
阿里愣了半晌,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二轉子居然連眼也不眨,從頭再念上一遍,一字不漏。
阿里問儂指乙:“那是什麼東西?”
儂指乙煩躁了起來:“寶物,反正都是寶物就是了!”
阿里不厭其煩的問:“那是什麼樣的寶物?”
儂指乙更是毛躁:“反正,他知道,我不知道,你何不去問他?他只聽張判說過一遍,卻都記得牢牢的,邪門!”
阿里這回轉問二轉子:“為什麼你記得,他卻記不得?”
二轉子眼珠兒轉了轉:“因為我聰明,他笨。”
阿里還不打住,問了下去:“那麼又為何我不知道,而你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以為二轉子會答:“因為你來得太遲。”
這樣他便可以‘下臺’了。
不料二轉子這回卻眨了眨眼睛:“因為你蠢,我聰明。”
阿里嘿了一聲:“你聰明,你聰明又攻不進去!”
“哎!怎麼攻?張判吩咐下來:說冷血要的是活口!”二轉子說:“而他們一見風勢不對,都溜進箱子裡去,裡面可都是易碎的價值連城的寶貝、古物!”
“啊!”阿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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