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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死而言,卻都是一視同仁的;”他舒然立放窗前,望著綿綿秋雨,手捂胸口,多愁善感的道:“這真是令人傷感的時刻。”
小相公
真的有自信的人是不需要信心
的。
信心是人家賜予的,自信其實不
堪一擊,唯有根本不依賴信心,毅力、
魄力和實力任事,才是真正有信心的人。
今夜連星都爛了
對冷血而言,今夜是連星都爛了,但對阿里和小骨來說,更是連心都爛掉。
有些痛苦,令人想到如去死。
有些痛苦,卻令人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並且克服它。
小刀和小骨一早就準備去“久必見亭”參加慶賀阿里的生辰了。
其實,他們只不過是找個藉口來聚一聚。
小刀知道冷血今晚也會來。
——這些日子以來,冷血好忙好忙。
同時,似乎不十分方便見她。
她也不十分方便見冷血。
——畢竟,冷血辦的是她爹爹的案子。
不過,“思念”這回事,是不理會“方不方便”這回事的。
所以,小刀今晚也著實妝扮了一下。
因而小骨笑她。
他才笑了兩句,小刀反擊了一句“舌刀”:“你呢?今晚也不是刻意穿得豬八戒迎親一樣,難道為的只是給阿里拜壽?”
小骨幾乎連骨頭都紅了。
他骨笑肉不笑的說:“姊,咱們打和,以後互不侵犯,可好?”
“好!”
小刀爽而快之的答應了。
出門前,宋紅男吩咐他們:“你師叔要你們到偏衙去一趟。”
他們的師叔便是曾紅軍,他跟宋紅男是師姊弟,因而給大將軍提擢,在危城當校尉。
“偏衙”其實是縣衙文案處,冷血在那兒設了個地方,處理公事。
他們一向都不大方便到“偏衙”去看冷血。
他們姊弟對曾紅軍的為人也一向不大喜歡——曾紅軍老愛向爹爹餡媚,然後又喜歡對老百姓作威作福。有次,小骨還對小刀說:“看曾師叔的樣子,好像巴不得去舔爹的腳趾,但又恨不得人人都來舔他的腳趾。”
小刀當時還說:難聽死了。
可是,這回是宋紅男叫他們去,而不是大將軍:就算現在已對父親有點“懷疑”,但對母親卻絕對是深信不疑。
——因為母親一向都很反對父親的所作所為。
臨行前,小刀還問了一句:“不知是什麼事?”
宋紅男道:“不知道,聽說是冷少捕頭在那兒等你們——是你們約了他嗎?”
宋紅男顯然也不清楚。
小刀和小骨到了“偏衙”,曾紅軍著僕役端上了許多蜜餞、甜點。
小刀愛吃甜品。
小骨受他姊姊影響,也嚐了幾口。
片刻之後,他們就覺得仿如地轉大戰天旋,天旋力鬥地轉。
昏眩中,他們聽到耳際傳來一些對話:
“冷捕爺,你為何要這樣做?”
(那是曾紅軍的語音。)
“為何不能?抓了他們兩姊弟,可以威脅大將軍,不怕他不背黑鍋!”
(那彷彿是冷血的聲音。)
“冷爺,你到現在還找不到大將軍的罪證嗎?”
“那有什麼罪證!朝廷交代下來,要除掉此人,我們就得照辦!”
“是。”
“所以我要——”
“冷爺,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我就喜歡這浪蹄子,不趁她昏迷,我大可(那是冷大哥的說話嗎?)
小刀在昏迷中掠過這個念頭。
“冷爺,千萬不可以——”
“好吧!要是不幹也可以,我得要去洩洩這精氣,反正,上面要我來剷除那些反賊,我就先找一家來開開刀,祭祭劍。”
(那是冷大哥嗎?)
小骨在恍惚中也掠起過這個念頭。
“那冷爺要找的是——”
“危城有許多名勝。?”
“小人不懂冷爺的意思。”
“不是有一座久必見亭嗎?”
“啊!是,是是,是是是,我明白了……”
可是小刀和小骨神智更迷亂了。
小刀想到:冷血是這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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