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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例行性地自言自語。
托盤放在石床上,他投以一個溫柔的笑容:“你不訝異嗎?我會派她去追風山莊攪和,又傷人、又下藥、又要勾引白煦……哦不;我知道趙紫姬也迷上了那個偽君子,女人們都會愛他哩,不負他惺惺作態的辛苦。”充分滿溢的不屑掩去了他原本輕笑的心情。
接著臉色一逕陰沉下去,面孔浮上猙獰;他腳下不停地移動,全順著她面孔擺開的方向,非要與她對視不可。
“你心目中的白煦是聖人吧?是磊落的君子吧?就不知慾火焚身死到臨頭時,他會成什麼樣子。我會帶你去看的,看那個偏君子變成一條低下淫蟲,與女人蠕動一氣,卻解不了他身上的淫毒,最後仍是一死的慘狀。到時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當什麼君子、聖人!讓我看看你哭叫的情況吧!在獻身也挽不回他性命的絕望中哭叫吧!你現在儘可不開口,反正我們要耗一輩子。看看這些東西!”他倏地抓住她下巴,扭轉向床上那些瓶瓶罐罐。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他抓過一瓶金色藥物,眼中是現寶的光采:“這是秘媚的聖品,叫‘魂相隨’。如果我點燃裡頭的香粉,讓你聞上一個時辰,這輩子你的身體心智都會受我控制。如果我的指令是‘愛上我’,那麼你就會忘了世上有其他男人,眼中心中只會有我,這種東西沒有解藥。”
葉盼融仍是不語,更不會展現出驚惶的神色以娛他人。她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獻寶,也看著他恫嚇,卻無意去滿足一個狂人的病態行為所要得到的反應。
楚狂人又抓來一隻竹簍,這次眼光充滿期待:“這是‘赤鏈’,與你一樣美麗與狠毒。你看!”猛然開啟竹簍蓋子,一束紅光直往她的門面欺來——但他牢牢抓個正著,指腹頂著赤鏈毒蛇的七寸處,讓它與她對視,而且拎得很近,近得赤鏈一旦兇性大發,只消伸直軟膩的身軀,便可咬住她臉上任何一處,並且立即致命。
赤鏈極其細小,小到像是一條細麻線;一尺長的身長,細若繫帶,長著毒蛇會有的三角頭形。由它腥黑的毒牙來看,不難明白它毒辣的程度,火紅的顏色在火光下映出斑欄的七彩。
她對這種無骨動物沒下過工夫,但相信世間沒有比它更令人致命的毒物了!
“你不怕嗎?女人都怕這種小東西的,必要的時候,它可真是我上好的幫手哩!冰葉——”
他就像個急於獻寶的小孩子似的,不斷地掏出他種種令天下人聞之色變、嚇得膽寒的寶貝一一介紹,而且非要確定她一一記住、聽到了才甘心。
葉盼融如同前幾次相同的不語。
楚狂人的耐心也日漸流失中;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益加高漲了他征服的慾望。他狂怒、又狂喜,早知道冰葉是他畢生最大的挑戰,所以擄了她回來。她的不屈服更加印證了他眼光精準,但又因為她太頑強,前所未有的挫敗不斷來造訪,令他不是滋味。
“也許明日我該動用這些東西,不然動用武力。你的倔強,能否助你熬過這些摧折呢?”他點住她穴,讓她無從退卻,又非親自領受無助不可。他將唇強印上她的冰冷,又吸、又咬、又啃,徹底將她的唇輕薄殆盡。
但他什麼也沒得到,甚至連屈辱忿恨的眼神也沒有。她依然冰冷如故,宣示了他再一次的失敗!
大手一揮,滅了四把火的光明,秘室又成了陰沉的囚牢。楚狂人如一陣風狂卷而去,已沒有了之前的從容快意。
葉盼融此刻才讓自己的眼中展現些微情緒。穴道未解,她根本無法動彈,一抹憂色浮上她眼中。再這麼耗時日下去,她的優勢不會太久,楚狂人終究會抓到她真正致命的弱點。
白煦的一切,都是她致命的弱點……
這種事是怎麼招惹來的呢?她成了一名狂人的階下囚,而白煦莫名遭受淫毒之苦——會不會那日師父的反常,正是來自淫毒發作呢?
她對他的吻,來自對愛與溫暖的渴望;而白煦,卻純粹來自藥物驅使嗎?
還以為……卻仍是……自作多情……
不想了,不該深想,眼前只該想逃脫的事。沒有人會來救她,也不須拖累別人來。她向獨立完成所有事,仰仗他人,徒然給自己軟弱的藉口罷了!
“冰葉”是不需要任何人的,一直都是。
而“葉盼融”命定了孑然一生,又哪能有太多自欺的幻想?
不能再坐以待斃,她一定會想出法子的。就著昏暗的油燈,她四下采看;由於身體尚不能動,給了她更多時間在同一方位搜尋,絲毫不放過可能有用的種種東西,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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