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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俊?這辭兒只須用財富、身家堆砌起來,有何了不得?”
“這些全看不上眼的話,莫非小姐想嫁神仙?”鏡兒對小姐的眼光感到不可思議。
玉婉兒揚聲而笑,看向天空一會,才側過身子看丫鬟,輕飄飄的衣袂在轉身時湯出一波波翩然姿態,襯得她妍麗之姿益加光采。
“是,我就是要嫁神仙,去跟我爹說吧!”話完,小跑步穿梭在迴廊中,靈動如仙。
不理會身後丫頭的呼喚,在喘息的片刻,已給自己定下了明年的計畫。
不被世人承認的武林志又何妨,前朝唐人可以寫出那麼多別的傳奇,到了宋朝,為何不能?她也來為則“宋人傳奇”吧!就從冰葉女俠的傳奇開始……
第二章
躍過一箇舊年頭,即使清冷的天氣依然,卻讓節令給訂下了春天的氣息。
令人依戀的日子彷佛總是過得比較快,不該戀棧,自是要早早上路。
葉盼融已著手收拾衣物,遠處的炊煙是師父為她餞行所獵來的山豬,正在烘烤中。大多時候,白煦是茹素的,而且從三年前開始幾乎不沾葷,但他禁止她也吃素;以前是怕她長不大,爾後是要她隨時保持最好的狀態。她的吃用向來簡便,倘若再一心吃素,只怕無法兼顧身體所需的種種養分,而白煦學醫,他可以。
她被說服了,同時也明白自己欠師父的恩情又多了一項——白煦是為了她的殺孽與安全而長期發齋願,不再沾葷食。
這次回來,所有的吃食皆來自山中的草藥蔬果。大過年時節,他允許她吃素,不過今日獵來山豬,代表她回山下之後,不能再吃素,得過回原來日子了。
打理得差不多時,白煦也正好割來一塊剛烤好的肉塊放在餐桌上。
“盼融,吃飯了。”
“是,師父。”她走過去布碗筷,盛好白飯,師徒倆對坐,就見白煦不斷把肉片放入她碗中。
“師父,太多了。”她提醒著,再不阻止,只怕肉片會堆高到樑柱上去。
白煦溫柔笑著:“今日一別,或許又是一個年頭,你就讓為師的為你多做一些,好嗎?”
她只好點頭,領受師父源源不絕的關愛。
“師父也今日下山嗎?”
“明日才動身,還得將豬肉分送附近貧戶,安頓好了再走。”他審視愛徒頸子上那一道長長的傷口,已無大礙,只剩一條白浪,他叮囑道:“給你的藥,得每日早晚塗抹,直到白浪消失。明白嗎?”
“是。”
基本上,只要傷口脫了痂,不再疼了,葉盼融便當成傷口痊癒,不會再塗上什麼傷藥,所以在她身上留下許多輝煌的痕跡,這向來是白煦無可奈何的。但這次傷及臉蛋,他便不得不再三叮嚀了。女孩子家,至少要注重一下容貌吧!何況她長得美麗,天下間女子求之而不能得,她自己不在意無妨,但也不要傷其完美才是。
“下次再見時,為師不希望見到你頸子上還有痕跡。”他手掌輕撫上她下巴的刀痕。
“徒兒知道。”他已再三說著,她豈會置若罔聞地違背?即使是麻煩了些,她也會做到的。
明白她終究是聽進去了,白煦才放心地改了個話題:“盼融,你也十八了吧?”
她抬眼看了他一會,才應:“是十八了。”
“行走江湖數年,可有中意的男子?”問及此的同時,不免在心中暗笑自己才步入二十八歲,卻已像個四、五十歲的老爹,直拿子女的終身大事為生活的唯一目標,這真叫“少年老成”呢!
中意男子?
她首次露出詫異的表情,頓了許久才道:“我該想這種事嗎?”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該想了。”
她不由自主脫口而出:“師父不也獨身?”話畢,才深感自己無體而衝動;她不該對唯一的親人如此無狀的。
白煦愣了一愣,應道:“不,為師已有未婚妻,不算獨身。”
不知為何,這個突如其來,並且是意料之外的答案,居然使葉盼融心中猛狠地撞擊了下!怎麼回事?她竟然為此感到窒悶,幾乎快無法呼吸了!
“師父已有了……師母?”
“唉!那也是為師離家十年的原因。”
“她……不好嗎?”
她的問話令白煦驚奇。他這向來孤傲的女徒向來惜言如金,也從不追問與自身無關的事,怎麼突然會對這種他人之事感到關切?
不過,白煦向來對這個小愛徒的疑問是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