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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純粹地重貌、重財、重利,索取經由愛而來的物質上滿足而言,卻是人褻瀆愛的本身。不,你不愛他!”
然而,她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呢?
白煦的存在,會令渴盼他的女子自慚形穢,但又令人明知不可為而硬要為之。
仰起下巴,她仍是決定面對白煦。
而,她會給連麗秋她要的東西的。只怕事後,她會寧願這輩子從未活過這一遭啊……
第八章
若不是白老夫婦視白煦的傷痕為無與倫比的巨創,硬是壓人在床,要求長期休養的話,今日白煦該是可以過回日常生活的,而非被一群奴僕輪著看護,捧藥端水的。
幸好有眾多書冊可排遣時光;然而真正教他萬般懸念的,卻是愛徒三日以來都沒出現。
探病人川流不息,他真正掛心的人兒,連衣角也吝於出現。白宅內的下人傳得可難聽了,都說她狼心狗肺、鐵石心腸,才對師父不加聞問、不理死活。
當然,人們都是這樣的,一逕地捧,或一逕地貶,全是湊興而已。
會這般的想她,也著實令自己意外。想想在今年以前,他們師徒向來各自行走大江南北,一隔千萬裡也不曾牽念或有非見不可的相思。今日才三天未見,怎麼會想成這般?
有許多事必須得妥善處理,然而他竟只是想見葉盼融。聽說她三日未回山莊,是否又去抓壞人了呢?
才想著呢!恍然由書中抬頭,一抹黑色衣袂便已由視窗逸入。
“盼融!”他溫柔而欣喜地低喚。
葉盼融摟抱住他,並且順便檢查他頸後的傷口。那橘亮色已不見了,恐怕當真是“日久生情”。那趙紫姬想得到師父嗎?那為何又要傷他?
“忘了?發呆啊?”他放開她,輕拍她沉思的面孔。冷凝的面容,依然動人心魄的美麗。
“師父,您對媚藥可有研究?”
“沒有。怎麼會問這個?”他會學醫,都是為了愛徒,研究的自是刀傷毒傷之類的療法。難不成……日後他也得往媚藥那邊去研習了?他急問:“盼融,是不是有人對你亂來?”
一股怒意反常地波湧而上。他不容許有人對她亂來,尤其在垂涎她身體這件事上頭!
“目前沒有。但我發現趙紫姬在您身上放了一味‘日久生情’的媚藥,無人可解。”三日來她走訪一些名醫,卻無法得到助益,只因這種不是尋常的媚藥,甚至有人根本不知道有這種奇特的媚藥。
而知道的人,也不十分明白髮作時是什麼情況,又必須怎麼去解。
“是嗎?但為師運功時,並無不妥之處。”知道不是葉盼融被下藥,他才放下一顆心。
“如果趙姑娘對我下了藥,而初時並不覺有何不適,便代表這種藥的效用期長,一時半刻不會有事。趁這段期間,我會多研究的,你別擔心。瞧你,滿面風霜,這三日奔波了不少地方吧?傻孩子,應以照顧好自己為要事的。”
她無言地又抱緊他,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卻怎麼也放不下一顆為他焦急的心。他不會明白,她日子過得好或壞、喜或悲,全系乎他的安全快樂與否。如果他有微恙,又怎麼期盼她快樂平和地度日呢?
“師父記得的大夫較多,這事讓為師自行解決。答應我,別掛心了,好嗎?”他抬起她的下巴,要求肯定地答應。見著她臉上新添了幾處被樹枝劃到的細傷口,輕輕搓撫著。
葉盼融並沒有答應,只改了話題道:“您未來的妻子會盡心服侍您吧?”
“為什麼這麼問?”
“您該擁有最好的。”
“你已是最好的了,為師怕再也找不到更出色女子了。”他笑著搖頭。
心口怦然一跳!明知他說的是溢美之辭,但他澄澈的黑胖容不得半絲虛偽做作。他只是太善良了,才會看不清他人的醜惡,才會對加害他的人寬容,才會真誠地說她是最好的……
陌生的酸澀又湧上眼眶,為什麼又想流淚了?
白煦擔憂地低呼:“怎麼了?哪兒受傷了呢?還是哪裡不舒服?”
她甩甩頭,抑制了情潮湧動之後,才又看向他:“沒事。我只覺得,世間再不會有人如你對我這麼好了。”
“不。真正瞭解你的人,都會喜愛你,想對你好。只是你將心封閉,不讓外人有機可乘。”
“我不要第二個人對我好。”
“有一天,當師父給予的溫情令你覺得不足時,你會知道,有一種撼動人心的情感,才是你今生最需要的,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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