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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全家人的生計,都系在範景飛身上,若是他將全部產業轉手他人,羅家人因此全部失業,在這偌大的陌生的京城,他們全家人該何去何從?
羅依來逸園的時日不久,論起感情,是絕對比不上蘭清音司琴她們的,但因她有著生計之憂,便存了點小小的私心,於是道:“逸園是二少爺這些年來的心血,若是轉手他人,怎麼捨得?”
範景飛頗具玩味地看著她,道:“這話一點都不誠心。”
怎麼不誠心了?羅依想了半天,試探著道:“範二郎?”
範景飛這才滿意地笑了,隨意朝桌前坐下,又招呼羅依也坐。
羅依滿頭黑線,但一想到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因此也不客套,大大方方地坐下了,兩眼亮晶晶地看著範景飛,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
範景飛卻故意嘆氣:“我也捨不得逸園,可與朝廷做生意,難哪。若不把逸園轉手給別人,只怕不出一年,它就倒了。”
羅依急道:“怎會,你雖然要去赴任做官,但還有我們呀,我自己雖然本事低微,可唐管事和蘭管事卻是跟隨你多年,該如何同戶部打交道,又該如何做出令朝廷滿意的貨物,他們清楚得很,再說,就算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還可以寫信求助於你……”
她心裡一急,講話就滔滔不絕,範景飛卻慢悠悠地敲了敲桌子,問道:“照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逸園交給你們?”
“是。”羅依肯定地道,“你可以從我們中間挑選一個人出來做主事,命他全權打理逸園的生意,只對你負責。”他這樣“循循善誘”,不就是為了讓她把挑選主事的事兒講出來麼?明明是他自己的主意,打量誰不知道呢,偏在這裡拿話引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逗了誰。羅依覺得好笑,暗自撇了撇嘴。
範景飛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繼續問她:“那依你看,誰堪當主事一職?”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別看羅依剛才為了證明逸園不必轉讓給他人,引用了唐文山,又引用了蘭清音,可真要問她,願誰來做這個主事?答案是,她一個也不願意蘭清音就不用說了,屢次設計陷害她,若她來做了主事,下的第一個命令,恐怕就是將她羅依逐出逸園了。唐文山本是個好人,但因他迷戀蘭清音,為虎作倀,早就被羅依歸為從犯一類,所以他來做主事,這逸園只怕還是蘭清音的天下——別看唐文山上次提親受挫,好像對蘭清音失去了興趣,但其實只要蘭清音一遇事,他絕對是第一個跳出來的。
想來想去,羅依乾脆答道:“我毛遂自薦。”
對她如此回答,範景飛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奇怪,只是豎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道:“你資歷太淺,經驗不足。”
“我可以幫你盯著他們”羅依脫口而出。
“盯著他們?”範景飛倒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愣了一下。
羅依掰著手指頭,把自己的優勢一一說給他聽:“首先,我不但會做衣裳,而且會設計衣裳,也許裁縫的本事不算最高,但優劣總能分辨出來,若是其他人想要以次充好,過不了我這關,至於其他方面我不懂的,我可以向許夫人求助;其次,我的兄弟羅維,是靠著你的推薦進的書院,將來他若要科考,少不得還要向你請教,求你把他引薦給主考官——當然,你願不願意那是另說;最後,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全家人都是跟著你來京城的,在此處毫無根基,說句嚴重的話,若是離了你,只怕連生活都成問題,而陽明鎮我們的罪了周行頭,已是回不去了,除了跟著你幹,還有甚麼別的出路呢?所以你把逸園交給我,才是最放心的。”
對於羅依的分析,範景飛很是認同,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很好奇她其中的一句話:“如果你遇到不懂的,會向我娘求助?你甚麼時候同她的關係這樣好了?如果我沒記錯,你與她頂多見過兩面而已,倒是蘭管事,每個月見她好幾回,不過我看蘭管事那樣子,可並不覺得我娘是個好相處的人。”
“誰說的?”羅依很是詫異,“令堂性格爽朗又率直,再和氣不過的一個人,怎會不好相處?”
範景飛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道:“即使親自掄起板子把妾室打得起不來床,也算和氣?”
這事兒她在場的事,他也知道了?看來許夫人倒是沒瞞著這個親生兒子。羅依道:“妾室衝撞正妻,本來就該打,許夫人不過是行使了自己的權力而已。至於親自掄板子,當時你是沒看見你家蔣姨娘那氣勢洶洶的樣子,要是許夫人稍顯軟弱,只怕捱打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難為你竟這樣向著我娘。”範景飛顯然很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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