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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依急著去向範景飛求證,懶怠與她多講,只道:“事情究竟如何,咱們去面見許夫人,立時見分曉,何必在這裡揹著當事人說東說西呢,連個見證都無。”
琴棋書畫哪裡敢跟她去見許夫人,都站著不動。羅依轉身就要走,司書仗著與她關係還算好,拉住她道:“羅管事,既然二少爺捨棄逸園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我也就不再提了,只是想問羅管事一句,二少爺真的是你勸動的?”
羅依見她又來問這問題,好不奇怪:“是不是我勸動的,很重要麼?”
司書正要回答,司畫上前一步,攔住她道:“司書,你也不必說了,看這樣兒,羅管事根本甚麼都不曉得,這事兒,都是蘭管事自說自話而已。”
司琴馬上跳了起來,大叫:“甚麼叫蘭管事是自說自話?你因為與她不對盤,就汙衊於她?我可是不依的”
司畫面對她的張牙舞爪,根本無所畏懼,反而譏諷道:“你光曉得護著她,卻怎麼不為你自己想想?說起來你在這逸園裡,比她的資歷老多了,而今二少爺要選一個挑大樑的,卻愣是沒想起你來,你就不覺得臊得慌?要不,你去向二少爺自薦自薦?”
司琴見司畫揭了她的短,暴跳如雷,蹦起來就去抓她的頭髮,司畫不慌不忙地閃到司棋身後,繼續諷刺她:“你這樣的糟糕脾氣,任誰都嫌,怪不得在逸園混了這麼些年,也沒混上個管事。”
司琴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這司琴卻有些畏懼她,不敢近她的身去打司畫,只是站在跟前罵個不停。
看來追隨蘭清音的女夥計,不止司琴一個呢,羅依看了她們一眼,趁機脫身,拐上了旁邊的小路。
司書卻是追了上來,緊緊追問:“羅管事,你當真甚麼也不知道?”
羅依點了點頭,道:“這兩天我根本沒到逸園來,自然甚麼也不曉得了。”
司書馬上道:“那你不想知道這兩天裡,逸園發生了甚麼事?”
“我想。”羅依毫不猶豫地道。
司書一臉喜色,就要開口,羅依卻緊接著又道:“不管發生了甚麼事,肯定都與二少爺有關,所以,我還是直接去問他好了,免得道聽途說,還不知是誰在撒謊。”
司書面有尷尬之色,但卻鍥而不捨:“我而今知道是冤枉羅管事了,這一定是蘭管事為了主事逸園,才散佈謠言,好讓我們在推選主事的時候,不投羅管事的票。”
羅依不作任何回應,反覆只道:“等我問過了二少爺再說。”
司書無法,眼見得範景飛的歸來院就在眼前,她不敢再跟,只得停住了腳步。
歸來院前,並無丫鬟值守,但正當羅依要敲門時,卻見藍田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替她開了門,並告訴她:“羅管事可來了,二少爺正等您呢。”
等她?羅依先是驚訝,隨即釋然,範景飛棄商入仕的事,滿逸園都傳開了,就她還甚麼都不知道,範景飛自然是要同她談談了。
果然,範景飛見了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兩天沒來逸園,可見有甚麼變化?”
羅依見他還是一身繁華無比的錦衣,襯得一張臉面若冠玉,忽然就有些生氣——都怪他生得這樣好看,還總打扮得花枝招展,要不是他迷住了蘭清音,哪裡生出來這許多事,現在害得她被蘭清音視作了情敵,到處與她下絆子,叫人好不煩惱。不過她自進逸園來,已經受了這麼多氣,這回卻是再也不想忍了。聽司書的口氣,蘭清音不是想做逸園的主事麼,她就是讓她做不成,哼羅依心下活動,臉上卻是露出苦笑:“都說是我勸動了二少爺棄商入仕,把我歸為了罪魁禍首一類呢,我看我在這逸園,是呆不下去了。”
不料,範景飛卻是大笑:“呆不下去?那不若跟我去赴任?我去打聽過了,蘇州,京兆,都有空缺,你想去哪裡?”
真的準備去做官了?動作這樣的快?羅依愣是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道:“我不過是個裁縫而已,二少爺說笑了。”
第七十五章 抉擇(一)
範景飛沒有糾於帶羅依赴任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逸園的事:“我這次赴任,有許多人拍手稱快,蓋因戶部的許多皇家生意,每年都是被我拿下,很多人因此分不到一杯羹。因而一聽說我有意棄商入仕,紛紛找上門,想要接手逸園。”
原來逸園還有可能轉入他人之手,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若逸園真的易主,別說女夥計,就是他們這些管事,也很有可能飯碗不保,怪不得琴棋書畫她們幾個要著急了。其實羅依自己比起琴棋書畫來,也好不了多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