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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如何處理此事。”
鄧洗池字字斟酌,句句肺腑,每一句話每一個措辭都想了很久,最終才想出這對自己沒有絲毫壞處,找不到任何毛病的話術。
朱晨桓聽得鄧洗池的話,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他看向趙拓仁,道:“趙將軍有何建議?”
趙拓仁掃了鄧洗池一眼,旋即高聲道:“生死仇敵,何能低頭?”
“善!”
朱晨桓大笑著喊了一聲善,然後見鄧洗池神色緊張,又笑著說道:“這樣吧,風雲國的使臣還未離開吧,讓他來見我。”
半刻鐘後,風雲國使臣前來。
這是一個年齡五十上下的男子,身體瘦弱,發須呈灰白色,臉上皺紋遍佈,雙眼卻沒有任何老態的樣子,炯炯有神,充滿睿智之色。
“風雲國使臣賀子李,拜見石玉國太子殿下。”老者躬身而不跪,雖言拜見卻無任何尊敬之色。
“大膽!見我國太子殿下如此無禮!”鄧洗池見賀子李沒有任何尊敬之色,神色慌張,連忙怒聲斥吼,趙拓仁沒有出言,可眼中殺意凜然。
朱晨桓則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給賀子李大人來把椅子。”
下人送上椅子,賀子李連句謝都沒有,就巍巍然坐了下去。鄧洗池神色不渝,剛想要再次呵斥,卻見朱晨桓開口道:“尊老愛幼是我石玉國傳統美德,無論是敵國老者還是本國老人,我們都這樣對待,因為這體現了我們的德與美,但受到禮讓而不謝,則要麼是此人無禮無德,要麼就是這個國家無禮無德,鄧大人你說我說的對嗎?”
鄧洗池聞言一愣,心想朱晨桓怎麼點到自己名字了,但仔細一想朱晨桓的話,他雙眼又是不由得一亮,他從來沒有聽過“尊老愛幼”這四個字,但一想這不正是為人最基本的原則之一嗎?
“太子殿下有大才!”
鄧洗池雙眼愈發明亮,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怎麼可能是傻子,那些說太子殿下是傻子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我們石玉國乃禮儀之邦,重禮重德,所以太子殿下才未給我國功臣賜座,反而給他國老者賜座,此乃大禮與大德,而受他人恩德不言謝者,實乃無禮無德之輩。”鄧洗池別的不會,在安全第一的處事原則下,阿諛奉承之言開口就來,絕不含糊。
賀子李聞言,雙眼閃過一抹異色,他想了想,這話無縫可入。若道謝,自己落得下風,若不道謝,那是自己無禮無德,還是風雲國無禮無德?此話蘊含大陷阱,稍有不慎就會落入圈套,身敗名裂。
所以賀子李思索片刻,未謝未坐,而是重新站了起來,道:“老朽身體還算不錯,站著也可。”
“哦?既然賀大人執意如此,那我也只好收回我的好意了,但若賀大人就這樣累死了,到時候可不能對外宣傳我不愛戴老者哦!”
朱晨桓才不管賀子李心裡想的什麼,他大手一揮,椅子就被迅速撤走。賀子李聞言,心中也是冷笑連連,傳言“石玉國太子生來遲鈍,與花草樹木皆可言,就是不與人言”,此話有錯,乃是石玉國用來迷惑我國的計謀,幸虧老朽及時發現,未使我國受損。
“太子殿下,我風雲國與石玉國毗鄰而居,乃是友好睦鄰,和平相處數百載,但聽聞前夜太子殿下率軍前往我風雲國大軍軍營,行夜襲之事,斷我風雲國大旗,此乃損害兩國和平之要事,危機兩國數百萬子民的安靜祥和。遂微臣向問石玉國太子殿下,可有此事?又為何如此?”
賀子李發現朱晨桓牙尖嘴利,城府不比自己淺上多少後,決定開門見山,防止被朱晨桓帶到山溝溝裡。
鄧洗池聽到這話,緊張的看向太子殿下,生怕朱晨桓說錯話,真的招來禍患。而趙拓仁則是目露鄙夷的看向賀子李,雙手緊緊握住。
朱晨桓聞言,撇了撇心懷正義的賀子李,又看了看緊張的鄧洗池,忽然笑了笑,然後便見他拿起桌前的茶杯,突然在空中鬆手,茶杯落地,摔得七零八落,而杯中的茶水,也浸溼了地面。
三人都被朱晨桓的動作驚到,齊齊抬頭看向朱晨桓。
“諸位,這杯子真結實啊,這樣摔都沒有壞,是吧?賀大人?”
賀子李聞言一愣,杯子明明被摔得稀碎,為何朱晨桓卻說沒有壞?難道又有深意,又有陷阱要讓自己跳進去?
“太子殿下還請告知下官回答,請勿左顧而言他。”賀子李沒有回答朱晨桓。
“賀大人,這杯子有沒有摔碎?”朱晨桓又問道,語氣加重了一倍。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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