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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黃少少抱著受傷的若納,個個都是一愣,表情呆如木雞。
“快開門,去通報宮內,把所有的御醫都叫來,若納將軍受傷了!”
對著那群反應不過來的侍衛們,黃少少聲嘶力竭的大喊。
(四十五)準備手術
沒人問發生了什麼事,在黃少少自己開口前,也沒人打算問,
她一雙眼睛火紅的像是能燒起整座草原,一邊替若納清理傷口一邊落著眼淚,拿下了已經被血浸濡了又幹過去的骯髒布條,黃少少用清潔的水細細把傷口旁粘住的傷汙用小刷子洗下。
怵目驚心的畫面,讓藍柔直覺的遮住雙眼,不敢看。
而對於若納而言,這每個清理的動作都引發無邊的痛楚,好在西雲國醫術不怎麼樣,在迷昏安神這基本功夫上還是有的,幾個太醫趕忙配了幾個方子,柔和的氣味隨著燻煙在房內捲起,在房裡的人無不用水沾溼了方巾綁在面上,怕不小心就跟著昏昏睡去,黃少少不忍心讓若納再多受苦,拿出區域性麻醉劑,用最小號的針頭吸了些,一點一點地沿著傷口邊緣打,這種麻醉藥品在一般的診間就能看到,普通的耳鼻喉科噴喉嚨止痛診療的便是帶有此成分的藥品,細細密密打下來,等到三個傷口都打完,藥效剛好發揮,由筋肉傷口逼著若納的疼,倒少了至??少百分之七十。
他想對黃少少笑笑,說不疼了,動著嘴唇,卻累得發不出聲音。
竹姿不在,她正在正殿安撫著若納的母親,若納母親聽到兒子出事,急忙忙的就從家中趕來,一路哭到了殿裡。昆豪來過了一下,不過由於黃少少記著那刺客最後說的話,他提到了竹姿寢宮門口的花兒,看似是混入了宮殿中幾次,跟昆豪一說了,他立即明白意思,加派了幾個心腹駐守在黃少少以及竹姿所在兩處,撤掉了其他不相干的人。
越多人便越多奸細,尤其黃少少認不得他們每一個的臉,她心中想著,等若納平穩一點,最好是把他轉移到當初關著昆豪的地牢,那裡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溫度也比外面低些,避免細菌滋生。
“去把我的藥車推來。”她顫聲對仍遮著眼藍柔說。
“是,我這就去!”
好不容易把傷口清的完全,險在那香料效果確實不錯,若納還不至於太痛苦,不過接下來她要做的是把心口跟背上的刀子取出,連她自己都沒把握。
縱然是實習時有過進手術房的經驗,不過她主要的科別還是精神專科,而且手術這是醫師的職業範疇,她護理師扮演的角色是在旁協助的,要自己真的拿刀上場半分把握也沒有。可是現在也顧不得太多,剛才一時不移除刀子是擔心傷到了血脈,會在回來的路上造成大失血,現在回來了,若不把刀子移除,傷口清創困難還是後話,若納連平躺都困難。
但,也只能夠奮力一搏了,她不是醫師,可是她這些年認真向上自學來的知識內容不是白搭的,若納現在需要她,她不能怕,她只要怕了若納就沒有其他機會。
臉色蒼白,頻出冷汗,黃少少再次喚了若納的名字,他點了點手指當作回應,表示還沒有休克,意識清醒,但這樣大量失血不可能支援的久,摸著他手腕間的脈搏,已經是微弱的不能再微弱,黃少少準確地在他手背上找到血管,打上軟真固定後掛上點滴輸液,大量補充流失的水分,再從藥車中拿出急救用的去腎上腺素,用針筒抽了10mg,配到500cc的食鹽水軟袋裡徐徐滴著,升壓藥不能滴快,要小心注意速度,否則心臟會承受不住。
把所有可能用上的器材都揀了出來,白紗兩包,棉枝三把,消毒的酒精一小罐,長型紗條則少了些,只有一包。簡易的手術方便包裡則有縫的針線跟拋棄用的手術刀,夾子,無菌洞巾及彎盆,看上去很多,對要動一場真正的手術來說實在太簡陋。
沖洗的生理食鹽水絕對是不夠,該怎麼辦才好?她想了想,鹽巴廚房裡是不缺,可是哪裡有足夠乾淨的水呢?突然一個靈機一動,她問藍柔這西雲宮裡有沒有儲存起來的好水,專拿來做細物的的?
藍柔點頭道有,說是春日時會固定派人去採集偏遠的山泉,濾去雜質後備用,數量不少,黃少少聽了很高興,立即交代她讓人去取兩桶出來,每大壺加兩大匙鹽巴,再封蓋燒滾,以求殺菌。
為何要燒鹽巴水?藍柔不懂,不過黃少少交代了她便趕快到外面交代下去辦。回來後,黃少少又問她怕不怕血,藍柔當然說是怕的,於是她又讓藍柔去找了一個膽子夠大的大夫過來作為幫手。
很快的,藍柔選了一箇中年約四十來初的楊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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