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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屋子的主人老淚縱橫。
抹去眼淚,臉上的口罩還掛著,卻已被淚水浸溼,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來。“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不怪你。”當黑影塞藥丸到老人嘴裡時,黃少少就明白了老人在之前已經受到脅迫,一開始開門不願讓她進屋,恐怕也是拿著性命相救,這樣還有什麼能怪的?
看著那一張張病的不輕的臉孔,又低頭看著若納,如果不是真遇上,她以前一定會說要以大部份人的性命為優先,可是真正人性上來說,大家都是自私的,若納現在如果不立刻回宮,拖下去性命一定不保,她一面替若納包紮,一面快速交代了老人把帶來的藥物發放給患病的人民,一日飯後三次,又說了等孩子的輸液滴完後,把針頭拔除按壓止血。若納背上跟胸口前的刀子她不敢拔除,怕會造成二次的傷害,只能把肩頭上的大傷層層封好,止不住地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在自己以及若納的身上,旁邊的人看了不禁也跟著哭。
神醫跟將軍冒著性命來救他們,是這裡的百姓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而他們會落得這樣,也全是為著他們,一面是感動,一面是難過,大家心中扭出了一個個的麻花結。
“若納,你醒醒,你不要再睡了!”
在大家的扶持下,黃少少第一次坐上馬匹,她把若納固定在自己的懷裡,雙手拉著韁繩,若納的頭便是靠在她的手上,開始發紫的嘴唇又是讓她心中一痛,這人為什麼要為了她的任性承受這樣的苦難呢?明明就讓他不要跟來了,為什麼不聽?
剛才若納最後講的那句話又迴盪在耳邊-“不來她就已經死了。”她確確實實地欠了若納一條命,他不能夠輕易的讓若納就這麼離開,她才不想欠他一輩子,若納必須要好起來,才能讓她有機會還。
必須要好起來阿…
第一次騎馬,黃少少不懂怎麼控制,但好險若納隨手挑的這匹馬卻是西雲國中訓練的數一數二的座騎,極通人性,它知道現在揹負著的是重大任務,於是也不需黃少少多操縱,韁繩輕輕一扯,便邁開步伐往西雲國的方向奮力跑去,即便是馱了兩個人的重量,也絲毫不影響速度,反而是更加快了。
一轉眼就奔出了數里,晃動之中,若納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已經沒有傳染的危險,黃少少脫下臉上的n95,若納虛弱地仰望著她哭紅的眼睛,忽然覺得心中一陣滿足,牽動著嘴角想笑,卻沒有氣力。
發現他醒轉過來,黃少少又驚又喜,她急忙跟若納說:”不能睡,我還沒說能閉上眼睛的時候,你不能睡!”
“我…我累了。”若納有氣無力。
“我不管,你給我好好的清醒著撐到回宮殿,中間就算要我用破喉嚨大聲唱歌吵你,也絕對不讓你再睡著。”黃少少嘴上開著玩笑,心中是擔心萬一若納這一睡下去,怕是再也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他現在一定要保持清醒,直到回去有幫手照料才行。
若納苦笑著。”你怎麼…還是那麼霸道。。”
“就是霸道,怎麼樣?”黃少少回答的很苦,兩大串淚水落在若納的臉上,他感受到了眼淚的溫度。
“很冷啊…”
“撐著點,我們就快到了…我說故事給你聽,你別睡著!”
黃少少開口說起她從現代來到西雲國的過程,講起現代,她說現代已經沒有人騎馬了,大家都開著金屬打造的汽車在街上賓士,要到遠處也不用再舟車勞頓,只要搭上飛機,一下就能夠飛越大海,這世界上再也沒有距離。她等她回到現代,就是要借錢,回來的時候送輛車子給若納代步,這樣就不用在這馬背上折騰。
聽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若納不明白內容在說什麼,他只是努力堅持著意志,不讓自己睡著,他什麼也聽不懂,只聽清楚了黃少少說自己還會再回來。
“回來…好。”
“你這個貪財的傢伙,說要送汽車給你,回來當然是好了,就說你是這種人。”黃少少故意笑他。”當然啦,誰都會這樣回答的,不過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啊,我說到做到…“
“回來…回來就好。”若納開始陷入了一種類似夢囈的狀態中。”我爹當初,當初也說會回來…可是…“
“你爹是你爹,我是黃少少!”她的嘴唇已經因為憤怒而咬破了數個傷口,怒火燒去了“和平”這兩個字,黃少少暗自在心中決定,若納的傷,一定要跟東雲國算個清楚!現在不是她不仁,而是東雲國不義,竟是把他們當成玩具在玩耍?
一路又奔了幾里,終於經過了第一道通往宮殿的大門。
守門的侍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