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吃飯的人,我們的隊伍裡有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一米四幾,愣算到不管飯的人數里了。幸虧第二梯隊及時趕到,為我們這桌贏得了一碗燉得沒魂的雞。我們都給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人分了。
馮冬筍讓兵分兩路,一路西去找魚塘釣魚自給自足,一路北上,看山裡能挖點什麼。鄉親們的棒子是沒熟,但凡能下肚的估計那天全給撅回來了。我剛爬幾步肚子開始疼,馮冬筍有點害怕問怎麼了。我咬著牙說:“你帶同志們先走,我要拉。”他把我交給另一個女同志,帶人走了。我剛找到一塊平地,就聽馮冬筍喊:“這兒拉吧,地勢不錯。你那暴露,我都看見你了。”我一抬頭,還真是,幾十條腿就在我頭頂上。我趕緊提氣,接著往上爬,到了他說的地方,一馬平川,往哪躲啊。我正猶豫,馮冬筍又喊上了,“到這來,我發現了好地方!”我這個氣啊,那女同志拉著我就往上走,邊走邊說:“你別到哪都要脫褲子好不好。”氣得我都快攤地上了,眼看就要提不住氣。到了指定地點,我猶豫著四下張望,那女同志催促:“快蹲下啊,你看嘛呢,都來人了。”一個老鄉扛著鋤頭來了,我趕緊藏進草裡等他過去。我這肚子剛好受點,就聽那望風的女人大聲說:“你倒是往前挪挪啊!”我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下山的時候那女同志自己帶了一隊人,據說中途迷路了,半道幸虧看到我留下的路標才找到出口。那些釣魚的人也滿載而歸,眼瞅著地主們把買來的魚往魚池裡倒,只要你釣上來就賣12塊錢一斤,人家說了,玩嘛,不就圖一樂兒。
我們像牲口一樣吃了一肚子野菜回家。以後還是老實在大城市待著吧,好歹還能吃上口肉。
夜店的夜生活
女人容易亢奮,因為今天坐在我車裡的仨女的一直在說她們夜不歸宿的事。這仨女的年齡囊括老中青三代,都挺良家的打扮,屬於到哪兒都捂得嚴嚴實實的那種。她們不知道想起什麼來了,約好出來吃晚飯,其中一個女的故意不帶鑰匙,以為晚上不用自己動手開門呢,誰知道,這姐仨越聊越上癮,吃完了誰都不想回家,大冬天胳膊挎胳膊在馬路上消食。又不是初次見面相見恨晚,咱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說的,她們居然衣服蹭衣服地走了一站地又一站地,後來蹭進了KTV,水也喝足了,夜宵又吃了一輪,大概是《亞洲雄風》、《好日子》這樣的歌嚎得有點多,仨女的激動勁兒過不去了。然後,出來接著盤成人牆在便道上晃悠,這一邁步又走出幾站地去。據說其間幾個人互相碰眼神兒來著,但誰都沒回家的意思。
夜裡12點的時候,幾位走到了麥當勞門口,那兒24小時營業,裡面人還挺多,感覺不出當時是睡覺的點兒,跟趕上飯口似的。其中一個女的說,要不咱進去上個廁所,歇歇腳,那倆女的點頭。
我一直琢磨,這仨女的大半夜不著家,家裡人也不找,丟不丟的都沒人惦記。
她們一晚上沒停嘴兒,別說胃口,連腸子裡都是滿的。仨女的也不點點兒嘛,守著一張桌子乾坐著輪番講段子,一個人還沒講完,那倆女的癔癔症症捂著嘴笑,其實笑得特別不是地方,但此時的笑就跟鼓掌是一個意思,不是聽得高興,而是為了讓白話的人繼續講吓去,多耽誤點時間。
又不是曲藝演員出身,會的段子就那麼幾個,才藝表演完了她們開始比智商,猜點兒,誰也不看錶,蒙著來,你說一點我說兩點,歸齊一掏手機,都三點了。沒什麼可聊的,幾個女的開始點評滯留在快餐店裡的人。我沒半夜去快餐店的毛病,所以聽見有那麼多人大半夜不回家,也不從事任何可疑職業就有點迷惑。
據仨女的描述,泡快餐店的人,年輕點兒的,都是配著對兒來的,坐的地方本來挺寬敞的,可倆人非往一塊擠,在那一晚上你摸摸我,我胡嚕胡嚕你,倆人跟刷漿似的,手上那點油全蹭對方衣服上了。也有人拿這兒當自習室的,撲騰一桌子課本,看不了幾頁就趴桌子上睡覺,那麼亮的燈不覺得照眼,歪著脖子能打出呼嚕。有個盤腿聊天的女人很傳奇,大腿上除了黑色網眼高筒襪,就是從網眼裡露出來的肉,再看上面,嚴嚴實實圍著一件羽絨服,室內溫度那麼高,這女的愣是捂了一夜,估計都從下面散熱了。
有一對男女沒互相刷漿,因為那女的手裡一直忙乎,她在織圍脖,粗毛線繞在小手指頭上,一下是一下地織,動作很麻利,機械手似的直晃眼。再看上面,人家表情自若,該聊什麼聊什麼該看哪看哪,手跟長在椅子上似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男的,就傻子賽的看著女的織,偶爾換個姿勢,接著坐著。天矇矇亮的時候,圍脖愣織完了,女的把那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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