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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不爛的牛肉都覺得對不起這口來自德國或西班牙的牙。再說了,偶爾激動起來KISS一下,不光小“瓷器”碰得啪啪響,弄別人一嘴小牙套兒也夠尷尬的,吐出來還好,不小心嚥進去還要給胃來上一刀。在公共場合就餐也要小心,低頭的瞬間本是滿含柔情,咣噹一下盤子裡掉個牙套,撿起來套上也就罷了,要讓服務生跟垃圾一起端走,500元一顆的損失可大了去了。這是我拿著報價單想到的,也許不全面,但已經排除了我去給自己還算整齊的牙整形的心思。
“我還是來那50塊錢一顆的吧。”我特真誠地看著我的同學。
他點了點頭:“反正你那幾顆牙早晚也要做。你最近身體怎麼樣?”我心裡挺溫暖的,畢竟是自己的同學。
“挺好的,除了牙有點不舒服。”
“那今天就拔兩顆吧,你下週來,咱們再拔另兩顆。”他開始準備麻藥。
“我就一顆牙疼。”我開始冒冷汗。
“必須得拔,智齒能讓你的口腔變形,為了你好。張嘴。”我覺得自己的嘴好像是給撬開的,麻藥打在牙床上,很快嘴都木了,說話也不利索。我同學大概是怕我下次不來,疼的那面連動都沒動,說了句牙根太靠近骨頭需要照個片子再看怎麼拔,就把就診時間定在了下週。不疼的牙是連撬帶挖弄出來的,嘴裡被塞了團棉花,我用牙床子叼著,嗓子裡都是血的味道。
終於花完了200多塊錢,發了一個星期燒才能正常進食。又過了幾天,一個很久沒聯絡的同學請我吃飯,在必勝客門口她衝我笑,笑得我眼花繚亂。後來坐穩才看清楚,她在牙上拴了“鋼絲”。她比我鎮靜得多:“我前些日子給牙整了形,拔了4顆牙,然後把所有牙都往回收收,為了變成美女呀。”她又笑了,可我覺得那樣子挺悽慘的。“鋼牙妹”告訴我洗牙是按顆算的,像我們這樣比別人少4顆牙的還能省不少錢。
進餐的時候,我儘量迴避她的嘴部,可她那裡像個黑洞似的,每個牙上都綁著個小鋼錠子,嘴唇與其摩擦必定不舒服,所以她嚼什麼嘴的動作都很誇張,像個驢似的,當然,我沒好意思這麼跟她說。我特後悔點了超級至尊比薩,因為有一條綠辣子絲一直掛在“鋼牙妹”的小鋼錠子上,位置很蹊蹺,她自己弄不下來,我也沒那個手藝。她為人開朗,覺得這不算什麼,照樣在沙發上大笑並從不捂嘴。
我覺得我快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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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也沒肉了
週末,一群閒來無事的人約著去山裡放風,馮冬筍聯絡的,50塊錢一位,管吃管住。他說了,農村的東西都是純綠色,而且能吃上新鮮豬肉,大家就算不爬山,吃兩天豬肉50塊錢也不虧。我們一大早就跟著他出發了,沒時間吃早點,開盤山路的時候餓得直眼暈。馮冬筍煞有介事地抄起電話給農家院打電話讓安排飯,臨了還特意高著嗓門故意問:“有肉嗎?”然後掛了電話,滿臉帶笑,目光掃過所有人,美滋滋地重複著:“有肉!有肉!”
終於到了地方,一個大爺遠遠向我們走來問:“哪位是馮同志啊?”馮冬筍跟接見客戶似的,矮身附在大爺的耳邊說:“我就是。到您這,您是地主。馬上開飯吧,同志們都餓了。”聲音不大,卻是堅定不移的,直起身子的時候拍了拍大爺的肩膀。在劃分完階級成分後,大爺給身後倆閨女一個老太太使了個眼神兒,那仨女的跟嶗山道士賽的,眨眼工夫出現在廚房。
我們一群老小圍在一個鋪著塑膠布的飯桌上轟蒼蠅,馮冬筍跟另一位女同志比誰空手抓住的多。在我們跟蒼蠅做著小遊戲的時候,開始上菜了。第一盤,拍黃瓜,大家邊夾邊贊,“瞧人家黃瓜就是香,咱市裡那黃瓜就沒法吃。”第二盤,野菜蘸醬,大家邊抓邊贊,“多吃這個,這個好。”還互相讓。第三盤,拌粉皮,飯桌上明顯沉默了。
一大盆米飯冒著煙,桌上六個盤子,只有炒豆角里有幾片肉,我們精心把肉挑出來,先濟學齡前兒童吃,八歲以上的童男童女連肉絲兒都沒分上。馮冬筍揮一揮衣袖對廚房裡一閨女喊:“把你們地主找來!”大爺應聲而到,皮笑肉不笑:“哎喲,這位同志,豬肉俺們這兒也漲價了,你們城裡人整天價吃肉,來農村不就為吃點野菜嗎?你們人少,10個以上能給燉半隻雞。”我指著在座的,問:“您這兒有小學文化的人嗎,幫忙數數人數。”地主點頭哈腰:“我們這兒小孩不算人。”奶奶的!
我吃進去的野菜一個勁兒往上拱,正要掀桌子,被馮冬筍一把按住。我們坐在飯廳以示抗議,最為可氣的是,地主按身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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