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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之說,有些事物偏就能以小見大。
伊莉說,別在餐桌上談哲學,我從小就不喜歡這空洞洞的東西。來,別爭論了,喝了再說。
歐雪說,對,美酒當前,莫辜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親口嘗一嘗。
蘭綺從酒櫃裡取出兩瓶";百年孤獨";,剝了包裝紙,露出毛玻璃質地的酒瓶。蘭綺說,我已感覺到";百年孤獨";的質地,是朦朧的又是濃烈的,看來這孤獨非一百年醞釀不了。
葉之說,我知道你是個文學愛好者,說話很文學。既然你這麼欣賞,這一瓶你就包了。
蘭綺說,這不公平,我可不多吃多佔。葉之說,可你已經多吃多佔了,你擁有了比一般人多得多的財富,你吃膩了山珍海味。這不叫多吃多佔叫什麼?
蘭綺說,別抬舉我了,她們有老公,我有嗎?我怎麼就留不住一個男人,一個跑了,一個死了。光有錢有什麼用?上帝就是不讓我圓滿。人是什麼?一撇是男,一捺是女。
葉之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說我算不算是一撇一捺?那一撇還不如沒有!沒有了我還有機會重寫一撇。蘭綺你第二次婚姻雖然猝不及防地幻滅了,但你得到了物質上的滿足。誰敢說物質不重要了?比起一些落難的女人,你是幸福的,雖然無法美滿,但缺少的只是丈夫。可人活著不是一種模式,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沒有丈夫,不等於沒有愛情。沒有愛情,不等於沒有生活。
伊莉說,又來了,又滿嘴男人、男人的,你們怎麼就這麼沒出息?有一撇沒一撇,都那麼回事。伊莉揮揮手做不耐煩狀。
歐雪說,是呀,把一捺自己豎起來,不就是頂天立地的柱子了?蘭綺說,那還不得脫層皮?!這個社會是為男人打造的。
葉之說,都別說了,我們就自己多打造一下自己。來,何以解憂?百年孤獨!我給大家滿上。大家晚上一定要盡興。良辰、美酒,這日子不是也很好嗎?起碼我們沒有完全丟失自我,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意或一份職業,丟失自我才是真正可怕的。一旦失去了依賴,最現實的,就是沒飯吃,沒衣穿,更沒洋房小樓香車寶馬。大家齊聲說,沒錯,這是真理,一點不含糊的真理。
費娜說,對,物質第一性,意識第二性。曾經哲學老師怎麼講的,別忘了。但我們為什麼要手裡捏著錢,苦了自己?費娜口裡噴著酒氣,顯得憤憤然:為什麼?為什麼?她用手捋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髮際,說,今晚我要送給葉之一個特殊的禮物,不,是大家。走,跟我到夢幻爵士酒吧去,唱歌,誰想唱情歌我叫陪唱的,要幾個叫幾個。然後,我們有難同當,有福共享。到房間休息的時候,叫一個,只叫一個菜,共享。
歐雪眯著醉眼說,對,我們要盡情享受現代生活的種種好處,像男人那樣享受生活。來來來,喝了這杯再說吧,喝完了這杯,請進點小菜,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說著說著,歐雪即興唱起了《何日君再來》。
葉之說,這叫什麼現代生活?是原始生活,豪華的表象,原始的本質。但願我們不要走得太遠,也像我們的丈夫那樣找不到回家的路,被拌倒在路上,小心最終成了流浪者。
費娜說,別搞哲學研究了,走,跟我走,誰不走,誰是小狗。葉之說,費娜,你醉了,明天再去唱歌吧。費娜誇張地手一揮:誰醉了?我沒醉,絕對沒醉,我心裡明白得很。說著就踉踉蹌蹌地鑽進了自己的寶馬車,發動後就要開。歐雪說,算了吧費娜,今晚我來開。二話不說就將費娜推到一邊自己開了車。蘭綺不放心歐雪,說,你也喝了酒的,行嗎?歐雪說,我比你還珍視生命。
車燈透視著夜路,穿透夜行人的眼睛。
傭人望著遠去的尾燈,茫然地將大門關上,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剩飯。夜緊閉著大門。
紅螞蟻
紅螞蟻
費娜、歐雪、葉之、蘭綺、伊莉來到了夢幻爵士酒吧,放肆地喝著酒唱著歌。費娜和歐雪喝得尤其多,覺得昏昏欲睡,想開個房休息一會兒。男侍應生殷勤地將她倆送到鐘點房內,並送上大杯飲料給費娜、歐雪解酒。男侍應生名叫";紅螞蟻";,未脫盡稚氣,卻讓人感到神色曖昧。他的真名永遠是一個謎,就像一組百變魔方。";紅螞蟻";是他的代號,是夢幻爵士酒吧專用的封號,用行話說他剛下海不久。
費娜、歐雪覺得渾身躁熱,不可遏止。酒精在她們身體中燃燒,讓靈魂變形。
他暴露了自己,就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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