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訝。
他凝視他的孩子們的臉時,這雙眼睛迸發出濃烈的愛意。他的孩子們。這是真的,他們是他的孩子,但她是把他們當作親生孩子來愛的。天哪,沒有他們,叫她怎麼活得下去?
摩根?福思特正把她的生活方式破壞得七零八落。災難每十年就要降臨到她頭上一次。她十歲時,母親死於癌症。二十歲時,父親死於中風。三十歲時,丈夫被心臟病發作奪去生命。
按她的思路,直到四十歲時她才會又失去親人。然而現在她才是三十二歲--摩根?福思特就坐在那兒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將淚水擠掉,使心思回到現實中來。
“上帝呀,羅布,吃慢點嘛,”康妮說。“你想要爸爸認為你是頭豬嗎?”
“哎,我剛剛--”
“給怪獸餵食,”康妮和韋斯同聲替他說完那句話。
莎拉對孩子們的玩笑報以一笑。羅布的胃口成為笑談的材料,孩子們笑話他不是把食物倒進了無底洞(最愛用“怪獸的肚子”),就是譏嘲他吃的東西像是晨霧被太陽蒸發了似的,因為他吃了東西不認賬,像哥哥那樣苗條得像根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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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飽含愛意的目光瞟了他一眼,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她咬住嘴唇沒笑出聲來,將笑臉換成嚴肅的神情。“羅伯特,”她說,“我想你的那個朋友要送到外面去才行。”
“呃?”羅布口中塞滿了馬鈴薯泥,模樣顯得有些驚慌。只有他惹麻煩時,她才叫他羅伯特。他嚥下口中的馬鈴薯,說:“什麼朋友呀?”
莎拉咬住嘴唇,才忍住未笑起來:“那個從你襯衣口袋裡伸出個腦袋來的朋友。”
“你們看!”安吉尖聲叫喊道,用手指著羅布襯衣上那截粗短的東西。
康妮厭惡地掉開頭不看,傑夫離開羅布坐到桌子對面去,韋斯搖了搖頭輕蔑地抿起嘴唇。一陣壓住嗓門的低語聲,從摩根就坐的那一端傳出來。所有的目光全都注視著那條小蛇圓溜溜的灰色腦袋,它正從羅布襯衣口袋裡伸出頭來,滴溜溜地窺視。那個細小的蛇頭伸出來更多了,露出了頸部有一圈黃|色。
羅布“哨”的一聲放下手中的餐叉,將小蛇塞回口袋裡。他抬頭瞧了一眼莎拉,羞愧內疚臊紅了他的臉。他將目光轉向父親,然後又轉回到莎拉臉上。“真對不起,”他做了個鬼臉說。“我把它給忘了。”他沒有多作解釋,便離開餐桌走了出去。
羅布走開後,摩根迷惑不解地注視著莎拉。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如此平靜地面對餐桌上出現了一條蛇?顯然,她一點兒也不驚恐難受,倒是強忍住發笑。她那湛藍的眼睛,閃爍著歡樂的火花。
一會兒後羅布就回來了,向餐桌走來的半路上停了下來,轉身到水池洗乾淨雙手。“我把它放到菜園去了,”他嘟噥說,坐回他的座位上。
“謝謝,”莎拉說。“我相信它在那兒要快活得多的。”
羅布用眼角的餘光斜瞅了一眼父親,看他是否會說些什麼話,然而摩根盡力忍住笑,只顧埋頭吃飯。
以後再沒什麼插曲,吃完飯了,大家從飯桌旁站起來,桌上僅落有一丁點兒的土豆泥,安吉的餐盤剩有一點兒肉湯。僅幾分鐘的時間,足夠摩根吃一個星期的食物,便被一掃而光了。他已經忘記,要給孩子吃多少東西才養得大了。
這可是一件要好好考慮的事。他自己從來很少煮吃的,如果他和孩子們在某個地方定居下來,得僱請一個廚師才行,還得僱一個管家。
“今晚輪到誰收拾廚房?”康妮問道。
“莎拉,”傑夫說。
“不,莎拉輪過了,”莎拉回答說。“莎拉昨晚做過了。”
由於相信輪流值日的事會解決好,廚房會有人收拾乾淨的,莎拉提起那隻裝有青菜豆的桶--青菜豆是孩子們今天早些時候摘的,悄悄溜到裝有護板的屋後走廊掐豆子。
走廊通到屋子東邊一半的位置。今天這樣的傍晚,這兒真涼爽。這是個避開摩根?福思特的好地方。那個男人把她的心魂全給弄亂了。
莎拉將一個小桶放在身邊裝豆筋,膝蓋上放個碗裝要吃的青豆片兒,開始掐起青豆來。這個活兒使她得以自由自在地想心事。
摩根?福思特來這兒領回他的孩子。這使她的心隱隱作痛,想要恨他,卻又恨不起來。他是他們的父親,而且他們喜歡他。他們理應跟他生活在一起,他們需要他。每個人都需要有個父親。
在摩根?福思特面前,她心兒狂跳,呼吸不暢,是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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