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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其餘者,留其鮮者,摘下的花瓣,做成點心,即此間桌上的藤蘿糕與玫瑰糕。
太子悶頭吃了兩塊糕,見我始終一言不發,忍不住道:“玉格格清減了。”
我摸摸腰間棍子,尋思著要不要說兩句客氣話再動手,太子忽然換了口氣:“我知道四阿哥這個時候不在,現在來,是想跟小瑩子你好好說兩句——你是否對我有所誤會?”
我聽他問得奇怪,不由轉臉看他,他朝我面上注視了半響,嘆息道:“ 無怪四阿哥對你死心塌地,放眼天下,臉上帶了這樣一條傷痕卻還能氣韻不墜的女子,恐怕就只有你而已罷?最近我聽到一些流言,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從內容來看,很多人都認為物件是我,如果換作別人,我大可付諸一笑,但此事牽涉到你,我希望澄清,不過我想先確認,你懷疑的也是我麼?”
我的指甲掐入手心:“懷疑是指……”
“指那晚,藤香院。”
藤香院三個字刺激到我,我死死盯住太子,只覺血往頭上直湧,跳痛太陽|穴。
怎麼可能?那晚的事居然化作流言在外面傳播?
太子還在堅持問:“你懷疑的是不是我?”
我咬牙道:“你猜!”
太子道:“不是我。”
我冷笑:“你再猜!”
一共兩個答案,去掉一個,自然只餘下一個,太子霍然起身,將門窗啪啪關起,轉過來兩步跨到我面前,挽起右手袖口,顯出手腕上殘留齒印痕跡:“不是我!這就是證據!”
我腦子裡嗡了一下,太子一口氣道:“那晚我在藤香院後殿發現你,你已然被人欺負,我想幫你,卻被你在神智不清下咬了一口,但我沒跟你計較,還是親自把你移到另一間乾淨廂房,又通知十三阿哥——這件事十三阿哥可以為我作證,你想,我可不可能做賊喊抓賊?我本以為你們不會出席夜宴,誰曉得三阿哥和八阿哥把你們叫過來,我一見你的樣子,就知你懷疑我。你脾氣是有名的,比武那會兒,你果然朝我衝過來,我本要讓錫保他們先把你制住再說。不料十四阿哥打了岔,之後你和他先後受傷,緊接著又發生刺客的事,皇阿瑪和我兩處同時遭到圍攻,我一直沒機會說明……” “是麼?”我直截了當道,“兇手總有其人,不是你,會是誰?”
太子一攤手:“你自己都不記得,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大體上能肯定這事跟白狼有關,你應該不反對吧?”
這個問題我早考慮過無數次,我的確能肯定對我下藥的人是白狼,但幕後呢?白狼有什麼理由在行刺康熙和太子之前先對我來這麼一出?是想攪亂局面麼?可事先誰能知道我會出席夜宴,並且會不管不顧的對太子出手?除非……
“除非白狼沒死,才能證明我的清白。可是當晚你直接朝我衝過來也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實。”太子唉聲嘆氣道,“我是曾經跟皇阿瑪討過你沒錯,但要說這種事,我萬萬幹不出來,說句老實話,把女人迷暈了,還有什麼滋味?而且我一向憐香惜玉,斷然不會對你用那種、那種粗暴的手段。我也知你對我誤會頗深,但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向皇阿瑪解釋了。只要你跟皇阿瑪說不是我,他就一定會相信你。”
他越說越激動,一把握住我的手,我揮棍敲去,他狼狽跳開:“你看你看,受了傷還這麼有力氣,那天晚上我明明看見你化身為銀髮紫眸的昂阿額額,但其他人都說沒看到,只瞧見你受了傷就一直躺在地上,連皇阿瑪也說沒有,好吧,就算一切都是白狼的幻術,害得我眼花,但他為什麼要造這種幻相給我看?人人都說圍攻我的刺客是被我一個人幹掉的,我的武功殺那幾個人當然不在話下,可我怎麼會讓他們有那種噁心的死法?而且白狼的鞭法怪異,十四阿哥至今傷口不得癒合躺在床上難以動彈,你卻康復的這麼快!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別的兄弟我不管,我可不想被你一輩子視為敵人,小瑩子你想想,要真是我做的,我能跟你說到這個份上麼?”
我對太子的話半信半疑,當時我認定是太子,一是根據齒印,二是他的態度,但聽他這樣一解釋,倒也不是完全說不通:他剛剛被複立為太子,在這關口對我下手有什麼好處?
想到這裡,我心中忽的一動,還未開口,卻見太子湊上來小聲道:“你若不信,還有一層,錫保為替皇阿瑪擋下刺客也受了傷,但他聽說你當晚有意攻擊我的原因是出於這個……這個‘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