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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我今天在皇阿瑪面前也說了。我一生行事從不反悔,但這一次,我悔婚。”
我傻眼,想了半天,問:“皇阿瑪怎麼說?”
四阿哥答得倒也簡單:“他說你不會答應。”
我繼續發傻,老康太毒了,這也能說——但是他也沒說錯,如今我破了相,已不能繼續待在康熙御前,嫁給四阿哥似乎是最容易走的路,卻也是最難的。
在四阿哥悔婚的前提下嫁入雍親王府,等著我的是什麼?做鐘樓怪人麼?
再過一兩年,四阿哥那個著名的兒子乾隆也該出生了吧?誰生的?反正不是我。
“你還沒問我,我是怎麼回的話?”
“嗯,”我木木點頭,“你是怎麼說的?”
四阿哥道:“我說不管你答不答應,這個婚,我悔定了!”
“皇阿瑪接著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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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說——接著,我回來,就看到陳昱給你送信。”
我想起陳昱落跑前說的話,斟酌道:“莫非信裡的意思是讓我跟陳昱回江南老家?不過我已經被封了格格,哪有這麼輕易出京?皇阿瑪……該不會是要我指給陳昱……表哥?”
在古代,表兄妹通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康熙在四阿哥身上用過一回指婚的手段,對我再來一回也不足為奇,越想陳昱的態度越可疑,這就是康熙答應我的可以選擇的“機會”?
我只顧自言自語,偶然抬起眼來,驚見四阿哥的臉都綠了:“胡說!他敢?”
我一時不曉得四阿哥說的“他”是指哪個,不由呆了一呆,四阿哥振衣下床:“我這就去找皇阿瑪論理!”
“等等,”我扯住四阿哥衣角,“我亂猜的,你拿什麼去跟皇阿瑪理論?有證據麼?”
“……沒有。”
“為什麼沒有?”
“……我把信撕了。”
“好了,過來啦。你忍一忍,再去找找證據再說。”
四阿哥扭著身,拿眼瞪著幫他撫背順氣的我:“怎麼你今兒精神這麼好?”
“高興呀,”我把他推回去,“雖然帶著病,帶著傷,但能夠知道你這麼緊張我,就好比吃了偉哥一樣提神。”
“偉哥?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不用吃也很厲害了,啊,不是,你精神好麼,用不著。”我說話說到現在,著實有些喘,便索性趴在四阿哥背上,幽幽道,“你放心,就算皇阿瑪把我指婚了,我也不嫁。我不想嫁,沒人可以逼我,大不了一死。你聽我說完,我是說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我怕等你呀,以後每天只能在家裡等你回來,一天看不到你就會想你是不是有了什麼事或者有了別的女人,如果喜歡你,一定會不停的這麼想,而到了那時候,你又喜歡我什麼?我不知道,你告訴我。”
四阿哥一動也不動,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以色侍君,豈能長久?我的心裡刻有你全部的樣子,任何時候都不會減損。這個答案,你滿意麼?”
還有什麼好說的?臥……臥……臥好幾動!~四阿哥心裡刻的樣子根本就跟三百年後的我不一樣,我好想把他的心挖出來重新刻一遍……
這次談話過後,我又養了十餘日,臉上的傷口已經收痂,精神亦不似從前那般不濟,多走些路也不至發喘。
在我第一次甦醒過來時,四阿哥曾說已伴了我三日,事實上我從御醫處獲知夜宴之後我足足昏睡了五日,而四阿哥是事發後才從北京城趕到避暑山莊,因此最初的兩日是十三阿哥不眠不休照料我。
四阿哥接下手,無論我甦醒前後,十三阿哥也都有來探視我,只是每次都碰到我發病昏沉,並未和我切實照到一次面,待我病情好轉,十三阿哥於去年十月圈禁期間犯的腿疾忽然復發,四阿哥就放下我這邊,連日逗留在十三阿哥滄浪嶼居所,聽說情況嚴重,若再惡化就不得不送十三阿哥回京治療。
我原要去看十三阿哥,但四阿哥說十三阿哥那邊人多藥氣重,恐怕我經受不起,只叫我快些養好身子,省得他兩頭不安心,同時十三阿哥那也差人來信,信裡也是一個意思,我知十三阿哥發起病來頗為痛苦,想來多有不便我看到之處,因不再勉強,只一心盼望臉傷早日脫痂,略能見人了才好央四阿哥帶我去看望十三阿哥。
白狼雖然打傷我的臉,但大部分淤腫消褪後,這條傷疤並未令我的面部肌肉和五官發生扭曲,只彷彿有人用硃筆在我左邊臉頰上畫了一條斜線,總感覺有一日輕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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