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敵,也不是對手。”
她抬頭輕輕掰開覆住箭矢的他的手,將箭上的血痕輕輕吹了吹,重新放回箭筒,“我們有同樣離奇詭異的經歷,同知曉夏朝天下未來三十年的變化,只要我們成為朋友,可以成為彼此的助力。”
司徒錦皺了皺眉,“助力?”
顏箏目光微凝,“你前世入道,是為了尋找死而復生之法,如今姑姑的魂魄早逝,這已成事實,想必道門之中,再也沒有什麼是令你牽記不下的了,若是如此,司徒五公子不如恣意地活過今世,正好彌補那些虛度的光陰。”
她抿了抿唇,“我祖父顏緘時常贊你有經天緯地之才,若是出仕,定能為君分憂,成為國之棟樑,若你願意,我可以將我知道的事告訴你,讓你在朝中風生水起,無往而不利。”
這點對她來說,真的一點都不難,她曾是夏朝少帝的皇后,熟讀史書,常與祖父顏緘談論朝事,對這三十年來時局的變遷,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司徒錦若想當官,只要她略微指點一二,便能順風順水,成為夏朝股肱之臣。
司徒錦冷笑一聲,“那麼我呢,又該怎樣回報顏皇后?”
顏箏眸光微轉,“將我安全地送到皇城南郊的慶春園,從此以後,忘了我曾是誰,彼此相安無事地活著,僅此而已。”
她睫毛輕顫,“當然,若你不介意,我們也可以像尋常的世交一般,時有往來,我甚至可以學姑姑那樣喚你一聲錦哥哥,只是,我的心裡藏著誰,我和誰有過什麼樣的情愛糾葛,這些事,你以後再不許管。”
車廂里長久的沉默,如死灰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徒錦又是一聲冷笑,只是這一回,他的笑聲裡新增太多難以言喻的心事,有譏諷,有苦澀,有憤怒,又有不甘,最後這些複雜的情緒,卻都化成深濃的無奈。
他沉沉地開口,“你喜歡的那個男人,終究是要死的,與其到時傷悲,不如將他徹底忘了。你說得對,我們之間不該是仇敵,也不該是對手,畢竟,你恐怕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懂我的人了,而我也同樣是唯一能懂你的那個人。”
司徒錦抬頭望著她,“我們這樣天造地設,不如你嫁我為妻,我不求你愛我,只願你能陪在我身邊。”
顏箏微愣,隨即輕輕笑起,她搖了搖頭,“我和姑姑一點也不一樣,而你想要的卻只是這副皮囊,天下容貌相似的人不知凡幾,鬼斧神工的面具師也能替你做出你想要的那張臉來。而我……”
她目光倏地柔軟下來,如同春夜裡的水珠,“和你一樣,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讓我喜歡的男人活下去!他不會死,我也不會忘了他,永遠!”(未完待續。。)
081 斷頭
081。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稜的縫隙灑入,寬闊的屋子裡,形成斑駁的倒影。
元湛滿足地翻了個身,想要將身邊的人摟在懷中,觸手卻是一片冰涼。
他猛然一驚,坐起身來,看到榻上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人。
被子捲成一團,斜斜地搭在床沿,身下的床單上有硃紅色的紅梅綻放,那是昨夜留下的歡痕。
初嘗情。欲,一夜滿足,腦海中尚留存著肢體相互交纏時的濃情,他想著目光越發柔軟,撩開帳幔從地上撿了件衣衫披上,口中喚道,“箏箏,箏箏!”
雕欄玉砌的懷玉閣,空闊而華美,他的喚聲在幾串迴音之後,只收獲寂靜和沉悶。
元湛在院子裡轉了一圈,也不曾看見心心念唸的那個影子,心底深處,驟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來。
他朝空中吹了聲口哨,便有一個紫衣人飄落而下,“有沒有看見箏箏姑娘?”
那紫衣人單膝跪地,神情頗為恭謹,“凌晨時全福出去過一回,箏箏姑娘倒是不曾看到。”
恰這時,全福提著個食籃從外頭進來,聽聞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他撓了撓頭,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外頭,然後又打了一堆手勢。
元湛與全福相處時日久了,不必那些事先準備好的紙條,只看他舉止手勢,也能夠稍作交流,看了他動作,便凝著眉頭問道,“你是說。昨夜你就離開懷玉閣。怕打攪我……你夜裡睡到了蒼狸那兒?這會才方回來?”
全福點頭如搗蒜。
那紫衣人臉色一灰。“凌晨時,屬下確實看到了全福,不只是我,與我一處當值的戎鵠也看到了。”
叫戎鵠的紫騎從天而降,也附和著說道,“稟主上,青鷂所說屬實。”
元湛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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