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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
“呃……那重點是啥?”從求學時代就是好學生,我一向是不恥下問的。
他一臉“你問我?!”的不可置信表情,幾近挑釁地貼近下身,讓我清楚感受到他亢奮的生理狀態。
“該做的我都做完了,這絕對不是什麼蓋棉被純聊天的小孩子游戲。”
“這個……不用刻意強調。”我是女人,有沒有發生什麼不會不清楚,再怎麼醉死到沒印象,此刻身體裡明顯被入侵過的感覺是假不了的。
“我不會道歉。”他繃著臉哼道。
“我沒要你道歉。”他的做法是過頭了些,但我也沒真的醉到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如果當時我有一絲一毫不願意,相信他是會停下來的,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又豈會是單方面的貴任。
“是你自己發酒瘋,纏著不讓我走,又親又抱的,我幹麼要當柳下惠?”
這、這就有點過分了喔,居然得寸進尺,把責任全推給我!
我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他可以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到這種地步,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這世道是沒天理了嗎?
他不甘示弱瞪回來。“幹麼?死無對證就可以不認帳了嗎?”
“……沒有。”算了,爭論這個沒意思,贏了又沒糖吃,他高興就好,隨他去了。
他哼了哼,光著身子下床,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清楚看見他的裸體,臉紅了紅,趕緊移開視線。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前,語帶彆扭地問了句?“早餐想吃什麼?”
“都可以啊。”一直以來,不都是他準備什麼我就吃什麼嗎?人家辛苦做飯給我吃,還在那裡挑三揀四的,未免太白目。
他明知道我對吃的不挑,今天會刻意詢問,是不是有一絲討好意味?
果然,等我打點好自己,走出房門後,著實看著餐桌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有皮蛋瘦肉粥、燻雞蛋拼、黑糖饅頭、洋芋沙拉、豬排三明治、巧克力厚片、玉米濃湯……他現在是在做幾人份餐點啊?
探頭進廚房,他還在染指一旁的生菜……
“齊雋,你失心瘋了?”
他動作一頓,僵僵地說:“你就挑你想吃的。”
果然是這樣。
我看著滿桌的道歉早餐——雖然他嘴硬不肯承認——笑出聲來。
原來他也是會心虛的啊!
明知自己有錯,卻故意用冷漠無謂的態度武裝起自己,其實內心怕死了對方真的生氣不理自己,一轉過身就默默地示好求和——這種行為怎麼看就怎麼孩子氣啊。
心房瞬間因他這樣的舉動而柔軟得一塌糊塗,一時間覺得,這樣的齊雋其實挺可愛的。
這脫軌的一夜,有沒有對我和齊雋造成影響?
有點難定義,看起來好像沒有,又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最初的尷尬過後,我原是預備當成一夜情處理過去的,他還是齊雋,我還是汪詠靚,我睡我的主臥室、他睡他的客房,就這樣。
我相當安於目前的景況,有時夜裡泡壺熱茶,坐在客廳一起欣賞幾支好片子,有時沒有主題,天南地北地閒聊,有時假日一起壓壓馬路,或者我處理我堆積如山的公事,他在一旁練他的小提琴,共享同一個空間。
有時累了,停下來接受一下古典樂的薰陶也是不錯的享受。他專注拉琴的模樣,怎麼也看不膩。
於是我不經意地發現,每當我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時,他會不經意露出近似於安心的神情,唇畔隱隱泛笑。
“我在這裡會影響到你嗎?”他曾經這麼問。
“不會啊,我有時處理會事也會放幾片來聽,你還幫我省了音響喇叭的電費。”
“那你有沒有特別想聽什麼?”他還開放點歌呢!
但是要說沒什麼影響,好像也不盡然。
我們之問的男女之防……有些淡了,那條線隱隱約約存在,卻又模糊,畢競床單都滾過了,在心理或生理上總有那麼一點點微妙變化,無法區分得很明確。
他不會有太逾矩的舉動,像是自然地牽著手,人潮多的地方護擁、摟腰的舉動是有的,並不刻意,又沒有辦法將那種親密氛圍歸類得太純粹。
捫心自問,我對這樣的改變有什麼想法?
一時之間,還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但至少,並不討厭。
第3章(2)
今天回不回家吃飯?
才想著,他簡訊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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