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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說:“盈袖,快把這個人的名字從我們手機通訊錄裡刪除!”
唉,我現在瞭解豬八戒照鏡子的心情了。
冉盈袖笑出聲來。“你不要逗她啦,她臉色都嚇白了。”
咦?這個意思是?
還是冉盈袖比較可愛,主動告訴我。“剛剛你來以前,他還跟我打賭一頓法國大餐,說你一定合替齊雋說情。他太瞭解你了,又怎麼會為難你?”
“……嗚,哥兒們,我好自慚形穢。”
“現在又是在演哪出?”他白我一眼。“說真的,小靚,我挨這頓揍,沒有你想的那麼不甘願,雖然假日和女友約個會都被掀桌鬧場,聽起來就像衰得忘記安太歲,不過——好歹人家也是心疼你被辜負,想替你出口氣,既然他沒有我想的那麼薄情寡義,我還能說什麼?只好摸摸鼻子,自己去廟裡多點幾盞光明燈。”
我愕愕然,張嘴、閉嘴了半天,吐不出話來。
這點我倒沒深想,光聽到齊雋和他大打出手,還鬧到見血上警局,就夠我氣炸的了,哪還有辦法冷靜思考他們是為了什麼而起衝突。
“不然你以為他是閒來沒事,吃飽練拳頭?我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有殘存的情分,至於有多少、要不要接受,你自己衡量。”
離開醫院後,齊雋就等在門口。
關於他闖出來的禍,我心裡還有氣,口氣不甚平和。
“來道歉嗎?那還不進去。”最好有誠意點。
“我幹麼要向他道歉?他活該,誰教他要辜負你!”
我停下腳步,回頭瞪他,開始後悔幹麼要替他求情,應該讓季楚告死他才對。
算了,跟這種人不必浪費唇舌。拉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他快步跟了上來。“他這樣傷害你,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幹麼要跟他說?他不覺得他這話說得很好笑?
“靚,你說說話……”
我在站牌下數零錢,看見公車遠遠駛來,抬起頭,面無表情回他。“所有辜負我、使我傷心流淚的男人,都能用拳頭解決嗎?那你最該痛揍的那個人,叫齊雋。”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僵愣的神情,投了零錢上車,不曾回首。
從那天開始,齊雋不曉得吃錯什麼藥,開始一天到晚出現在我面前。早上在我家門口站崗,下班等在公司門外,陪著我一起坐公車、步行回家,連假日預約產檢,他都亦步亦趨地跟。
幾乎是除了工作行程以外,他都會出現,就算我不給他好臉色,他也不為所動,照跟不誤。
我忍無可忍,問他到底要幹麼,他也不說話,只是用很沉默受傷的表情看著我,那眼神十足就像被媽媽冷落的小男孩,委屈得很。
不是看不出他超軟姿態下的求和意圖,問題是,他要我原諒他,然後呢?原諒了又如何?坦然祝福他和劉曉莙嗎?
也不是沒想過季楚說的,他對我還有殘存的情分,意圖挽回,而且目前看來,似乎是這個可能性比較高。
如果是這一個,那麼我自問,該如何應對?
當初分手是用盡了全部的勇氣,才讓自己割捨,那種感覺太痛,一次就全身虛脫,我沒有辦法再來一回,我會崩潰。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幾分認真,也已經承受不起他的撩撥,寧願不去看,緊緊關閉、心門。
我不夠勇敢,要不起他。
但他還是天天來,被拒於門外無所謂、對他視若無賭無所謂、風吹雨淋也無所謂,只是默默地陪在身後。
產檢時,他想跟進問診室,被我冷眼一瞪,委屈地收住步伐。
“先生不一起進去?”護士小姐問了這一句,他期待地朝我望過來。
“他不是我先生。”發狠再補上一句。“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不理會他受傷的神情,轉身進看診室,將他隔絕在門外。
要是讓他進來,就什麼都隱藏不住了。
想懷孕的是我,他從頭到尾都沒同意過,既然如此,我不想再徒添困擾,讓彼此關係更加糾扯不清。
現在這樣很好,一切都清清楚楚,恩怨兩消,毫無瓜葛。
走出醫院,下起毛毛細雨,來的時候還是晴朗的好天氣,我沒帶傘,他不曉得幾時去買了傘,靜靜走到我身後,替我打傘。
我原想拒絕,但想起現在懷孕,感冒會很麻煩,也就致默接受了。
沒想到這傢伙完全就是給他道菜、就得意忘形開起流水席的人,感覺一條手臂環上我的腰,我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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