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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氣衝衝喊道,阮逸塵沒說話,只是瞪了她一眼。
燕清婉突然覺得自己沒了張牙舞爪的底氣了。
病房裡,老中醫捏著燕清婉的腳踝問道:“姑娘,你這腳是習慣性扭傷啊!”
“嗯。”燕清婉有氣無力地道:“兩隻腳都崴過好幾次了,我感覺這次好像更嚴重些。”
“唉!”老中醫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一邊說一邊瞥向阮逸塵,埋怨起來:“怎麼當人家物件的,小姑娘年輕點兒愛瘋,你這麼大個人了也不注意點兒。這回萬幸,只是扭傷,要是骨折了她這腳就廢了!看著挺精明的小夥子怎麼毛毛躁躁的……”
剛才兩個人一直在吵嘴,而且阮逸塵是抱著她進來的。所以老中醫還有護士都以為他們是鬧了彆扭的情侶。
燕清婉一聽這話知道老頭兒是誤會了,所以連忙解釋:“喲,大爺,您老弄錯了,我們不是您想象的那種關係。”
“唉!年輕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都一吵架就撇清關係,老頭子都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了。”
“哎喲這真不是!”燕清婉一急,有些口不擇言,接著冒出來句“那啥,我真不騙您,他其實是我在街上花二十塊錢僱來的。”
這話一出口,老中醫連帶邊兒的兩個小護士全樂了。阮逸塵聽了氣得臉色發黑,燕清婉卻也讓他們笑的俏臉兒通紅起來。
老頭兒一邊吩咐倆護士準備給小姑娘正骨,一邊又忍不住嘀咕起來:“你們吶!還是年輕,一著急也不分個輕的重的,什麼話都說,等以後你們就明白了,兩個人啊,要互相體諒著。”
燕清婉以前就崴過腳,都是大夫揉幾下再貼幾貼膏藥就完事兒了,但這卻是真得傷筋動骨了,甚至連骨頭脫位所突出的那部分都看得清楚。因此必須正骨,把脫臼的關節用力拽回原位。
床上,一個護士緊壓住燕清婉的腰部,另一個護士按住她扭傷的腳,老中醫正全神貫注的施展著。
清婉半躺在那裡,忍不住的掙扎著。一雙小手胡亂抓扯著原本平整的床單,身子起伏不定,臉上也呈現出痛苦難耐的表情。她的力氣很大,小護士明顯要壓不住了。
阮逸塵在旁邊看著,突然難受起來。燕清婉牙咬得“咯咯”響,卻就是不肯喊一聲疼,看著她頭上冷汗涔涔的樣子,他也不知道哪兒來衝動,過去就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耳鬢相磨,他溫潤如玉:“疼就喊出來,有我在。”
燕清婉心裡的感覺有一瞬間是不一樣的,但未來得及細想,隨之又被疼痛取代。她沒有喊叫,卻明顯沒有剛才掙扎的那般激烈了,小護士也不如先前吃力。阮逸塵與她十指相扣,只覺得骨關節都被夾得生疼起來。可見,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好在老中醫技法嫻熟,正骨程式很快結束。雖是短短的幾分鐘,燕清婉卻已死去活來,不免有些虛脫。
出了醫院,她仍舊倚在他的肩頭,不發一言。
阮逸塵偏頭看她,美得讓人心碎。月光傾瀉,絕色的臉龐蒼白的過分。他記住了這抹白,直到許多年年後,直到很多過往都成了衣服上的飯黏子,他仍舊記得。
這白,漸漸成了他的床前明月光。
他想燕清婉真是個彆扭的人。
不肯服軟,不肯示弱,總給人一種彪悍的樣子,總是這麼彆扭著。甚至後來許多時候,她都能彆扭到讓他氣急敗壞,彆扭到讓他怒不可遏。
但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更多時候,她是彆扭得讓他心疼。
第十六章 樹上開花
清婉坐在車上閉目養神;臉色也好多了。
“餓不餓?”阮逸塵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嗯”她點點頭,應了一聲,不再多說。
車子在一家“食府”前停下。
阮逸塵停好車抱出副駕上的清婉就要往裡走。
燕清婉看著周圍人來人往,忙道:“哎!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那可不行!你這腳剛正過來,人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要是現在讓你一瘸一拐地走,萬一你又摔著扭著了,到時候大夫又得說我一大老爺們兒不厚道,不知道幫助老弱病殘了不是?“
說著,抱住她就往裡邊兒去。
清婉第一次覺得阮逸塵這麼貧,不禁有些語塞,只得撒潑叫道:“阮逸塵,你放開我,放開我!”
“你這麼急幹嘛?怎麼,怕讓哪個男的看見誤會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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