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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一輛桑塔納也在不遠處停下,後車燈驀地一亮,十分刺眼,清婉眼前一花,趕緊用手遮住了部分光亮。
晚風襲來,雖然夾著熱流,卻也舒適些。
這條路有些偏,行人稀少。兩邊綠化帶樹影婆娑,風一吹,一片響動。桑塔納沒有熄火,只是在人行道邊停著,昏黃的路燈將周圍一切都照得明白,卻更顯慘淡。
或許是出於警覺,燕清婉心裡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所以快到桑塔納跟前時,她故意繞到了這輛車靠馬路的那一側行走。
所有物景都是靜靜的,靜到只能聽見她一個人的腳步聲,快要走過那輛桑塔納了。
突然!
只聽“噌噌”兩聲,身後高高在上的路燈照的前方的地上多出了兩條人影。光看那大面積的昏黑,便不難判斷是兩名彪形大漢。
“別叫,不然老子捅死你。”清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她一動不動,眼珠卻往下轉去,藉著眼角餘光,依稀可見腰間明晃晃的閃著光亮,那東西緊貼在她的楊柳蠻腰上,沁出陣陣寒涼。
那是——刀。
出於本能,她的手指開始的以不易被察覺的速度向手心收攏,漸漸地握成了拳,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右腳尖也有微微踮起的姿態。這時,其中一個人已移至她的左側,粗壯的手臂似攬抱狀地壓在她右肩上,而那人手上的刀也明目張膽的貼著她白皙的脖頸,兩個大漢的碩大身形襯得她十分渺小,甚至完全遮住了她的的身體,所以無論從後面看還是從側面經過,都看不出兩個大漢之間還包著一個人。
“別亂動,乖乖的跟我們走。”刻意壓低的聲音更顯猙獰,兩人已逼著她往後面的車門移動。她知道自己絕不能上車,不然就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可對方架勢洶洶,自己亦沒有一丁點兒可乘之機。
零星的馬路上連半個人影也看不見,她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嘖嘖……老闆說的不錯啊,這真真是個美人兒。還真便宜咱們幾個了……”其中一人難壓興奮,低低地對同伴說道。清婉聞言,便知這是一場局,可這當頭她也來不及細想。
就這時,忽見得一輛黑色跑車呼嘯著經過他們,帶得一陣涼風。燕清婉猛看了一眼那車,覺得似曾相識。
兩大漢見那輛跑車過去了又要逼她上車。
“咔……”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過來,那輛跑車竟突然急剎車倒回到他們身邊,車上驀地躥下一個人。
燕清婉和兩大漢同時愣住了。
那人,不是阮逸塵又是誰?
自打認識以來,她從來沒有一次覺得阮逸塵的形象這麼高大。她後來回憶起這晚,感覺他就像外國小說裡的騎士一樣,周圍閃著英勇的光芒。
說時遲那時快,阮逸塵登時已逼至他們近前,一大漢已出拳相迎,燕清婉趁著另一人分神之際一掌劈出,只聽“咣噹”一聲,尖刀落地。
阮逸塵恰在此時一腳踢中與他纏鬥那人的下盤,鈍器落地聲中夾雜著劇痛帶來的哀嚎,他一個箭步上前,強壯的手臂麻利地摟住那盈盈纖腰,稍一用力,女孩兒已雙腳離地被凌空抱起,一個疾轉兩人閃出了包圍圈兒。
他半抱著清婉剛幾步移到跑車邊上,卻發現桑塔納上的司機已下車衝了過來,而剛才挾持燕清婉那人也反應過來撿起地上的尖刀向他們逼近。
忽然!
那司機揮拳便向阮逸塵面門襲來,饒是他反應敏捷,一手護住清婉,一手應付對方。而拿刀那人卻趁此機捉刀刺來,燕清婉頓覺不好,她出於本能的想抬腳踢刀,可也是這一瞬,一個念頭電光火石般在她腦海中閃過……
這一遲疑,霎時,鮮紅的液體順著胳膊汩汩流下……
阮逸塵看司機欺至身旁,忍著疼一掌劈出,那司機已是吱呀怪叫。得手那人看此又進前一步,燕清婉知此時不能再坐視不理,忙一腳踢了過去,正中那人胯下。
兩人趁此功夫開啟跑車前門,阮逸塵胳膊雖流著血,仍是執掌著方向盤,那車疾往後倒,隨即一個急轉彎,朝著反方向馳去,這幾人等緩過勁兒來再想追卻為時已晚。
燕清婉想問去哪兒,轉頭卻見阮逸塵額角直冒汗,她當下有些不忍,從車上抽出紙巾為他擦汗。阮逸塵或是因為疼沒有看她,繼續開車。
恍然想起他胳膊還傷著,看樣子傷口還不淺,血已經浸透了大半個袖子,不時從衣料上滴出。她心裡驀地一陣抽搐,忙在自個兒包裡找出手帕,在他的傷口處緊緊紮了一個結。她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