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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著臉在生氣,趁機衝清婉道:“丫頭,你都把阮公子氣成這樣,還不快去給他敬杯酒請他息怒啊!”
聽及此,她直想掏刀把那諂媚的貨捅了。但思及阮逸塵正值盛怒,她不想多生是非,也只能屈尊依言。
她直起身來,撫撫胸口,緩緩走到阮逸塵對面的茶几前,抓過一隻空酒杯,倒了滿滿一杯香檳,恭恭敬敬地遞到男人面前,那種低眉順目的樣子,當真我見猶憐。
“阮公子,燕清婉不知深淺,多有冒犯,現在特為您斟酒賠罪,還請阮公子見諒!”
言辭得體嬌柔婉轉,梨花帶雨,猶如仙子,與剛才的凜冽潑婦形象判若兩人。
本來這酒阮逸塵接過喝了便罷了,可偏他抓住那玉手就是不接酒杯。他身邊的美女可不幹了,見此頓時醋意大發地瞪著清婉,惡毒的眼睛裡透著不屑,一副只想殺死眼前少女的樣子。
清婉見阮逸塵不放手,又見女人一臉怨憤的瞪著自己,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的她,驀地怒火從胸中燒起。到底是小姑娘,一時沒忍住,開口對著男人又是一陣揶揄:“阮公子,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十惡不赦。但念及我少不更事,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別跟我這種小女子一般見識,您就饒了我吧!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永生難忘,天涯海角,銘記於心。我發誓,今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有生之年,我就把您相片兒供在佛龕前,日日遙天三拜,仰您容顏,晨鐘暮鼓,香火不斷……”
“砰!”只聽一聲刺耳的響動,阮逸塵一踹桌子,奪過清婉手上滿溢的酒杯,順手就潑到了她的臉上。
阮逸塵剛才聽少女春鶯百囀的向自己認錯,心頭多少有些欣欣然。本想晾晾她,看她怎麼辦,哪知後面的話卻越聽越不對味兒了。連“遙天三拜”都出來了,難不成盼著自己早斷氣兒?恐任是神仙聽到如此,也不免動肝火了。
再看清婉,酒被潑得滿身都是,劉海兒髮梢還不是往下滴答著殘餘的美酒。原是狼狽之極的樣子,可她嬌美的容顏卻不見分毫表情,好像所有的事兒都與她無關似的。所謂古井無波,恰好與阮逸塵此刻火山爆發的凌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雙星眸淡淡的,並無喜怒溢位。她正獨自想的出神,一種不沾煙火的氣質告訴眾人——她不在乎。
這是一股月出於東山、羽化登仙的超然。
阮逸塵愈見她這般淡咸寧靜,便越惱羞成怒。
不防這時,門突然響了。
看到阮逸塵示意,有人去開門。
“許董!”那人顯然有些意外,不禁驚呼道。
阮逸塵聞言,推開身邊的女人,漫不經心地站起身來,又看了清婉一眼,而後徑直向門邊走去。
“哎呀!老許。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看樣子這位許董也不是外人。阮逸塵一邊寒暄,一邊把來人讓進門來。
那人四十多歲,氣宇軒昂,別帶威武,自非等閒。
“呵呵……聽說阮公子今天過壽,能來小地,真是蓬蓽生輝。如有不周之處,還請各位見諒。”這許董原來是“錦繡花冠”的老闆。
他一邊笑著,一邊向眾人點頭致禮,他眼光掃過阮逸塵,當看見白嵩啟的凌亂形象時卻並未露出驚訝。
白嵩啟見是他,倒沒多少尷尬,抱抱懷,動了下身子,卻並未站起來,只是熱絡道:“呵!老許啊!我們這兒還說你整天忙得見不著人呢!哪兒陣風把你吹來了?”
“哦,白少,好久不見。”
他一邊跟白嵩啟打招呼,一邊似不經意的往邊兒上一掃,看到了一身狼藉的燕清婉,微露驚色,道:“噢?清婉也在?”
眾人一聽,方知他們認識,倒有些不可思議。清婉眼光淡淡的看向那許董,輕輕叫道:“四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這許董名叫許鴻聲,是個業界知名的商人。因生意緣故,他與阮逸塵等人多有接觸,頗是熟絡。
此人生性耿直,為人義氣,雖草莽之輩,卻還算磊落。早幾年曾遭人陷害,險些賠上身家,後經人搭救,才逢凶化吉。這幾年許鴻聲東山再起,事業也是如日中天。他與阮逸塵一向有生意往來,倒也合作愉快。且這許鴻聲豪爽重義,黑白兩道,頗吃得開,江湖上有人敬他氣度不凡,於是尊稱他一聲“四哥”。
可這四哥不是誰都能叫的。細算起來,除了道上排的著名以及許鴻聲幾位親近的人,好像很少有人能這樣稱呼他。燕清婉妙齡少女,想來涉世未深,竟這樣叫他,如此可知二人關係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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