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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不禁張開,輕聲道:“那紅荷是誰繡的?”詹中堂也是微微皺眉,笑道:“聽說是個剛來此地的旗人女子,這繡叫什麼'霜荷',名字好生古怪!”老佛爺一直盯著那幅《霜荷》,似是在咀嚼繡上那撲面襲來的凜然豪氣,緩緩道:“傳她過來!”便在這時,卻聽眾人爆一聲喊,已有四五個武藝精湛的騎者已經奪眾而出。在他們身前更有幾十匹桀驁不馴的烈馬奮力奔騰,在眾馬之前,又有一匹紅顏如火的駿馬當先急奔。瞧那長鬃修腿,顯是世間罕見的寶馬。兩個騎者忽然提氣縱起,躍上了數丈之前的烈馬,疾向那紅馬奔去,但幾次揮動手中套竿,都給那紅馬躲過。圍觀的官員兵將和尋常百姓一起大聲鼓譟,既是在為賽者鼓勁,也是在為那紅馬喝彩。
猛然間只聽得一個紫衣漢子長嘯一聲,飛身躍起,疾向那紅馬撲去。這一縱一撲快如流星,眼見便要得手,卻聽那紅馬嘶叫一聲,奮力一跨,那漢子便撲了空。眾人一起惋惜著轟然大叫,叫聲中卻見一個黑衣人飛身自馬背上躍起,凌空飛縱,冷電疾光一般向那紅馬撲去,半空中身子急沉,便落在了紅馬背上。草原上的眾人看得心神激盪,一起奮力大呼:“博格達汗!”這黑衣人正是任孤虹,這萬馬節只要持有官府頒發的孔雀翎的大清子民就能參加,他用妙荷的銀釵從一個蒙古騎士手中換來了一個參賽的孔雀翎。他要做的就是擊敗草間露。這萬馬節上的馬都是無鞍無蹬的,騎上去甚是彆扭,若非任孤虹力重千鈞的雙腿緊緊箍住,早給這神駿非凡的紅馬掀下去了。
前面那紅綢飄飄的“龍門”已經赫然在望,這“馬躍龍門”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任孤虹一馬當先,若無意外,這賽馬狀元就是他的了。眾牧民齊聲吶喊,為這衣袂飛揚的黑衣漢子鼓氣助威。猛聽得一聲低叱,任孤虹身後的一個藍衫人揚手打出了一團金光,直射向他的後心。圍觀的蒙古人都是直性子的人,眼見有人出此卑鄙手段,不由一起怒喝。任孤虹為赴這“馬躍龍門”,就不曾帶刀,只得右臂一揮,大袖鼓起一股疾風,將襲到的暗器震得倒飛回去。但這麼一阻,兩道灰影已經一左一右地撲了過來,四掌齊飛,泰山壓頂一般拍向任孤虹頭頂。任孤虹瞧這兩敗俱傷的招術,便知敵人奮不顧身地只想將他擠下馬來。危急之間,任孤虹身子一滑,蹬裡藏身,竟滾到了馬腹之下。紅馬嘶叫聲中,那兩人齊齊撲空,任孤虹左手緊緊攬住紅馬的脊背,又翻了上來。
便在此時,一個白衣乘者已催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自他身旁電一般趕了過去。二馬交錯的一瞬,那人還向他甩來冷冷一笑。任孤虹望見那陰冷的眼神,心中一抖:“這人必是草間露!”那白馬劃出一道白光,已堪堪衝到了龍門之下。紅馬是個通人性的神物,嘶鳴著奮蹄一躍,有如燃燒的火焰般騰了起來。眾牧民眼見兩匹馬幾乎是同時撞向那龍門,忍不住又一起大喊:“博格達汗!”但白馬終究是搶先了一尺,雖只一尺,曹憐花卻已穩操勝券。他在馬上探身而起,伸掌便抓向那龍門下的綵綢。猛聽得任孤虹揚眉大喝,左掌凌空拍出,正是威震天下的騰雷飛龍掌!激盪的勁氣震得那綵綢高高蕩起,曹憐花竟一抓而空,那白馬已嘶叫著穿過了龍門。便在此時,任孤虹已經怒飛而至,揚手便將綵綢抓到了手中。
“若是奪不得綵綢,就見不得太子,那中堂的'躍馬降龍'之計便難如願!”曹憐花想到此急得雙目泛紅,怪叫聲中,身子一滾,竟從馬背上倒翻躍起,疾向任孤虹撲來。任孤虹卻一聲冷笑:“給你!”反手將綵綢向他拋了出去。曹憐花心中急如油煎,這一撲之下竭盡所能,早伏下了飛星傳恨指、五雷天心掌和“翻雲覆雨十六式”的暗器手法。哪知對手竟會在這時將綵綢拋過來。他不費吹灰之力地將綵綢攬在懷中,登時一愣:“他怎會將千辛萬苦得來的綵綢輕輕巧巧地還給我!”就在這一愣之時,耳邊霍然響起一聲輕吟:“男兒到死心如鐵!”那勁氣磅礴的一掌已經當胸拍到。這句詞正是海青霜死前所吟,任孤虹的鐵掌伴著這一聲低吟拍出,更顯得氣勢昂揚。曹憐花心膽俱寒,這氣貫鬥牛的一掌已拍到那紅綢上,再隨著紅綢直貫到他胸前。曹憐花哼也未哼,五臟六腑便在空中一起粉碎。
任孤虹長笑一聲,翩然而起,落在了那急馳如飛的紅馬上,如風般向西馳去。
廣闊無垠的草原上先是一靜,眾牧民隨即就一起驚呼了起來。皇帝也一愣,詹中堂更是咆哮起來:“什麼人……竟敢在聖上面前毆死人命?”一群中堂的官吏黨徒便群起鼓譟“將這廝拿住了”、“不要讓這廝走脫了!”一群侍衛和千秋閣的夥計要待攔阻,怎敵得那紅馬神駿非凡,幾個急躍便從人群之中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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