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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那馬上竟然無人。那馬卻瘋了一般直向挺立的蔣長亭撞去。蔣長亭眼見馬到,身子一轉,要待錯開。馬下卻霍然飛出一道烏光,一隻鐵掌詭異之極地抓來,饒是蔣長亭身法如風,仍是給這鐵掌一把抓住了長辮。那人左掌扣住長辮,右掌便凌空拍向他頭頂,出招竟是狠辣無比。蔣長亭辮子被抓,騰挪不得,只得揮左掌相對。一股剛烈的勁氣隨著砰然一響直灌過來,蔣長亭的口角便滲出一絲血來。
猛然間岸邊閃出一道劍光,燦然如電。蔣長亭捷若飛鳥般地退開,頭上長髮卻已狼狽地散開。卻是他當機立斷,揮起右手長劍斬斷了自己的辮髮。這幾下兔起鶻落,太子只覺眼前一花之間,蔣長亭已然身受內傷。這時太子才瞧清那“魔王屍”施超然,竟是個威猛如山的黑袍大漢。奇的是他這麼壯碩的身子適才藏在馬下竟猶如無物,難道他會隱身之術不成?
“太子在哪?”施超然的聲音冷硬無比,真似從殭屍口中迸出的話語。一道血水卻順著他肩頭緩緩滴落,卻原來蔣長亭那一劍快如閃電,竟也刺傷了他。那匹馬卻發出一絲悲鳴,潑刺刺地直奔入河中,河心立時冒出一團血紅。太子的心猛然一緊,只覺這一戰尚未開始,便透著說不出的慘烈。蔣長亭卻冷哼道:“早已回到京師了!”話未說完,施超然已經出掌,一片烏黑的掌影有如一團烏雲,直向蔣長亭頭頂壓去。
蔣長亭沉聲低嘯,身子疾旋,連環三劍猶如三道閃電,從“烏雲”中直透過去。他以“靈劍”為號,劍法也走的是險中求生的“靈動”一路。只聽得錚錚錚幾聲悶響,這三劍全刺在施超然臂上,卻是如中鐵石。這施超然號稱“魔王屍”,果然雙臂堅如殭屍。蔣長亭心下一寒,第四劍轉刺他的雙眼,卻仍給施超然一掌劈開。
數招一過,劍光和掌影霍然消散,二人的身形翩然退開,蔣長亭的左耳、左臉和雙肩上卻已鮮血淋漓,顯是給“魔王屍”無孔不入的鐵爪所傷。“這時說出來,讓你死個痛快!”施超然的笑聲說不出的冰冷,讓敵手“死個痛快”於他來說,已經是仁慈之極了。蔣長亭卻只冷冷一哼。“好!”施超然見他不答,大喝聲中,疾搶而上,烏黑的雙袖舞動起來如同湧起一團濃濃的黑霧,將蔣長亭的身子緊緊裹住。身處下風,蔣長亭卻是運劍如風,半步不退。岸邊的冷風吹得他長髮四散飛舞,殘陽在他頭臉灑上了一層紫紅,使那張鐵一般的面孔愈顯堅毅。
激戰中忽聽施超然呵的一笑,蔣長亭的肩頭便飛出一道鮮血。那黑袍捲起的“黑霧”越發濃起來,“魔王屍”的冷笑也是越來越多。每一次怪笑,必然伴著蔣長亭的一處血飛如注。那一聲聲冷兀的怪笑有如鈍刀一下下地斬在太子的心頭,眼見蔣長亭兀自死戰不退,他心中不由掠過一陣陣的痠痛。
猛聽得施超然暴喝一聲,鐵掌疾落,竟硬生生將蔣長亭手中長劍拗斷,右掌成抓,啪的扣住了他的肩頭。“他在哪?”格格的一陣響,竟將他肩胛骨捏斷。
“住手!”也不知是他的太子脾氣發作,還是這場苦戰激發了他心底的血性,太子竟狂喊著奔來。“主子,快走!”蔣長亭的面色忽然變得紙一樣白。“放了他!我就是太子!”疾奔使太子鬱悶多時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揮舞著長劍直奔過來,一劍便向魔王屍的眉心刺去。
嗤!這一劍刺個正著,卻如中頑石,扎不進分毫。太子的心猛然一震,卻見施超然那張可怖的黑臉上掠過一絲冷酷的笑,跟著那隻巨靈般的左掌便向自己當頭拍到。驀地劍光一燦,蔣長亭手中那半截斷劍疾飛而起,竟乘著施超然心神稍松的一瞬,自他肩頭狠刺了進去。太子膽寒之下拼力縮身,那一掌才擦著他的頭掠了過去。“魔王屍”陡地一吼,聲如霹靂,揚手便將蔣長亭遠遠震了出去,跟著十指齊張,疾向太子頭頂插來。
驀然間一道金光疾飛而到,就在施超然門戶大開的一瞬,直刺進了他的咽喉。“魔王屍”發出一聲駭人的悶哼,一股血直飛到太子臉上。太子看著那張扭曲慘厲的黑臉搖晃著向自己撞來,竟驚得呆在了當場。好在那魁梧的身子撲到他近前便已無力,那張黑臉幾乎是貼著太子的鼻子撲倒在了地上,身子扭了幾扭,便不動了。太子喘息幾聲,才想起必是有人飛刀相助,回頭四顧,卻見岸邊霞繞丹林,野鳥噪鳴,沒有一個人影。
蔣長亭這時卻搖搖欲墜,太子急忙上前扶住了他。觸手之下,只覺雙手一片粘膩,卻是他胸前的鮮血不住汩汩而出,太子驚道:“這……靈劍,你還撐得住吧?”“主子快上馬!”蔣長亭奮力出指,封住了胸口的幾處穴道,喘息著說,“只怕千秋閣和黃陽教的賊人轉眼便到,咱們這就去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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