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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去入侵真氣,當即跳起,飛身趕至。恰見葉梵中計墜坑,不覺又吃一驚,再聽谷縝大叫虞照,更覺奇怪。但她也是聰明人物,轉念之間,便明白了谷縝的詭計,忖道:“這小子先擺下奇陣,引得葉梵疑神疑鬼,不敢步行入陣,後又笑罵激將,誘他失足落坑,喪失地利,然後再借虞照威名,唬得他不敢輕易縱起,這裡面最妙不過‘虞兄且慢’一句,以虞照迅雷急電的性子,絕無動手緩慢的道理,故而若說‘虞兄動手’,多此一舉,不合他的性子,說到‘虞兄且慢’,卻正好顯出虞照急於動手,但被谷縝喝住,改為潛伏坑旁,伺機傷敵。如此一來,更叫葉梵捉摸不定了。嗯,是了,他故意將坑挖淺,也是為了勾起葉梵的疑心,倘若挖一個十丈深坑,葉梵必然以為我們武力不足,想憑以機關將他陷住,不免鋌而走險,一個淺坑,反而顯出我方有恃無恐,若不然,似他這等高手,縱有百丈深坑,怕也無奈他何……”
第四律(5)
想到這裡,仙碧望著谷縝,暗生戒心:“這小子智勇奇絕,天生便是大高手的坯子,如今所差的只有武功;他本是東島少主,眼下似乎犯了事情,為島上高手逼迫,不能縱情恣意,來日若為東島寬宥,武功大成,豈不是我西城空前勁敵?”
谷縝見仙碧注視自己,面色驚疑不定,卻不知她轉著這等心思,只笑道:“仙碧姑娘……”仙碧點頭不語,坑下的葉梵聽在耳中,卻是大為懊惱,怨怪自己一時猶疑,又來一個勁敵,若只虞照一個,捨命一搏,尚有勝機,算上仙碧,可就糟糕之極。
他只顧猶豫發愁,卻不料上面唱得竟是一出空城計。谷、仙二人均知眼下情形微妙,終非長久之計,當即互使一個眼色,齊齊退回屋內,商議後面如何。
才到門前,仙碧心頭忽地一跳,一股殺氣撲面而至,這殺氣來得突兀,雖不鋒利專注,卻似乎涵蓋八方,無所不至。
仙碧不及轉念,挽著谷縝縱身後掠,霎時間,眼前金虹電閃,耳邊只聽喀嚓細響,那座小小茅屋被齊腰斬斷,連著偌大棚頂,轟然坍塌,然而尚在半空,那道金虹忽又電捲回來,將那半幢殘屋圈住,一拖一帶,向後退二人當頭壓來。
仙、谷二人心神齊震,仙碧抬掌一迎,轟隆一聲,那殘屋支離破碎,化作一天碎葉。濛濛塵土中,金光再閃,破空射來,猛然間,谷縝只覺身周旋風激盪,忽聽仙碧發聲輕喝,那道金虹陡然縮回。
塵葉散定,谷縝定眼望去,只見茅屋正中,立著一名玉面勾鼻的金衣男子,他的左袖盤在臂上,密密層層,右袖卻如一條飛蟒,凌空抖出三丈有餘,彼端袖口,被陸漸空手攥住。那金衣男子注視陸漸,神色訝異。
“九變龍王。”仙碧心頭微微一亂,呼吸迫促起來,渾然想象不出屋外陣法如此森嚴,狄希為何能夠潛入屋內。狄希那條長袖本是衝著虞照去的,虞照運功正到緊要關頭,原本無幸,不料陸漸突然出手,憑著“補天劫手”,竟然將那長袖攥住。
金影閃過,狄希身形驟失,陸漸忽覺袖上大力湧至,身不由主騰起丈餘,虎口一痛,長袖脫手。然而長袖雖失,先前那股大力卻未消滅,經由雙臂綿綿而入,直抵肺腑,陸漸胸口一悶,血氣直衝咽喉,眼前金影淡如流光,鋒銳之氣如驚潮湧來。
狄希奪回長袖,便施殺手,長袖吞吐之快,不足瞬息。仙碧正要驚呼,忽見白光一閃,白色煙光去如飛劍,與那金光一交,發出輕雷也似的暴鳴。
金光驟縮,狄希在三丈之外現出身形,長袖拖地,面有驚色。陸漸亦同時墜地,著地時雙腳發軟,方要跌坐,忽覺一隻手從後扶住,掉頭一瞧,虞照已然收功,濃眉飛揚,傲然挺立。
陸漸又驚又喜,正想出聲,忽聽耳邊一個細如蚊蚋的聲音道:“別動。”陸漸一愣,卻見虞照口唇翕動,那聲音便續道:“方才那一招牽動內傷,我眼下乏力,需你支撐。”
陸漸恍然大悟,耳邊話語竟是虞照內力傳音,原來他為救自己,提前收功,內傷並未痊癒。陸漸只覺手肘上那隻大手隱向下沉,心知虞照正竭力與內傷相抗,然而轉眼望去,卻又見他面色如常,濃眉斜剔,嘴角噙著一絲輕蔑笑意。
狄希城府頗深,見狀徐徐收袖,一雙眸子清光流轉,在虞照臉上逡巡不定。
陸漸吃過大虧,心知狄希狡獪,當即長吸一口氣,挺直腰身,但他久受“黑天劫”之苦,身子亦很虛弱,適才又被袖上奇勁衝擊,內腑疼痛,只覺虞照手勁漸沉,雙腿不由發起抖來。
忽聽虞照又道:“這姓狄的袖子名為‘太白劍袖’,十分厲害,加上‘龍遁’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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