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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天子望氣,談笑殺人’。”
穀神通揹負雙手,靜靜打量三人,臉上倦容揮之不去,他玄功通神,百丈方圓,落葉可聞,聽得這話,不覺微微一笑,嘆道,“‘天子望氣,談笑殺人’,那卻是抬舉谷某人了。”說著邁開步子,跨出一步,這一步漫不經意,然而越過丈餘。
剎那間,虞照隨他邁進,亦飄退丈餘,三人姿態如故,卻未稍變。左飛卿臉上火紅漸退,慢慢回覆雪玉之色。
穀神通目視三人,倏爾笑道:“風雷相薄,后土靈樞,風、雷二主真氣融合,竟有互相催生的妙處,再以地部土勁為樞紐,轉化風、電二勁,去其戾氣,令其混成,如此連線成環,相生相融,委實難以剋制。”他說著目視三人,面露微笑,閒適之意,有如觀花賞月一般。
三人卻是汗如雨下,不知為何,穀神通的目光淡定,射將過來,卻似直入靈魂深處。
穀神通徐徐笑道:“雷帝子性情剛明,但流於魯莽,以至於武功宏大有餘,細微不足。風君侯性情淡泊,但留戀細處,進取不足,慣於批亢搗虛,卻不能險中求勝。至於仙碧,總想事事求全,面面俱到,往往不能當機立斷,顧此失彼。世人生而有性,性化精神,精神化氣,你三人是什麼性情,練出的真氣也就是什麼性情,攻其心則破其氣,破其氣則攻其心……”
他並不冒然出手,只是口中談笑,步步進逼,對面三人卻是步步後退,卻又不敢變化當前姿態。他三人均是當世高手,見識極高,方才交手,已看出幾分奧妙。敢情穀神通的“天子望氣術”神奇奧妙,能因對手性情剋制其真氣,又能因對手真氣,攻其性情薄弱之處,如此迴圈反覆,直至將對方真氣心志盡數攻破。
所幸虞、左性情真氣,均能互補強弱,仙碧又善於兼顧折中,恰能將兩人性情真氣中的相剋部分化去。是故三人始終連在一處,性情真氣,均是自成迴圈,強弱互補,但若姿態一變,氣機生變,以穀神通的厲害,立時便有敗亡之患。
三人之中,虞照既要承受二人之重,又要與穀神通相抗衡,心力交瘁,尤為辛苦,退了十步,以他驚世神力,竟然微微喘息起來。
忽聽梵唱之聲悠悠傳來,穀神通陡然駐足,漫不經心掉頭望去。只見遠道上來了一眾和尚,有老有少,其中一名高大老僧忽地足不點地,飛奔近前,瞪著姚晴,厲聲道:“好妖婦,果然是你!”
一聲喝罷,但見姚晴閉眼不動,只當她有意漠視,心中更怒,喝道:“妖婦,你以為傷了人,不做聲就算了嗎?”說罷見姚晴仍是毫不理睬,頓時怒極,翻手一掌拍將過去。
穀神(5)
谷縝遙遙看見,吃了一驚,姚晴六識被封,形同一具空殼,決計無法抵擋外力。正自驚急,忽見青衫一閃,沈秀越過眾人,一拳打出。
拳掌相交,那和尚身子驟晃,臉上騰起一股血氣,沈秀則倒退兩步,拿椿站定,厲聲叫道:“哪兒來的野和尚?膽敢胡亂傷人?”
那老僧接了一拳,亦覺吃驚,挺身道:“老衲三祖寺監寺性明、你是哪兒來的小輩?能接我一掌,本領不弱,不妨報上姓名綽號。”
“原來是三祖寺的禿驢。”沈秀冷笑道,“小爺姓沈,名秀,綽號你祖宗。”
姚晴在三祖寺大鬧一場,用“惡鬼刺”傷了不少僧人,那刺上本有奇毒,非她本人不能解救。性覺等人一籌莫展,將姚晴恨到極處,下令寺中僧人滿山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恰好沈舟虛方才從嘉平館來此,被三祖寺的僧人瞧見,眼尖的發現隊中竟有來寺傷人的“妖女”,又驚又喜,火速回寺稟報。性覺聞報,立時盡率寺內好手,追蹤而來。
性明火暴性子,一見仇敵,分外眼紅,不由分說,便以武力相向。他聽得沈秀之言,勃然大怒,左用“雕龍爪”,右使“一神拳”,他身形高大,此時拳爪齊出,聲勢驚人。
沈秀這些日子受盡屈辱,憋了滿肚皮怨毒,正愁無數發洩,見狀叫聲“來得好”,展開“星羅散手”,批亢搗虛,刷刷刷一輪急攻,殺得性明應接不暇。
三祖寺的“鎮魔六絕”本由“大金剛神力”化來,力大功沉,變化靈巧非其所長,與“星羅散手”一比,頓時見拙。性明東支西拙,鬥到間深處,忽聽沈秀叫一聲“著”,左胸劇痛,吃了一指,性明驚怒交迸,閃身後退,不料沈秀已繞到身後,撲的一聲,後心又著一掌。性明喉頭髮甜,向前跌出,竄出時忽使一招“虎尾腳”,如風側踢,沈秀悶哼一聲,突然跳開。
性明趁勢轉身,前後中指中掌處疼痛難忍,所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