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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華渾身一顫,屏住呼吸,不敢吐出一絲氣息來。
得到這個真相過後,實是太令她震撼了。
突然回想起白鸞方才告訴她的話,他說良吟病了,卻不肯好生將養,偏去用猛藥……原來,是這個意思。
如果四年前團圓節那日,她沒有對月輓歌,沒有被江掠衣發現……也許,良吟會乖乖地退出鳳鳴班,與他們一干人等繼續遊歷,僅不能高歌而已,卻依舊可以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所以,她的死,還真的跟自己有些微的關聯……
心臟處猛地收縮,落下一大片隱隱的痛楚。
江掠衣緊抿著唇,不看任何人,只雙目空洞著:“我悔,不該起了尋人替代良吟的心思,也悔,不該再帶著眾人來到洛城,讓良吟與你四目相對。如果我們此刻尚在塞外,也許良吟正坐在高高的駱駝身上,笑吟吟地看著大家夥兒打趣。她是良吟啊,不能唱了便寧可毀滅的良吟。若不是我執意逐她,若不是我起了動用你的心思,她何須去用那猛藥?”
“她是愛你的,在意在你心底裡的位置,介意別人去取代自己,那是生怕,有人會在不經意間走進你的心裡。”文君華眼裡有淚,是為這樣一個紅顏所動容,也為她感到惋惜。
“你們走吧。”江掠衣起步行至香案旁,深吸了一口那冷霧,“記著了,你不欠我任何,那些都是我該還的,如今良吟去了,我想我們鳳鳴班,也是該離開洛城了。良吟,應該不喜歡呆在這座城裡呢。”
文君華凝眉,終拿帕子拭了拭眼淚,再看白露時,才發現向來不怎麼外露情感的她,早已是淚流滿面。
什麼也未說,只吩咐白露扶著自己離開了棲鳳居。
走的時候,耳邊仿若可以依稀聽聞良吟那天籟般的歌聲,只是再細看時,那位容顏華美,笑容悅耳的女子,早已不在。
回到蕭府,文君華再也提不起任何精神。
蕭旁擔憂地摟著她,差點就遣人去傳大夫了,還是白露攔了攔,將今兒的事跟蕭旁說了一遍,只略去了良吟與江掠衣他們之間的故事。
文君華懨懨地躺在自己的軟床上,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良吟因那猛藥而渾身痛苦的模樣。
那樣堅忍倔強的女子啊,明明身體早已痛得潰不成軍,卻還是牽強著,在自己心愛之人面前高歌言笑,為的就是,給他留一個完美的印象。
她忽然緊緊地抱住了蕭旁,眼裡的淚頃刻間流出,浸溼了蕭旁身上的青衫。
蕭旁輕拍著文君華的肩背,嘴上喃喃一句:“逝者已矣。”
“我愛你,子言,我愛你,我愛你。”她忽然哭著發了瘋也似地喊出了口,蕭旁聽後既是驚訝又是歡喜
捧起文君華的臉,才是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
“我本以為時間還很長,可是今日,我發現自己錯了……”文君華顫抖著雙肩哭著,“我必須要趁現在說出口,我是愛你的,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否則,我真害怕下一刻沒機會……”
“別再往下說,不會的。”蕭旁忽然以手抵住了文君華的唇,爾後覆唇而上。
第183章蕭家二老矛盾起
自端午節過後,天兒就慢慢地熱了起來,不久便要進入一年中最熱的伏天兒。文君華懷孕已六月有餘,肚子愈發地大了,平日裡沒旁的什麼事,便都呆在自個兒屋裡。偶爾去園子裡走走,都屬罕見。
幸而蕭旁體貼,白露爾藍照顧謹慎,懷孕這麼幾個月下來,除先前佟氏那次的絆子之外,這胎基本也安生,沒出過什麼亂子。
良吟的事情漸漸淡去,鳳鳴班一干人等也決定,在洛城呆到九月再走。
間中文靜媛那邊又如上次那般,送來了些駭人驚異的東西,文君華漸漸的習慣了,總淡淡地讓白露拿去悄悄處置了。
這天,白露剛從蕭王氏那兒領了今年大房這邊需用的鎮冰,因文君華有孕不便管事,蕭王氏便又重新攬起了大權來。
文君華見白露的臉色不大好,便是凝眉問了句:“怎麼?可是夫人為難你什麼了?”也不知從何說起,蕭王氏與文君華之間漸漸地產生了些隔閡,以前她還願意在表面上對文君華做做禮數,而今,除卻必要時刻,否則她待文君華皆是淡淡的。
文君華有時候在想,若不是自己有幸懷了孩子,蕭王氏豈不要和自己撕破臉?可自己究竟哪兒得罪了她呢。
白露搖搖頭,將手裡取出的一小部分鎮冰擺於桌上放好,後回身對文君華說:“其實我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去玉清院等著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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