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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他推推搡搡,你不想要的時候他往跟拼湊,你高興的時候他給你一悶棍,你不高興的時候他再補你一刀堆……就這麼個混玩意兒,怎麼就這麼待見呢?
“行了行了,讓你在這趴一會兒,就一會兒啊!”
袁縱終於鬆了口,又給夏耀戴上口罩,才由著他趴在自個身上。
分開了三個月,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粘靠在一起,心情和三個月前特別不一樣了。夏耀心裡特別靜,特別踏實,大概經歷過死亡心胸都會豁達很多,說不上無慾無求,總之在很多事情上不會那麼較真了。
“你準備把小田怎麼樣?”夏耀問。
困擾了兩個人多日的問題終於正式擺上談判桌。
袁縱說:“該怎麼辦怎麼辦。”
夏耀大體明白袁縱的意思,雖然知道袁縱的分寸,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你丫悠著點兒啊!實在不行往後拖拖,等他那臉好點兒再說。”
“再往後拖,你受得了麼?”
夏耀現在特有底氣,“有什麼受不了的?你也把我想得太沒風度了,我跟你說,我都沒把他當回事,當初我跟你說分手……”
說著說著掃到袁縱的眼神不對勁,心虛了,乾笑兩聲。
好吧,我承認我碎嘴子,我就是為了一時痛快才那麼說的。”
後來發現這句檢討沒誠意,袁縱依舊威瞪著他,頓時又矮了幾分。
“行啦,讓著你,以後不說啦。”
袁縱不依不饒的,“你給我下保證。”
夏耀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賴賴地說:“我保證——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你給我認真點兒!”
袁總教官煞有其事地將夏耀上半身扶起坐好,非要讓他鄭重其事地給自己一個交代。
夏耀深吸了一口氣,說:“以後我再說分手,就讓袁老槍把我關進籠子裡,小鎖鏈勒著,小皮鞭抽著,直接把屁眼乾穿。”
袁縱心中暗道:這才實在麼!
話鋒一轉,“要不……咱再說一回?”
“操,你丫可真不要臉……”
夏耀笑罵著,又被袁縱按回胸口上繼續趴著。
袁縱沉默了良久,又朝夏耀說:“這事也賴我,讓你受委屈了。”
夏耀心頭一緊,片刻後又坐起來,抄起手機舉到袁縱嘴邊。
“再說一遍,沒聽過癮,錄下來擱你們公司迴圈播放去。”
袁縱磨著後槽牙,“一點兒都不可人疼。”
後來兩個人又聊了好久,久分重合的兩個人,話總是特別多。深更半夜,值班醫生都睡了,夏耀精神頭卻越來越好,非要給袁縱擦擦身體。
袁縱佯裝驚訝地說:“平時都是操爽了才有這種待遇,今兒是怎麼了?”
被人戳中本性的夏耀以網路小胖的經典眼神掃了過去。
“你丫還擦不擦?”
“擦。”
夏耀去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把毛巾浸溼,細細緻致地將袁縱從頭到腳都擦洗了一遍人……袁縱從井水出來之後就進了急救室,然後又轉到重症病房,身上還是井水混著血水的腥味兒,被這麼一頓擦洗,舒服程度自然不用說。
夏耀特意準備了兩條毛巾,溼毛巾搓洗過後馬上用乾毛巾擦乾,然後迅逮蓋上被子,以防著涼。
袁縱能感覺到毛巾的溫度,雖然他很舒服,但夏耀的手浸泡在這種溫度的水裡面肯定會覺得很燙。
看到夏耀還在往裡面加熱水,袁縱心疼地說一句,“別倒了。”
夏耀以為袁縱怕熱,特有男人味地哄勸著他,“沒事,忍一會兒就過去了,水熱點兒有助於舒筋活血。”
袁縱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夏耀,目光中滿是柔情。
夏耀被看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故作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別跟我撒嬌啊!我不吃那套。”
結果袁縱大手把他抄進懷裡,他自個兒倒先膩歪起來了。
“別鬧……”別鬧……”身上還溼著呢。”
夏耀自己也發著高燒,精神很容易就耗盡了,給袁縱搓完之後,他也氣喘吁吁、渾身發熱。扎到床上沒有兩分鐘就睡著了,總是無意識地踢被子,被袁縱訓了好幾次,到了早上悶出一被窩的汗,燒也跟著退了。
第二天一早,夏母過來看夏耀的時候,發現他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心情州明朗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