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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東這麼抱著,不知道過去多久,她甚至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唐嘯東才緩緩鬆開她。
“葉安憶,謝謝你…沒有推開我。”他捧著她的臉,那樣深邃的目光,叫她不太自在,微微別開頭。
月光鋪了一地,兩人就這麼站著,在寧謐的環境裡,就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忽然病房門開了,小護士打著哈欠揉著眼睛走進來;間看到兩人靠得很緊,驚得最都忘了閉上,保持著誇張的動作。
“什麼事?”唐嘯東頗為不悅,半夜三更的,竟然也有人來打擾。“我…我是來量體溫。”小護士晃了晃手裡的體溫計,也覺得自己的出現有點亮…
葉安憶確實覺得正好,她連忙從唐嘯東身邊走開,到了秋淑芳的床頭。小護士將體溫計在病人耳朵上一掃,又搭了半分鐘的脈搏,非常專業地替病人掖好被子:“病人情況比較穩定,有什麼事的話記得按鈴。”
就在臨出門那一會兒,小護士像是終於鼓起勇氣似的回頭:“我四點鐘還要過來測體溫的,記住,是四點鐘!” 葉安憶面孔微紅,看著護士竄出門去,又留下他們兩個人。
“你睡一會兒,我看著媽。”他將她推到沙發上躺下,葉安憶不太好意思,唐嘯東有點強硬地按住她,“我可以不上班,但是你明天還要上課。”
葉安憶無法,只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唐嘯東無奈地伸手蓋住她的眼睛:“睡吧。”有點像是催眠,葉安憶竟然就這麼安然地竟然了夢鄉。
兩節課下課,葉安憶便匆匆忙忙地趕來醫院,唐嘯東正背對著她同主治醫師討論秋淑芳的病情。
她只聽到很嚴重,會有後遺症,生命危險云云嚇人的字眼,也能感覺到唐嘯東身上冷漠的氣息散開。
醫生灰溜溜地走了,唐嘯東揉著太陽穴,似乎累極了,進病房的瞬間看見了葉安憶:“你來了?”
“乾媽的情況,不太好嗎?”葉安憶也是緊張的。“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唐嘯東沒有直接地回答,神色疲倦。
護士還在忙碌著,床上的秋淑芳已然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盯著天花板。“乾媽!”葉安憶疾步上前。
秋淑芳看見她,似乎有點激動,想要說話,嘴卻歪的厲害,依依呀呀了半晌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葉安憶扭頭望向唐嘯東,他似乎也無可奈何:“媽這次中風很嚴重,併發症引起左側偏癱。”
秋淑芳似乎也只是說不出,聽得見,唐嘯東的話一說我,就越加激動了。剩下小半邊能動的身體一掙扎,護士們不按不住,只能在唐嘯東的默許下注射了鎮定劑,葉安憶能看見他面上痛苦的神情。
傍晚秋淑芳再次醒來的時候,顯得較為平靜,只是拉著葉安憶的手,眼神裡是難言的哀愁。
“乾媽。”葉安憶眼眶微熱,生病中的秋淑芳她自然見過,卻從沒有見過這樣她哀傷的模樣。唐嘯東默默地走到床前,秋淑芳抬眸看了唐嘯東一樣,極輕極快,便移開了目光。
秋淑芳住院的這些日子,就好像唐嘯東是個外人一般,對他的態度很冷淡,反是對葉安憶很有些依賴。
唐嘯東的無辜無措葉安憶都看在眼裡,他很愛自己的母親,他心底那一點殘存的親情都源於少時待在秋淑芳身邊。即使後來被送回唐家,他也只是極為短暫地怨恨,可到底是愛的。
“乾媽,您是不是因為唐嘯東的父親,才會對唐嘯東這樣的態度?”葉安憶將她扶起來靠在床頭。
秋淑芳眸子亮了一下,又漸漸轉淡,艱難地點了點頭,她並不想這樣,可是唐嘯東很唐廉極為相似的面孔,叫她無法不去遷怒。
“可是,這不關他的事。”葉安憶為唐嘯東說話,卻見秋淑芳忽然瞪圓了眼:“他和他父親一樣薄情,明明娶了你,卻還要為了雲菡白和你離婚!”她只能控制住半張臉,嘴歪得很厲害,聲音也模糊不堪,又帶了感□彩,葉安憶仔細去聽才勉強辨認出來。
葉安憶有點尷尬,不知道該不該為唐嘯東辯白。沉默了一會兒,知道秋淑芳的眼神裡透出失望,才訥訥開口:“乾媽,唐嘯東…和他父親並不一樣。”
秋淑芳搖頭,很堅定的。葉安憶又急忙道:“唐嘯東他已經不和雲菡白來往了。”秋淑芳依舊搖頭,連葉安憶遞過去的葡萄也不吃了。秋淑芳的固執她是知道的,再執拗不過。她實在無奈,只能將話題移開去。
這幾天唐嘯東也很忙,世界各地的專家紛沓至來,他忙著與他們溝通,忙著定製一套套救母的治療方法,忙得沒有時間去見秋淑芳,只在她睡著的時候安靜地陪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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