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你當真見到羌寡門的人了?”若當真是那群心如蛇蠍的女人,那侯兒……恐怕真的無法倖免於難了。
齊顛一臉為難,左支右吾,仍是說不出口。
“你快說啊!”左封遲怒吼。他的體力跟精神都已經到了極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劇烈起伏。他突然渾身顫抖,冷汗直流,跌靠在門柱上,幾乎站立不住。
“他又毒發了!”白衫男子忙道:“齊兄,快把他扶到榻上。”
左封遲無力地任人擺佈,放置榻上,手卻緊扣住齊顛不放。“大師兄,你說……你是不是真的看見羌寡門的人了?”
齊顛從未見過這冷情的師弟如此在乎過一件事,在乎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最後不忍見師弟那樣的目光,齊顛別開臉,勉強地點頭承認。
在白衫男子的提示目光之下,齊顛艱困續道:
“其實我們也不願相信侯兒會有不測,這幾日四處尋找,結果只在林子裡找到一件血衣……”
白衫男子自一旁箱中取出件殘破的衣衫。左封遲認得那件染滿了血的衣服,這是他帶侯兒去劉繡娘那邊裁製的新服,不會有錯……顫抖的長指接過,捏了死緊,彷如掐住自己心臟。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今血衣在手,他要如何再自欺侯兒安好?黑眸霎時失去了最後的希冀跟光芒。
“她命該如此,你請勿太過神傷,一切以養病為重。”低柔的嗓音溫柔卻又殘酷地如此說道。
床上男子手握著一件血衣,靠坐榻上,臉上既無半點悲傷,也無一絲喜悅,根本是徹底失去了表情。他沉默不語已久,久到一直陪在榻旁的魁梧男子擔心他就快逼瘋自己了,忙去外面討救兵。
過了一會兒,門外施施然走進一位衣袂飄飄的白衫男子。見了他失神的模樣,不禁輕嘆:
“你可知當年我救治你身上的七里斷魂香之毒時,那娃兒也是如此緊抱你血衣,為你輾轉難眠?”
床上的人仍是不語。
“我本以為你是個冷情之人,但看來你對她也不是無動於衷。齊兄說你平日待那娃兒十分冷淡,是擔心終有一日分離時她會難以承受?還是你根本知道是你自己會受不了?”像是明白自己的問話不會有回應,白衫男子繼續道:“但你從來就不曾真正去在乎她的感覺對吧?所以才會隨便把她推給一個男子,委以終身。我相信……自那一夜之後,你應該已察覺她心中的人並非凡離了吧?”
床上男子眉宇顫動,側過臉去,不願再聽他所言。
“你是不是在想,事到如今再說何益?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侯兒現在還活著,你願意跟她共度一生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床上的人猛地回過頭來,死灰般的眸子射出一線希冀。
“抱歉,非你所願。”白衫男子輕易擊碎他的希望道:“我醫術雖高,卻也沒有起死回生之能。只是我多少有點好奇,侯兒跟你相處近十年,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
左封遲閉上眼,無心滿足閒人的好奇。只是道:“你出去吧!”
白衣男子充耳不聞那逐客令,依舊說他的:“你現在之所以如此平靜,是因為你一心等死,想著再過數月便可輕鬆解脫,可是若我說……現在我已有醫治你身上餘毒的辦法了呢?”
見左封遲狠狠瞪向自己,白衫男子淡淡一笑,不慍不火地說:“當初我箋上留有解毒之法,便是要你用一種特殊換血方武,取出侯兒身上一半的血,如此一來,你便可活下來了。”
“但侯兒卻必死無疑。”左封遲冷冷接道。
“沒錯,你當然不可能犧牲她來救活自己,也不可能告訴侯兒她的血可救你一命。你寧可保持冷漠讓她無法靠近,等時間一到,口說要雲遊四方、逍遙自在,實際上卻是要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獨自死去。讓她以為你厭煩她,總比讓她親眼見你痛苦死去會好的多,對吧?”
左封遲別開臉去,不願與他多說,亦不否認。
白衫男子嘆息。一個冷情的人為了另一個人做到如此地步,難道他還會沒發現自己的心情嗎?
“好吧,不再多說閒話了。”白衫男子口氣一轉,談起正題道:“我這些年來行醫江湖,走遍千山萬水,自然也看遍各色奇症。其中,也曾遇過幾位同樣中了寡婦掌的姑娘。”
“寡婦掌……”虛弱的應聲,並無太大興趣。
“是的,想來羌寡門對待仇人的手段都是如此狠辣,卻也因此救了你一命。你只要跟那兩位姑娘換血,不僅她們身上的毒自然能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