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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男子身上是一襲誇張華麗的青藍服飾,頂戴花花公子慣用的玉冠,與他滿臉叫髯的粗莽形象完全不搭,看來簡直不倫不類至極。他唇邊甚至還掛著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凝神細瞧,那比一般人還寬的嘴上競還點著胭脂。
那點著胭脂的大嘴開合著說:
“我知你聽不得人說蓉兒的一丁點閒話,但我說的不是壞話,而是實話啊!我十七師弟一點都不會變通,又愛逞強。明明身上的毒都快把他害死了,上次見面還一聲不吭,擺明了連最後一面部不願讓任何人見到。要不是我這做大師兄的聰明又機伶,自千尋山一路偷偷跟著他,恐怕他現在早就吐血死在溪裡頭,哪能被我們救回木屋,還安然躺在榻上呢?”
“原來是你……大師兄……”
極度沙啞的嗓聲來自榻上。
左封遲不知何時已醒轉,也不知把他們剛才的對話聽進了幾分,他正張著虛弱的眼,望著床旁兩人。
他的大師兄——齊顛的裝扮依舊教人不敢恭維,不過左封遲已習慣。一旁還有一位極為俊美的白衫男子,不過左封遲無心關心其它,只是艱難問道:
“大師兄……既然當時你在秦苑,可知……是誰……帶走了侯兒?”他面色紙白,眼底仍透著一線不死心的光芒。
“這……”齊顛明顯不知所措,看向白衫男子。
白衫男子接著道:“那天齊兄風風火火來找我,我們兩人一到秦苑就見你奔出追人,我們一路跟在你身後,齊兄後來隨你上溪,我去追黑衣人,可惜最後還是讓那人逃脫了……我們都沒有見到侯兒。”
“……那天?我昏迷了多久?”
“你已昏迷了六日。”
白衫男子一臉的無法苟同,道:“一個月前你曾用金針續命,對吧?那雖能暫保你功力如常,不被人發現異狀,卻會縮短實際壽命,是極為傷身的偏激手法。你的視力是不是也急速惡化了?以前七里斷魂香本就損傷了你雙眼,再差一點你就會全瞎了你知不知道?前幾日你還運氣疾走,氣急攻心以導致吐血,現在能活著實在是僥倖……八年前我便說過了,若好好修養,你最起碼還有十年的壽命,可是你卻如此不珍惜自己身體。你可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人,竭力想多活一天卻都辦不到……”
眼神霎時變得黯然。
“你就是當年救我之人?”左封遲問。他沒想到那“高人”竟如此年輕!
白衫男子輕輕點頭。齊顛看了不禁大聲嚷嚷:“你們以前就見過了?白老弟,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難怪你醫他醫得這麼順手。”
左封遲吃力地翻開被子,欲起身下床。
“你做什麼?現在根本連站都站不穩,才剛醒來就想上哪兒去?”齊顛忙攔住這個不要命的師弟。瞧!他才輕輕一拉,左封遲就幾乎要倒下,這種身子到底還想幹嘛?
“已經過了六天,不行,我要去找侯兒……”
齊顛跟白衫男子快速交換一眼,神色各異。
齊顛苦著臉搖頭,表示自己說不出口。最後,白衫男子才沉重長嘆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人,連想多活一天都做不到。”
左封遲充耳不聞,對著擋住他去向的人口氣越發冷厲:“大師兄,你可以不幫我,但你最好不要阻攔我!”
白衫男子在他身後殘酷地緩緩道:
“你雖不願聽,但這卻是事實。沒有人流了那麼多血還能活的。成年男子都不行了,何況是一個小姑娘。左封遲,你本身是醫者,親眼見過那攤血應該明白才是。多年前我曾拿她的血來緩和你身上餘毒,在下不會錯認那特殊黑血是屬於何人所有。”
“你住口!住口!”左封遲目光血紅,利如刀刃,像頭失去控制的野獸,負傷咆哮:“侯兒與人無冤無仇,誰需如此加害於她?若你們不願幫忙,就全給我滾開!別擋住我去路。”
他大力推開身形魁梧的大師兄,跌跌撞撞地衝撞到了門邊,急喘著氣,一手按胸,彷佛正在承受著什麼痛楚,卻猶不死心,踉蹌往外奔去。
見他仍執意離開,白衫男子只好道:
“世上該死的又有幾人?你再不好好休息,身體將撐不過三個月。齊兄不願刺激你,所以不說他那時看見羌寡門的人出現,侯兒必定是被她們所帶走的,最後甚至——”到此停住了口,卻也能讓任何人明白他的意思。
不穩的腳步倏地停下。
“羌寡門……”不,他那時明明沒有查出任何毒物啊!銳利的目光回視,幾乎扎痛了齊顛的臉上。“他說的是真的嗎?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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